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竟然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眼前的场景着实有些扑朔迷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花云浅,而且没有人看见,刚刚她和二叔母之间有过什么动作。
大家看到的结果便是,花云浅走了过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叔母就那样咽了气。
本来花云浅心中十分的懊恼,且十分胆怯,可是在这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的她,如今却保持了清醒的意识。
此时刚刚的场景却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对人体各个部位有着充分的了解。
她脑海里不停的在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似乎刚刚簪子所重伤的地方不是在关键的部位,而且簪子本身也插入不深,按理说他的娘亲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而且也未见大量出血,她心中疑惑甚多。
她正思考之际,又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医者,她竟然发现那医者似乎和花云少有着眼神上的交流。花云浅心中有了打算,她转而走到了花云少的面前,然后抓着他的领口。
“看吧,你娘亲如此品行不端,教出来的孩子竟是这般的阴险狡诈。古有孟母三迁,全然是为了孩子着想,可是你的娘亲不配。”
花云浅这么说,在众人看来,无疑是给自己招黑。她伤了人,不道歉不忏悔也就罢了。如今还敢这般的口出诳语,自是在场的人也纷纷开始发话。
“这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本来以为那花大少爷不是好人,而二少爷是个不错的人。曾经还救了几个小孩。可是如今看来,花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花云浅也不知道,究竟和老人家什么时候结的仇怨,竟然这般的说自己。
“大胆。”凌枫霆听到这般的诋毁,心中更是替花云浅打抱不平。虽然刚刚的事情,他知道花云浅理亏,可是他看到花云浅此时的表情和刚刚大相径庭的时候,他就知道,花云浅一定是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看吧,这将军和花家是一伙的。这不免有失公允,怎么会这般的模样。老申早已经是入了半截黄土的人,自然是不怕你们对我做什么。”
老人家更是义正言辞,不慌不忙的说着。此时如同是站在花云少那边的人一般。
“是啊,老人家说的对极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好人,而她花云浅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她和他的父亲联合起来将我送到牢狱之中时,我就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什么亲人,倒像是对手。”
花云少忙补充着,议论声越来越大了,场面几乎要失控了。
“在场的,可有郎中?”花云浅突然这样喊着,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惊讶。
花云浅不是忙着辩解,也不是在嚣张,此时的她,说出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大家一头雾水。
不过如今虽是在府衙,可是在场有很多的百姓,一下子就站出来了两位郎中。
“我是张三,在前面的街上开了有十年的铺子了。”
“我是李四,向来四海为家,救死扶伤。”
两人说完之后,花云浅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花云少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安,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担心着些什么,花云浅是一直的注视着花云少的一举一动的。如今这细小的变化,全然被花云浅看在了眼里。
“烦请二位帮忙看看我二叔母,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
两位郎中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被请来的医者便已经开始嚷嚷了。
“云浅少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若是不信我,何必请我来,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
说罢医者更是生气的往一边走去,不愿再看花云浅他们。
“自古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您医术了得,也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花云浅义正言辞的说着,这让刚刚还狡辩的医者哑口无言。随后花云浅又转向了二位郎中。“所谓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大抵是你们心中基本的原则。今日我二叔母就这么归去,实在是过于蹊跷。就算是有什么变故,那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就这么去了。”
花云浅的一番话,像是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刚刚叫嚣的老人家也开始点了点头。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赞成了花云浅的做法,也包括两位医者。
而花云少似乎还是有所不服气,他转而带着哭腔说道:“如今我的娘亲都这般模样了,你们还要折腾她,所谓死者为大,你们还有没有人情味了?都别受了那花云浅的蛊惑。”
“既然她是你的娘亲,但凡有一丝丝的希望,哪个做女儿的不愿去试一试,你倒好,这是已经替自己娘亲下了死令了。要说没有有人情味,我看你才是最让人不解的那个。”此时凌枫霆不慌不忙的说出的一席话,让花云少不再争辩了。
二位郎中纷纷走到了二叔母的身边,然后便号了号脉,然后又仔细看了看。
那位已然在镇子里多年的老郎中只是捋了捋胡须,并没有说话,而相反那个游历之人倒是先开了口。
“这就奇怪了,明明夫人是有脉象的,奈何就这般的说她去了。是,脉象是很弱,可是若是精心调养,恢复过来的概率是很大的,怎么就这么的说她去了。”此时郎中硬生生的看着刚刚替二叔母医治之人。
那医者如同做了错事一样,明明脸上开始已经泛起了难看的表情,可是还在硬撑着。
“我家世代都是医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