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睁开了眼,随之而来的是那股如影随形的剧痛,冷山队长却是重回了人间。
“队长,你没事吧。”
见他睁开了眼,一旁那位叫小花的女队员急切问到。
冷山甩了甩头上的冷汗,在小花的搀扶下,再次站了起来。
“我没事,我晕倒了多久?嫌疑人呢?”
“嫌疑人跑了,不过外围的增援小队已经来了。想必他跑不出封锁圈。”
小花虽然担心队长的安危,并不想他一醒来就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但也知道对方一向以任务为重的性格,依然如实答到。不过还是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
“你就不用管那个嫌疑人了,医院的人就在门外。增援小队还没有将这群小混混完全控制住,他们不敢进来。我们掩护你出去。
那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收好了,肯定可以重新接好的。”
冷山知道小花说的是那只断手。但他此刻脑子里,全是醒来前看到队员被拖入人群时的那副画面。
一定不能让那杂种跑了。
这个念头一起,冷山倔强的甩开了小花的搀扶。
“敢动我的人。老子今天一定要把那狗娘养的亲手抓住。”
话语有些断续,气势却依旧十足。
说着,抬脚就想要往门外追去。却是没有发现他自己的脚已经有些不太听使唤,只是在勉强的往前挪动。
增援小队到达后,第一时间已经突入战团中心,将他们几人保护了起来。此刻,通向大门的方向上小混混们的包围已经弱了许多。
冷山艰难的挪着步子,向着大门方向走去。疼痛让他的嘴唇不停的颤抖,那双有些涣散的眼瞳中却是透着一股子坚毅。
或许是被他之前的悍勇所慑,又或是被他此刻散发出的气势镇住。还在周围勉励抵抗的小混混们,竟是一时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但机动队的其他队员们看到这一幕,却是只觉心头一酸。他们知道队长这副模样还是不愿放弃,并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更多的,是为了那两位被拖入人潮中消失不见的队员。
看着前方那个拖着步子不住颤抖的身体,小花再不愿多等。冲身旁的另一位队员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快步上前,一人一边架起冷山高大的身体,就往门外等待的医务人员方向走去。
小混混们的包围还在继续,但明显已只是在做垂死挣扎。
机动队员们在增援小对到来后不久,就已完成了汇合。此刻见小花两人上前,也立刻聚拢到了他们队长的身边。
小花与一名队员架起冷山,另外四人负责开路。很快几人便突破了包围,与大厅外负责堵截落跑人员的增援小组碰到了一起。
虽然队员们十分恼怒对方为何来的如此之慢,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发作。
负责开路的四人留下继续配合增援小队完成抓捕。小花则是只是丢下一句“交给你们了”之后,便匆匆扶着冷山队长上了一旁的担架床。
不知何时起,天空中开始落下淅沥沥的秋雨。细密的雨丝模糊了人们眼前的世界。在这一片朦胧的世界中,载着冷山的担架床在小花的护卫下,朝着前方的门诊大楼快速离去。
此时还不到早晨七点半。对于远离了公交地铁这些传统交通工具的联盟居民们来说,这个时间还有些早。
没有人知道就在这样一场寻常的秋雨中,在那栋漂亮的康复中心大楼里,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他们要么还在梦乡中等待着闹钟的唤醒,或是正陪伴着家中小孩吃着刚才复制仪中取出的早餐。
尔水市今晨的快讯新闻中,一脸稚气的年轻女记者还在雨中报道着著名装置艺术家将要在郊区市立美术馆举办个人作品展的消息。
微雨沾湿了她飞舞的发丝,她却是不知,就在市区内已经发生了更加重磅的新闻。
对于普通的市民们来说,这只是又一个无比寻常的秋日清晨。
虽然突起的小雨正淅淅沥沥的落在大街上。但在风中微乱的雨丝,似乎也只是为这安静祥和的普通早晨送来了一抹湿润。正好填补了连日艳阳下,独属于这个季节空气中的那份干燥味道。
早晨七点半,这个时间着实还有些早。空荡荡的大街上,显然并没有几人能够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这份上天降下的润泽。
至于那些已经沐浴在这和风细雨中的人们,似乎也并没有细致到感怀这份世间最公平的馈赠。
雨中的小花忧心着队长的伤情。雨中的增援小队还在不断的集结突进。雨中的便衣督卫们严阵以待,随时警惕着可能从任何一个路口冲出的嫌疑人。
所有人都没有闲情去感悟这秋雨。
但正是这场秋雨,让清晨的一切开始朝着不一样的方向慢慢转变。
在尔水市最负盛名的田普医院康复中心大楼后方不远处,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穿过这道小门,便是田普医院为在职医务人员提供的住宿区。
在这微冷的细密小雨中,有两个人刚刚刷卡通过了那里。
此刻,他们穿着普通的连帽卫衣与运动裤,正快步走在家属区早晨幽静的小道上。
或许是下雨的缘故,往日这条多有晨跑爱好者运动的小道,今天少了早起锻炼的人,显得格外冷清。
仅有的那两位一身运动装扮的家伙,似乎也畏惧这细雨般,将卫衣的帽子立了起来。远远看去,辨不清眉眼。
不过,他们并不是什么在如此天气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