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今日我有些累了,不如你先歇着,等我休息好了便来看你。介时我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向你说个明白。”
凌枫霆不忍心再让自己的母亲多受一份苦,他定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母亲突然如此病重,明明走的时候,娘亲还是好好的。奈何这才不到两个月不到,自己的娘亲就这般的状况。
“好,我儿辛苦了,那就先回去歇着吧。小寒,去帮少爷将床铺收拾妥当。”
“是。”
主仆两人便一起出去了。
出了门,凌枫霆便随着小寒一起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凌府也是甚大,且凌武大将军战功赫赫,皇上的赏自然不在话下,这宅子也非常的气派。
从自己的娘亲往房中走去,也是要半刻钟的功夫。
小寒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待小寒为凌枫霆收拾好床铺准备离去之时,凌枫霆将其叫住了。
凌枫霆住的地方人少一些,屋子也是清冷,四下现在无人,凌枫霆便开始拿起了纸和笔追问了。
“寒儿,你与我娘亲甚是亲近,这府里的事情,你怕是都知道吧?我也不是为难你,只是想知道我娘亲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小寒与凌枫霆的年纪相差不大,且凌枫霆从小便受尽了府里人的欺负,自然是护着自己的人。每每长公主刁难自己娘亲的时候,皆会拿小寒先出气,凌枫霆没少为小寒出面。这从小到大一直悉心的呵护,让日渐长大的小寒对凌枫霆生了几分情愫。
凌枫霆要问什么,她自然是一五一十的讲给凌枫霆听了。她也知道少爷一定是有办法能治得住长公主的,不然这么多年了,若是凌枫霆是那懦弱之辈,怕早就被长公主整死了。
“是长公主,那日你走了之后,便处处刁难夫人。并且对夫人用了刑,这才让夫人卧床不起的。加上将军从战场回来,和夫人闹了些许不快,让夫人的身体愈加的严重。当初将军也问过我关于夫人受伤的事情,夫人早就提前预知了,让我告知其是因为烫伤罢了。”
“当真?真是欺人太甚。”凌枫霆写完这几个字更是狠狠的跺了地面,起身又拿了剑。
“少爷,莫要动怒,你这样去只会连累了夫人的。”
小寒一把拉住了少爷,生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凌枫霆回头无奈的看了看小寒,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只能去拿了笔墨去继续写着:“我只是想去院子里练练剑。好多年未曾碰过了,我想也也该再拿起来了。”
待小寒看过这话,这才放开了少爷。
此时少爷便往院里去了,冰冷的天会让他的头脑保持清醒。
如此众多的事,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花云浅那般的说辞让他心如刀割,父亲说的话更是让他心态爆裂,现如今,自己的母亲又这样卧病不起。若是他没有能力,怕是只会落得个被母亲嫌弃,被父亲利用的境地。
去科考的路上,让凌枫霆颇为感慨,家国政事他也知晓的很清楚。
云国虽然富饶,可那是在都城,边关连年受着他国的骚扰,百姓流离失所,而且据他对国事的判断,过不了多久,那远在天边的寒国便会再次骚扰边关。
因为此时正值粮荒时刻,且寒国土地贫瘠,加上近几年的天涝灾害,早已经颗粒无收,定会再挑起事端。
他只需再静静等上几日。便随着父亲去立下战功,到时候再被朝廷重要,那便有出头的机会了。
将军府不乏有将军之子颇能打仗,可他们皆是匹夫之勇。虽骁勇善战,却无指挥千军万马的良策。而凌枫霆自小饱读诗书,更是善于钻研兵法,若是能去历练山一番,便不会再是纸上谈兵。届时若是空了,也可科考并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即刻出头。嗓子哑了并不打紧,他的头脑永远都在。
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娘亲任人宰割,也不能让自己的命运就随着父亲的安排而被动。
他更不想自己的一辈子的婚姻大事皆是因为父亲的阴谋。
剑在他手里握起的时候,分外的有重量。虽好久都不曾拿剑,可是拿起来竟是那般的熟悉。
自小凌枫霆是排斥舞枪弄棒的,父亲也是随着他的心意,让他好好读书。可是如今,只是想要一个自己可以主宰的婚姻,父亲却怎么也不允了,且说出那样让他心痛的言语。
他必须让他刮目相看。他要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别人眼中的书呆子,他也不是那案板上的鱼肉。
剑气所到之地,树叶花草皆为之所动,凌枫霆每一个动作都是在书上看过,只不过从未挥舞过。
从未想到过,如今,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拿上剑。他练着练着竟然有一滴泪划过剑刃,脑海里却不时的闪出了花云浅的总总画面。
明明他的心里在怨,可是他却总是想起她。可是如今的他,没了声音,他觉着再也配不上那般气质的花云浅了。
收了剑,凌枫霆满头大汗,身子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回到了房内,并未做任何事,便躺了去。烦心事他多想就这么睡一觉都未曾发生过。
他就那样带着所有的烦恼和疲累躺下了,她却再困也睡不着。
那画作,那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的凌枫霆,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愧疚更是深深的埋在心底。
她抱着他为她作的画,坐在了地下,望着文案上的烛台一直发呆。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便倒了下去。没有意识,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