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庞,微凉的掌心能感受到他脸庞上传来的滚烫。
她这句话让夜云深的脑子有一瞬间的不够清醒,还没回过神来,风清颜就已经朝他吻了上去,一点点的,身体上的温度在一点点的升高。
深吻时是无尽的缠绵,她的手滑进了他的衣襟,指尖在身体上缓缓游走,勾起一片片火,一直往下,直到——
“颜儿,你醉了。”他扣住她的手腕,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虽然他很难受,但是她醉了,酒后之言不能当真,而且他怎么趁着她醉时做那种事?她还小,他不能那样做。
于是,他只能强行催动水之灵力,将身体以及心里的火都慢慢降下去,一遍遍的,一遍遍地在自己即将陷入沉沦时拉回理智。
“不,我没醉。”
她皱着眉,将被他扣住的手腕给抽回,然后起身,抬手攀附上他的脖子,身子一直轻轻蹭着他,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你平常不是说你爱我吗,那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好不好?”
她低头吻上他的脖子,再次勾起了他的火,然而他却一抬手,直接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一下她就晕了过去,软软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
“爱你,我就该在你长大时明媒正娶地娶你过门,而不是这样无名无份。颜儿,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手抚上她的后背,他抱着她,一直坐着,冷风吹在身上,吹散了热意。
——
第二天早上,晨钟响起,各大朝臣都纷纷去上了早朝。
而在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缓缓朝着上京城的南门而去,身后不远处还跟着骑马的奚华,没有人拦着他们。
出了上京城后,他们在城外的一处密林里停下,静静等待着,没多久,林子的另一边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骑在马上的奚华看到风清颜后立马翻身下马,走了过去,笑着开口:“小美人,我还差点以为你不来了呢。”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风清颜的脸上没什么笑意,身上的红色斗篷披在身上,头上戴着一顶兜帽,帽檐压的有些低,隐隐遮住了一双眼睛。
“放心,我这有样宝贝,它可以完全将我们的气息以及痕迹隐匿住,绝对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哪怕是夜云深也不行。”奚华的手中多出了一个透明色的珠子,里面仿佛蕴含着云雾。
说到夜云深三个字,风清颜帽檐下的神色变了一下。
“嗯。”应了一声,她朝着马车走去,堂生一直站在马车外,她抬手撩起车帘,哥哥、云萝还有幻幻都在。
“娘亲。”幻幻软软糯糯地叫着她,然后又往她身后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出声:“云深爹爹呢?”
车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他不会来了。”她绕过幻幻走进马车,在风清越身边坐下。
“哥哥,我想睡一会儿。”她挽住风清越的手,头枕在他的肩上,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解释刚才的话。
“好。”风清颜将自己的手抽出,搭上了她的肩,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里,她现在真的只想沉沉地睡去。
“娘亲。”幻幻还想再问些什么,然而当对上风清越的目光时,它看到他轻轻摇头,于是一下子止住了话。
马车一路往南而去,皇宫里下了早朝时已经临近晌午了,南越皇还特意留了陆秦满一路回御书房。
南越皇:“清越今天离开了吧?”
“是,早上之时就已经走了。”跟随在他身后的陆秦满答道。
风清越每次离开,南越皇大概都知道,平常他不会过问,但前段时间因为风清颜那一番话,他少不得格外注意。
“澜倾可还好?”
他又问了一句,陆秦满听到时怔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忽然有一个侍卫跑了过来,在他面前行礼,很是焦急地开口:“陛下,澜倾郡主已同越公子一起离开,从南门出发,但沿途各路都找不到他们的痕迹。”
一刹那,南越皇变了脸色,转过头怒视着身后的陆秦满,“陆尚书!”
“陛下,澜倾同自己的兄长离开,臣并不认为有什么错。”陆秦满此刻依旧镇定自若,风清颜虽是郡主身份,但却一直是个有名无实的,她的离开并不需要上报皇帝。
一甩衣袖,南越皇看向了刚刚那名侍卫,抬手指着他,厉声开口:“带人去追,务必将郡主找回来。”
从风清颜上次说了那番话起,南越皇就一直深感忧虑,因此一直派人监视着风清颜。
今早风清越是离开了,可是监视的人并没有看到风清颜,也不知道她早在昨晚就不在陆家了,后来一直没看到她人,忍不住去察看,才发现她住的房间早已被收拾干净,人也早已不在。
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只能兵分两路,一边追击,一边回来禀报。
侍卫刚要离开,然而南越皇又忽然问了一句:“闲王如今所在何处?”
——
夜云深醒来的时候,是被影风叫醒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房间里面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脑海里还浮现着风清颜的身影,今晨他好像隐隐感觉到她在他唇间落下一吻,说了一句很模糊的话,他最终听到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王爷,越公子已经离开了,郡主也……不见了。”最后几个字,影风说得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