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叶筱妍想到周倩如,周倩如就来到她面前,喊了一声:“表嫂。”
表嫂?叶筱妍抬眼望着周倩如,这个女人在玄王府时,从来没喊过她表嫂,这会儿在大公主面前喊表嫂,她是想传递个什么讯息?
果然,南宫芩问叶筱妍:“这位是?”
叶筱妍淡淡说道:“周倩如,王爷的表妹。”
南宫芩回想了一下,想到已故静妃娘娘便是姓周。问道:“静妃娘娘是你姑母?”
周倩如对南宫芩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大公主,正是。”
南宫芩对周倩如含笑点了点头,表示回礼,就没再说什么。她跟这位不认识的周小姐没有什么可交谈的。要论亲戚,这在场的,七拐八绕,总能找出点亲戚关系,所以一般不是直接的亲戚,她不与人论亲。
周倩如本是想来与大公主套套近乎、攀扯攀扯,没想到大公主只是问了一句就不再问。她有些失望,不过面上没有流露,转而对叶筱妍说道:“表嫂今天不准备弹一曲吗?”
叶筱妍笑笑,伸出右手,说道:“我的手受伤了,弹不了。”
周倩如语带讥讽:“哦?可真是巧了。举办‘才女会’,表嫂的手却正好受伤。”
叶筱妍道:“我的手又不是今天才受伤的,伤了很多天了。”
周倩如道:“真是遗憾,我原本还想与表嫂切磋琴艺,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
叶筱妍笑笑,说道:“没事,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向我请教的。”
南宫芩听出来了,这两人有嫌隙。对叶筱妍说道:“三弟妹,弹不了琴,你就作首诗吧。”
叶筱妍想了想,吟道:
“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解吐丝。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
南宫芩听完,明白此诗何意,抬眼望向周倩如。不知这位周小姐是怎么得罪三弟妹了。三弟妹又做了首嘲讽诗。
周倩如愠怒道:“二皇子妃以牡丹为题,众人无不在颂扬牡丹,你却嘲讽牡丹!”
叶筱妍一摊手,说道:“我没有嘲讽牡丹啊,我嘲讽的是你。”
南宫芩被叶筱妍的直白惊着了,她竟如此不给周小姐面子。昨日嘲讽南宫玲,她还一再否认,说那首诗写的是针,怎么也不承认是在嘲讽人。可是今日,她却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看来这周小姐跟她不是有嫌隙,是有仇啊。
“叶筱妍!”周倩如怒道:“这里不是玄王府,你那点威风也就在玄王府里耍耍,你也太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叶筱妍道:“我嘲讽你,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你!”周倩如气得脸色涨红。
姜曼容远远瞥见那边两人吵架,装做没看见,继续与其他人聊天。
周倩如一见叶筱妍就满心敌意,叶筱妍一见周倩如也是看不顺眼。这时徐梓纾走了过来,向大公主、玄王妃行了一礼,一脸温和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南宫芩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作了首诗而已。”
周倩如不知道来的这人是哪位,看她跟大公主、叶筱妍好像很熟络的样子,平息了下胸中的怒气,对徐梓纾说道:“刚才玄王妃做了首嘲讽牡丹的诗。今日二皇子妃以牡丹为题,大家都在颂扬牡丹,她却作诗贬低牡丹。”
徐梓纾好奇,问道:“是首什么样的诗?”
周倩如念道:“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解吐丝。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
徐梓纾听完,想了一想,说道:“昨日我在才诗会上看到一首诗。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据说这诗出自某位才女,不知这位才女是谁?”
南宫芩听完噗嗤一笑,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梓纾看向大公主,说道:“难道是大公主?”
南宫芩一指叶筱妍:“是她!”
徐梓纾惊讶。这首《针》虽然鄙俗,但另外两首却是极好,看守人说都是出自同一人所作,她没想到,竟然是叶筱妍。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才情。
周倩如见这位小姐说什么昨日才诗会,压根没接她的话,说道:“这位小姐,玄王妃作诗贬低牡丹,这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大家都在颂扬牡丹,她却贬低牡丹,这不是在暗讽我们这些人吗!”
徐梓纾打量面前这位小姐,真想问:你哪位啊?眼前一位大公主,一位玄王妃,就算贬低又怎样。
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这位小姐到底是谁,竟然敢当面跟玄王妃叫板。于是说道:“在下徐家梓纾,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周倩如说道:“周家倩如。”
徐梓纾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不记得哪家显贵是姓周的。
周倩如听到“徐家梓纾”,一下子便知道了她是谁。太后娘家徐家,出了位京城才女徐梓纾,京中女儿家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她见徐梓纾似乎还是不知道她是谁,于是补充说道:“玄王是小女的表哥。”
徐梓纾明白了。难怪敢跟叶筱妍叫板。不过看她对叶筱妍的态度,再怎么说,叶筱妍也是她的表嫂,看她俩人的态度,似是不睦。
“叶筱妍!!!”
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暴怒。
四人抬眼望去,竟然是二公主南宫玲。只见她气冲冲的朝这边疾步走来。
前会南宫玲和司马诗在屋中谈话,司马诗要走,南宫玲抱着不让她走,并一个劲的向她道歉。司马诗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