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曈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派来的人把门口的将军府牌匾换成了护国公府。
“怎么回事?”她诧异地看着陆策。
不是去大殿里替祖父他们翻案了吗,这一翻咋还翻出了国公的名头啊。
“这不是挺好的吗?”陆策看她这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挺好的。”虽然不知道护国公是几品官员,但这名头听着就很响亮。
“那我以后出去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想到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李亭曈眼前一亮。
前些日子跟那些贵夫人们打交道可累死她了,谁让她娘家势微丈夫又只是个四品官员呢。
见到那些品级高的夫人,行礼都快累死她了。
“是啊,除了皇后娘娘,你谁都不用怕。”陆策看她傻乐,也跟着傻乎乎地笑起来。
“可皇后娘娘不是早就没了吗?”李亭曈反应了过来。
“没错。也就是你现在出去参加那些夫人们的宴会,不用给任何人行礼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亭曈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等她笑完,陆策将她拉回了院子,一脸严肃道:“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李亭曈看他这副表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这几日我们便动手。”
“什么?为什么还要干掉皇帝?”李亭曈惊呼出声,陆策连忙捂住她的嘴。
“小祖宗,小点声。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弑君吗?”陆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李亭曈连忙摇头。
“这几日正是好时机,可以撇清我们的嫌疑。”陆策沉声给李亭曈分析道。
李亭曈一边听一边点头,没错,陆家刚刚沉冤得雪,他们还得了这么大一个补偿,怎么都不会去杀害皇帝的。
他们越快动手,嫌疑越小。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李亭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明日你进宫,将此物交给姐姐。”陆策拿出了早已配置好的毒药。
李亭曈有些犹豫地接过这个瓷瓶。
“魏忠不过是个走狗,真正要了祖父他们性命的人,是陛下。”陆策见她犹豫不决,再次开口。
“嗯。”李亭曈点点头,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需要你动手,你只要把东西给到姐姐就好。”陆策摸了摸李亭曈的脑袋,他自然知道昭昭从未杀害过任何人,做这种事难免会有心理负担。
“你若是不愿意,我想办法将东西交给姐姐就是了。”陆策不愿她为难,正要将药拿回来,却被李亭曈打断了。
“不,为了祖父祖母,我愿意。”想到那些关心她的人,李亭曈便下定了决心。
“辛苦你了。”陆策摸了摸李亭曈的头,十分温柔。
翌日,李亭曈进宫拜见淑妃娘娘。
陆嫣听说陆家沉冤昭雪,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着,此刻眼圈还是乌青一片。
“参见淑妃娘娘。”
“自家人就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陆嫣娇嗔地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坐到了自己身侧。
“是,姐姐。”李亭曈也不再假装客气,坐了下去。
陆嫣拉着她问东问西,而李亭曈心中装了事,哪里有心情闲聊。
陆嫣瞧着她神色不对,便将人都遣了出去。
“三弟妹,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姐姐,这是阿策让我给你的。”李亭曈掏出了莹白如玉的小瓷瓶。
陆嫣看到那个东西,微微一愣,旋即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
“何时动手?”沉默了一会,陆嫣开口问道。
“越快越好。”李亭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把陆策的原话转达。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办妥。”陆嫣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李亭曈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不好受,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陆嫣打断了。
“三弟妹放心,一定不会出岔子的。”
“姐姐……”李亭曈喊了一声姐姐,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仇,是不能忘的。”陆嫣拍了拍李亭曈的手背,转移了话题。
李亭曈见她不愿提,便没再继续多嘴,两人闲聊了一番,陆嫣便派人将她送出了宫。
两日后,文景帝上早朝时突发心疾,暴毙而亡。
几个皇子蠢蠢欲动,而太傅大人却在陛下的宫殿里翻出了他拟好的立储诏书。
上边写着立八皇子萧湛为太子。
此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朝廷都震惊了。
陛下可从未明着表示过对八皇子的喜爱啊。
“莫不是对陆家愧疚?所以想要立八皇子为太子?”朝堂上几位官员嘀嘀咕咕地议论着。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位官员摸了摸自己的官帽,慢悠悠地回答道。
“若是有人下毒杀害陛下呢?”有位年纪稍长的官员忍不住跟着讨论。
“这话可不能乱说。”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他,吓得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种结果,几位成年了的皇子自然是不服气,铆足了劲想证明圣旨是假的。
结果经由三公查验,圣旨上的笔迹和印章都是真的,甚至连书写的时间都是近日。
这么一来,陛下因为对陆家感到愧疚所以立八皇子的传言变得十分可信了起来。
几位皇子哪里有能力跟八皇子抗衡,毕竟他们的外家都没有人家的厉害。
人家的舅舅可是史上最年轻的国公爷,不仅有权,还有钱。
最重要的是,八皇子继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