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松吃了些蒸芋丝后,便放下筷子,温和的说了一句,听得卫子贤连连点头附和。
“媚松说的没错,我们只是好奇的去看了看,掌厨的大师傅当时还以为我们俩去偷师的,防备了好一阵子才跟我们说了几句,也仅几句而已,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好在还算给面子,每次都能安排个雅间用餐,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卫子贤以为,以媚松那个骄傲的性子,是不会再开口说话了,没想到他竟然没生气,还真是难得。
“那你们还真是志同道、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都是典型的吃货。”云霓放下筷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白凝香才猛然发现,云霓今天不对劲,对卫子贤的故意很大……确切的说,是针对媚松。
云霓今儿好像是第一次见媚松,哪来那么大意见?
想到这里,白凝香心里一动,一扭头,刚好发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
她看卫子贤的眼神带着带着些许恼怒跟幽怨,看卫子贤的眼神就跟盯不责任的负心汉似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喜欢上卫子贤了?
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云霓,还有一道菜没上来,你去催催。”白凝香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人打发走,有事儿回头再讨论,这会儿不合适。
“属下也去瞧瞧。”
丁阳跟着起身,临走之前,还看了眼卫子贤,“太医令还要酒么?我帮你拿上来?”
“不用,今日不宜多饮。”
卫子贤看着两人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眼神带着迷茫,
“我好像没的罪过云霓姑娘啊。”
听着卫子贤的呢喃,媚松轻笑一声,用扇子遮着嘴角,
“噗~,我还以,卫兄为人通透,不是风月老手也不算生手,没想到面对喜欢自己的姑娘竟然这么迟钝?”
也不看看他是干什么的,从第一眼看到那姑娘,他就发现了。
特别是她看着自己的小眼神,直勾勾的带着刀刃,恨不得把他的脸给挠花了。
他跟卫子贤的关系,明面上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是暗地里都传遍了,云霓姑娘对他有敌意,除了爱慕,他想不出别的关系。
卫子贤:“……”
云霓姑娘喜欢他?
开什么玩笑,以前两人见面就掐。
这些年他都习惯了,反正无论如何做,云霓姑娘对他从来没个好脸色。
他还以为两人天生反冲,不对盘。
现在媚松竟然告诉他,云霓爱慕他,想要吓死他么?
“不信我?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本公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看人的眼神还有两三分的,如果那姑娘的双眸是刀子,我身上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媚松说着,用扇子遮着嘴巴,轻声一笑,之后冲卫子贤眨眨眼。
“有美人倾慕,卫兄好福气。”
“你别挖苦我?我命薄,无福消受。”
卫子贤说着,歉意的看了眼白凝香,
“夫人,对不住,我没有看不上云霓的意思,就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从未有其他想法,这些年都习惯了。”
云霓是谁,惹不起的姑奶奶,他不但从未肖想过,连心思都不敢动。
以前是,以后也是,如果他有什么不轨想法,必然自插双目。
“卫兄,我看云霓姑娘也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你就不怕惹怒了她,直接把你抢了?”
看着卫子贤一副消受不起的神情,媚松摇摇头,收起扇子在他肩头敲了两下,之后才发现白凝香正淡淡的看着她,才微微收敛了下神情。
卫子贤瞪他一眼,他倒是不怕被抢,他怕那位姑奶奶一气之下直接把他给废了。
想归想,但是有些话却不能宣之于口。
“别瞎说,云霓姑娘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我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早就熟悉的不行,平时开玩笑,打闹都习惯了。云霓姑娘曾经当着我的面,说我死心眼,是个不知变通的笨蛋,以后哪个姑娘嫁给我都会被我气死。”
听着卫子贤的语气,白凝香直摇头,
“你确实挺气人的,好歹你是个大夫,回去给自己配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准备着,万一哪天云霓把你打了,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混小子,她的丫头自然由她护着。
想想云霓那性子,白凝香心里也叹气,喜欢谁不好,偏偏是断袖的卫子贤?
这不是找着让自己难受么?
“夫人莫要开玩笑,在下可不会跟她打。”那个母老虎,以前他俩就比划过,可惜自己从来没赢过。
“这个恐怕由不得你,我知你打不过,才让你准备金疮药的。”
白凝香动了下唇角,转头看向一旁的媚松,
“媚松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否要在京都定居?”
“咳~,媚松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养父已经逝去多年,在下倒是不拘泥于住处,有遮风挡雨的片瓦住所,便知足了。”
“承蒙卫兄看的上,邀请在下来京都小住,媚松已是感激不尽。”
卫子贤下去接人的时候,便已经告诉她,眼前的夫人是贵人,不可冒犯。虽然没有点名,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夫人不是一般人。
而且,最让他欣慰的就是,这位夫人看她的眼神很平常,并没有任何鄙夷。
单是这点,便足矣让他实言相告。
“都说江南好风光,米水最养人,媚松公子长了一双十分出色的眼睛。既然你能跟子贤成为知己好友,作为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