她这个没良心不负责任的女人,从此以后忘了就是!
洗干净了,他披着一袭袍子,半露胸膛。
听着外边金吾卫的气息,楚霁风心中又是烦躁起来,这个樱珠,是怕他不回去,所以才使人来盯着?
这时候,邱承进了屋,端着一些吃食进来。
“主子,今晚是要在这里留宿了。”邱承说道,“那三里处出了命案,赤龙司来了办案,将附近都封锁了呢。”
楚霁风倒是知道赤龙司的分量,便好奇了是什么命案:“竟出动了赤龙司?是什么命案?”
“听说驿馆小二说,死的是一个姑娘,筋脉骨头尽断呢。”邱承听了一耳朵八卦,“赤龙卫似乎认出来,那是凌王府的人。”
楚霁风立即警惕起来,英俊的脸上甚是担忧:“是苏尹月吗?”
听这杀人手法,好像是樱珠做的。
这么多年来,他对别的女子没意思,可樱珠一旦发现有女子藏了勾引的心思,也会将那些女子就地正法,不留活口。
苏尹月与别的女子不同,自己可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这更容易引起樱珠的杀心了。
邱承摇摇头:“应该不是,那姑娘相貌一般呢。”
可楚霁风怎么能放心,脸色已然煞白,催促着邱承去看一眼确定,如此他才能安心。
他是想自己前去的,但金吾卫在外盯着,他不好离开,免得让樱珠觉察到什么,到时候自打嘴巴了。
邱承应了一声,赶紧前去。
前后不过是大半个时辰,邱承就回来了。
他脸色不大好,禀报道:“不是凌王妃,是她身边的婢女,叫桑璧的。”
“什……什么?”楚霁风明显也被惊到了,同时,他实在是松了口气,不是她出事就好。
而后想想,又觉得自己发了疯,她只当自己是替代品,自己何须还要关心她,她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无关!
邱承见主子脸色变得很快,也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话了。
“主子,她的婢女遇害了。”邱承小心翼翼,断断续续,“她大概……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爱管她!”楚霁风坐下来,气呼呼的。
邱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不是很紧张的叫我去打探消息吗?
只是楚霁风坐了一会儿,他就耐不住,穿上衣衫,打算出去一趟。
桑璧出事了,就算她暂时没出事,也难逃一劫,难怪刚才樱珠会不随着自己一道离开,原来是别有打算。
刚打开门,樱珠就站在房门前,看见楚霁风脸色匆忙,又没戴着面具,她立即面色暗沉,含着一抹愠色:“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想去哪儿?”
楚霁风暗叫一声不妙,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云淡风轻:“看看儿子。”
樱珠面色缓了缓:“就算是随便出个门,陛下也得要戴着面具才是。”
“驿馆没什么其他人,你太小心翼翼了。”楚霁风说罢,就去了孩子的房间。
邱承自然跟着,因为樱珠的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
樱珠看着楚霁风的背影,面容刚硬,嘴角抿紧。
他是越来越逆着自己行事,这可不是好兆头。
楚霁风进了两孩子的房间,便要邱承去查查苏尹月是否安好,樱珠回来了,他是走不开了。
邱承应下,又再一次出去。
殊不知,樱珠看见邱承出去了,便命两个金吾卫跟着他。
既然是听命于楚霁风的心腹,不留也罢。
……
夜晚。
苏尹月落入湍急的河流之后,喝了不知多少口水,身子被湍急的水流冲得快要散开,幸好她水性好,又抱着一块木板,所以才被冲了上岸。
深夜的风尤为寒冷,在水中又用光了力气,她趴在岸上许久,都没能站起身来。
但她深知,再这样下去,她今晚非要冻死不可。
咬咬牙,拖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了哪里,只是这夜晚一片寂静,偶尔还能听见一两狼叫声。
她必须要找个避风的地方。
不知前头是什么地方,竟然有火光,还有食物飘来的味道。
她饥肠辘辘,又渴望温暖,便下意识往前走去。
那是一个商队,打了野味,吃着干粮,男人们在谈笑风生。
做生意的,像这样风餐露宿的很是常见。
有个汉子看见有一人影慢慢往这边移动,吓得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喊着:“有鬼!”
众人即刻反应过来,抄起了家伙。
苏尹月走近了,他们才见到是一个落了水的姑娘,一身狼狈,不知冻了多久,脸色惨白。
尽管脸上有许少擦伤,仍是难掩天姿国色。
商队的带头人老吴眼睛一眯,嘿嘿一笑:“原来是位姑娘啊,怎么落水了呀!这大冷天的,快过来烤烤火吧。”
他招呼着人把家伙放下,给苏尹月腾出了个位置。
苏尹月如何看不清他眼底的盘算,要是有得选择,她也不会到这里来。
她装着懵懂的样子,道:“多谢。”
靠近了火堆坐下,她终于感受到了暖意,微微冻僵的身子稍稍得到缓解。
老吴挨着她,看见她一双小手白嫩如葱,好看极了,与兄弟们眼神一交流,立即生出了歹意。
出门在外嘛,总是要解决一下问题的。
他拿了一个烤饼过来,说道:“姑娘想吃吗?”
苏尹月目光淡淡的,摘下了手里的金镯:“这足够换吗?”
老吴看直了眼,那金镯的确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