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盏的火光一直映照着,临渊走到云榻边,在榻上女子的身边坐下。
他的唇染着殷红的血迹,在黑夜中有些诡异,他抬手用衣袖轻轻擦过。
目光一直落在榻上女子的面容上,他朝她缓缓伸出了一只沾染着点点血迹的手,掌心轻轻抚上她柔美的脸颊。
“小颜儿,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啊,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记起一切的。”
语气之中带了一丝卑微的祈求,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吻在额间那一抹如血莲盛开的妖冶印记上。
转而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这样好像就能离她近一点。
迷迷糊糊中,昏迷的风清颜好像感觉到有一个人靠近了自己,贴在额头上的感触像极了夜云深对她时的温柔。
她无力地抬手,轻轻抚上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掌心还带了一丝凉意。
这一股凉意让临渊的身体不禁僵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微微抬了一下头,看着身下一直没有睁开眼的女子。
手掌轻柔地捧着她的脸,他满含期待地开口:“小颜儿,你是不是听到我刚刚说的了?你会等我的对吗?”
然而,尚且仍在神志不清的她却在他的期待注视下轻唤一声:“云深。”
失落感瞬间在临渊的眸中浮现,脸色阴沉得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云深……”一声呼唤,始终是另一个男人,哪怕是当着他的面,他们离得如此近,她叫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一低头,他朝她吻了下去,急切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强势,落在她的唇间。
他也想对她放肆一把,以发泄自己心底所有的不满,爱到极致他会不甘,不甘曾经说要嫁给他的人会入了别人的怀抱,以至于他在想,是不是他只要占有了她,她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虽意识不清醒却还是回应着他的吻,此刻她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否则绝不会如此。
然而愤怒的情绪却使他对一切不管不顾,他空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
白皙无瑕的香肩最先暴露在灯光之下,这个吻使得身体多了一份燥热。
然而就在这时,早已在慢慢清醒过来的风清颜却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
脑中一瞬间清醒,她的第一行为就是想要推开这个人,然而她才刚醒,力气不大,她的挣扎在他的强势面前毫无作用,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她一个用力,咬住了他的唇,在他感到疼痛抬起头时,她用尽全身力气,抬手一巴掌就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大殿中响起,临渊直接被打偏了头。
风清颜在榻上坐起,第一时间就是用衣袖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再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也幸亏她醒得够早,所以她的衣服除了有些凌乱,露出了一只肩膀外,其他都好好的。
不然,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夜云深,她不可以背着他这么做。
临渊的嘴唇被咬破了一层皮,挂着血迹,他转过头去时就看到风清颜正戒备地看着他,那目光中有惊慌,甚至还夹杂了一丝恐惧,是对他的恐惧。
曾经那个说要嫁给他做王后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用恐惧的目光看他。
“小颜儿……”轻声呼唤,他再次敛尽锋利,展现自己的温柔,他朝伸出了手,想要去安抚她,然而……
“你别过来!”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风清颜快速地往后退缩,一声冷呵,临渊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
他的五指不自觉地收拢了几分,然后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你把我哥哥带到哪里去了?”她冷冷地盯着他,强撑着自己尚未恢复的病弱身子,收敛了几分脸上的惧意。
“他们没事。”临渊敛下眼帘,尽管心情不好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只是他无法再去直视她了,她这模样真的很伤他的心,好像把刀扎进他心里。
“我要去找他。”风清颜说着就要下榻离开这里,不再看他一眼。
“想死你就去!”临渊忽然低吼了一声,却终究是没再看她一眼,暗暗抬手捂了自己的心口,五指缓缓收拢。
风清颜的动作因这一句话而停住,她转而看向了临渊,眼神似在询问。
他冷声说:“你中毒了。”
她的脸上还有几分未褪去的苍白,听到他说这个她才想起来她中毒了。
她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那种遍体生寒之感了,不过她身体很凉,还有点虚弱无力,以及魂力仅存了一丝丝……
这种情况下,若临渊刚刚真的不顾她的反抗硬要对她做些什么,那她绝对逃不了,终究他还是放了她。
“我才刚出关,你们居然跟我说殿下受伤了,怎么看顾的?真是该死!”
大殿外传来一阵怒骂声,风清颜的目光随之看去,然而临渊却一动不动,只是轻轻抬了下眼皮,睫毛扑闪着。
“二长老,殿下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门外的士兵拦住了来人。
“让开,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本长老唯你等是问!”门外的二长老怒呵着两个士兵,然后不顾一切推门而进。
他一踏入殿中,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两个坐在云榻上的人。
临渊有些冰冷地盯着他。
“是你!”二长老一看到风清颜就是一阵惊呼,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几乎忘了旁边的临渊。
这个二长老是个模样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不过风清颜知道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