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方便,那就不说了。”
慕浅着实不好勉强。
“我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只可惜,在两年前失踪了。”
他忽然开口,突兀的说了一句。
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慕浅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为被司靳言洞穿了身份。
谁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那是个身世很可怜的女孩,在浮华社会的熏陶之下依然单纯,经历过很多痛苦的遭遇,最后死了。
她的死是我一生的痛。
我曾亲眼看着她开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一跃山崖坠入深海,我却无能为力。那一年,我足足找了她一整年,杳无音讯。
从充满希冀到身处绝望,那是个痛苦的过程。
我试着想去忘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行,根本无法忘记。
屡屡午夜梦回,都会梦到她的身影,看见她浑身带血的对我说‘学长,救救我,学长我好痛……’,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
慕浅颇感意外,没想到司靳言竟然对她毫无保留的说出了当年的情况。
她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瞳眸也深邃了几许。
“然后呢?”
她问道。
“我跟她合开了一家直播公司,公司刚成立不久,她介绍了一位优秀的主播在我公司,结果她还没有拿到一分钱红利,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那之后,我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城市,带着她最后的意愿来到洛杉矶。
这儿曾经是她生活过四年的地方,我很遗憾没能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她,现在只希望在这座城市里感受到她的气息。”
司靳言语气低沉,说话之时眉宇之间总是流露出挥之不去的伤感气息,看着让人心疼。
慕浅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过问已经过去的事情。
让自己和司靳言徒增伤感。
“你为什么会对我毫无保留的说出你的故事?”
慕浅有些好奇。
说着,为了圆谎,又补充了一句,“我救过很多人,也问过很多人过去的故事,但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位真情流露的人。”
这时,服务员上餐了。
司靳言和她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有些话对最熟悉的人不能说,不熟的人更不能说。偏偏,与你只有一面之缘,即便是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
慕浅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怔,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菜,而后缓缓移动,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只见着司靳言动作温柔的切着牛排,手法娴熟而又处处透露着儒雅气息。
看着赏心悦目。
但慕浅心里很不好受。
“我……去趟卫生间。”
放下刀叉,起身离开了。
走出了没几步,又回头看着他。
他那背影竟莫名给她一种沧桑孤寂的悲凉。
学长,对不起。
她万万没想到曾经的自己竟然在无形之中给司靳言造成如此之大的伤害和阴影。
或许,她本就不该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叹了一声,回过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解决了内需之后,冲了厕所,慕浅走出女厕,站在公共区域的洗手池前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捧水,轻轻地排在脸颊上,试图用冷水冲洗自己,让自己冷静一些。
蓦然,她眼眸微眯,陡然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等着她还手之时,一把匕首已经架在她的脖颈上了。
“潼南?你怎么会在这儿?”
慕浅看见潼南出现,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潼南在岛上跟薄夜两人形影不离,传说中的一对好基友。
现在薄夜为了她被关进水牢,依着潼南的性子定然会找她算账!
“别废话,跟我回去。”
潼南蓄着短发,耷拉在脸颊上,遮盖住了额头,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那脸颊的肤色偏白,五官端正清秀,虽然是男孩子,但却有一些女孩的阴柔。
所以组内成员经常打趣潼南,说他跟薄夜在一起,他定然是个小受。
“我若拒绝呢?”
慕浅对于潼南并不畏惧,双手撑在台子上,后背依靠着,一副轻松悠闲之姿。
“慕浅,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反抗。虽然你是很强劲的对手,但不代表我会服软。劝你一句,最好跟我回去,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潼南握着匕首的手逐渐用力,似乎真的不想跟她多说废话。
慕浅拧眉犹豫片刻,“好,我跟你回去。”
阎烈办事素来说一不二,刚才有人已经将薄夜的事情告诉了她,慕浅原本就打算回去。
只是没想到潼南又来了。
“不过,我能不能跟朋友道个别?”她态度极为客气的跟潼南商量着。
“不可以。”
潼南态度极为强硬的拒绝了。
那一刹,慕浅脸色微变,“答应跟你回去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连累薄夜。潼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闻言,潼南面色一沉,眸子深邃了几分,暗藏着肃杀气息。
鼻翼微张,下巴微抬,面容狰狞的看着她,“慕浅,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
说着,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用力,似乎想要将慕浅就地正法。
但一切早已经在慕浅的预料之中,她抬手握住潼南的手,抬膝,膝盖狠狠地顶在她的手肘处。
手肘疼的发麻,手指一松,匕首落在了地上。
潼南能力也不差,空出的左手朝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