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罕勒幽蓝的眼睛望过去,郁闷地回答,“太子,不必取笑在下,那个……是女的,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武庚兴趣盎然,“哦?说说看,怎个厉害法?”。
莫折罕勒转头,对伯琅、四个美人及侍卫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
当众人都离开后,莫折罕勒走到武庚的案边坐下,警惕地看看了四周,煞是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太子可知道?破坏了……谋杀叛逆计划,毁了丰城坐探网……的那事?”。
武庚被惊大了嘴巴,“知道,有她?!”。
莫折罕勒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太子可还听说过,谁找来的解药?”。
武庚突然坐直身,对视着莫折罕勒幽蓝的眸子,惊恐问出口,“是她?”。
莫折罕勒重重点头,“是!”。
武庚急问:“她来朝歌做什么?之前,你们可获知……她要来的消息?”。
莫折罕勒正色回答,“太子,她是暗探,您说,她来……能做什么?之前,关于她的消息……我们丁点都没获得,大半年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原猜想,她或许……已伤重死了,没想到啊,她,在这出现了”。
武庚压着嗓音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本太子派兵来,把她堵在这,她就不可能逃掉”。
莫折罕勒沉下眉眼,凝眉想了一会,又开口,“唉!我本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刚刚,我让人已打探到,她刚到朝歌城,想必她来……定会有大动作,也肯定会……和大周的坐探联络,等他们联系时……一窝端了,岂不是更好?那样,可是大功一件,太子也能扬眉吐气一把。哦,我觉得,现在,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并要严格保密才好,若是让那帮……仇视她的家伙知道,夺了先机,就会坏了好事”。
武庚点头,“世子,还是你想的长远,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莫折罕勒回答,“嗯?太子……还不易露面的好,您派十几个暗士,供我调遣,需先找到……两人的住处,然后秘密跟踪,直到发现……坐探的窝点,到那时,太子派府兵过来,来个一网打尽”。
“好!就这么办了,说不上,我们真能粉碎……一个大阴谋,倘若如此,我就向父王禀告,给你记一大功”
莫折罕勒微行一礼,“在下,多谢太子美意!”。
两人默默对视,相互点了点头。
莫折罕勒对外间喊:“伯琅,把笔墨送进来”。
“是!”
在已铺好白帛的案上了,莫折罕勒提笔蘸墨,只用简单的线条勾勒,不一会儿,小舞栩栩如生的形象就跃然帛上,画完后,又开始画孤鸣鹤的画像。
武庚站在案边端详,不由啧啧夸赞,“世子的绘画造诣,当真是了得呀”。
“谢太子谬赞!”
莫折罕勒一边嘴里客气着,一边收起画好的两幅画,双手递给武庚,“劳请太子,派人……再多临摹几幅,确保每个暗士……都人手一份,以方便他们……快速能找到二人”。
武庚接过画像,转头示意身边的亲卫,拿来自己的皮氅,准备告辞,“好!本太子,这就去安排,有什么事情……再单线联系,先走了”。
莫折罕勒施礼相送,“好!送太子”。
孤鸣鹤在客栈的房间现身,把正熟睡的小舞放在榻上,并盖好被子。
孤鸣鹤赶紧下楼,见到给自己办理入住的柜台掌柜,一挥袖,抹去他对自己和小舞的记忆,才放心地折返房间。
在硕大的朝歌城,无论对方是何种来头,想找到自己和小舞还是很不容易的事。
怕醉了的小舞出意外,孤鸣鹤一夜就待在她的房中,他盘坐在案侧,闭目入定。
小舞含含糊糊说了一夜梦话,大多是和擎天相关的,一会嘤嘤的哭,一会又咯咯的笑,搞的孤鸣鹤心神大乱,一直无法安定下来
最后只能闭目休息,直到听见榻上有了动静,才又睁开双目。
小舞惺忪醒来,感觉头疼的厉害,手按在头上,听到有动静,转头,正对上孤鸣鹤幽深的眸子。
“孤大哥?!”
“哦,公子醉了,怕你……不舒服,就多留了一会”
小舞下了榻,一脸的感激和羞愧,“谢谢,孤大哥,都怪我……失了分寸”。
知道小舞觉得拖累了自己,孤鸣鹤忙插话,“嗨,谁还没喝醉过?其实,醉了……也挺好,至少,能好好睡一觉”。
小舞苦笑了一下,醉了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但醒后可就难受了,胃里翻江大海地闹腾,头疼欲裂,浑身哪哪也都疼。
让伙计给小舞打来洗漱的水,并送了早饭,孤鸣鹤坐在桌前,用勺子搅着热腾腾的粥,稍凉后,递给洗漱完的小舞。
“公子,先喝点热粥,会感觉舒服一些”
感激地回望着孤鸣鹤,小舞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孤大哥”。
孤鸣鹤笑笑,“公子,今日,打算做什么?”。
“去城卫军……军营”
孤鸣鹤没有吱声,但不禁还是露出一脑门的官司样。
额头上有大周奴印的小舞,竟要去专司护卫朝歌城的城卫军,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昨日,那个蓝眼睛的外族人派人跟丢了自己,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被他找到行踪,定会引起骚动和围堵。
小舞的事办不顺利,以她的倔强性子,再危险也绝不会离开朝歌城,若不甚再引来仙妖之类的,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