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是谁的?”
简清觉得,赵棣果然是赵棣,问个话拐弯抹角地。如果不是她事先就想让赵棣问这屋子里初三和初四晚都有谁在,她也不会想得到赵棣到底想问的是什么?
但,她念头才一起,很快冒了一身白毛汗,忍不住朝赵棣偷瞥了一眼,他其实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吧?这人狡猾如狐,之前的“挫骨扬灰”警告得其实是自己?
“是,是细柳姑娘的。”
“初四日晚,这屋子里都有哪些人?”
简清的心跟着砰砰砰地跳,突突地,如同有挺机关枪在连发射击,以至于她连方才怀疑赵棣看穿自己的恐惧都忘了,目光灼灼地盯着老鸨,满怀期待,就好似看一个悬疑片,悬念挂了快一辈子总算凶手要出炉了。
“昨晚上,细柳姑娘被人请去陪客,戌时末才回来,这屋里一直都空着,并没有人。”老鸨大汗淋漓,要是这位爷盯上了细柳姑娘,她这栋楼的摇钱树就没了,想到这里,老鸨斗胆问道,“王爷,细柳姑娘她……她一向本分,应不会有事吧?”
赵棣自然不会回答她这蠢话,眼角余光朝简清刮去,见简清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莫名地有点取悦了他。
“兰老板!”简清决定狐假虎威一次,她进来就看到了桌上一筷子未动的佳肴,还有与酒盅不配套的酒壶,她指着酒壶问道,“这八个白胎青花的酒盅外面是缠枝莲花的纹饰,现在怎么配了一把乌银梅花自斟壶?”
话一出口,简清就知道自己问的可能不占理。虽然,她明知道这把壶估摸着是随便找出来对付着用的。酒盅是瓷器,酒壶却是金属材质,完全就对不上。但,她自己都想得出一套很好的说辞,问了也是等于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