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弹,痛、痒就会移位,她只得强忍不适,如木头一般,就连痛苦的表情都不敢多做。
脚步声从木梯上传来,比这数日来定时出现的巫女沉重了许多,她心里一紧,却不敢偏头去看,待来人闯入视线走到了跟前,她的心,早已沉到了谷底。
那个恶魔!
“恢复得不错!”
唐石开口,随即右手一翻,手里出现了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外溢着阵阵清香的粉末,然后向裘芷仙嘴里送去。
“张嘴!”
裘芷仙下意识的张口,身上又是一痛,紧接着那粉末飘入口中,转瞬化为股股温流,顺喉而下。
腥中的疼痛、脸上的麻痒渐渐消失。
就连好脸上不断跳动的毒斑,也在悄悄失去生命。
“石生师兄呢?”
许久,裘芷仙开口。
“他活得挺好,我希望,你也能活得挺好!”
唐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缓缓的说着,“不过,你可能不能再叫他师兄了!”
裘芷仙没有躲闪,没有挣扎,听着唐石之言,心里一惊:“为什么?”
“他已经决定,拜入我宗门之内,与峨眉从此再无瓜葛!”
“我不信!”
裘芷仙一愣,随即将唐石的手打掉,激动的道,“你这妖人,用别人亲人性命胁迫别人,好不卑鄙……”
“啪!”
唐石反手就是一掌,重重打在裘芷仙脸上,裘芷仙顿时身子腾空,在空中急转数圈,重重砸上了木床。
“哗!”
木床顿时粉碎成碴,裘芷仙也掉落在地。
这一掌唐石使了巧劲,有大部分的力道借由裘芷仙透体落床,否则此时碎的可能不是木床,而是裘芷仙的整个头颅!
“哇!”
裘芷仙瘫趴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颤动已如抽搐,唐石冷哼一声,手里法力一驭,将其翻了个面。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胁迫谁,他只是做了个选择而已,至于你,就好好的活在这里,静静的当个木头美人!
否则,这百巫族中,还有无数未曾婚配的男子,我不介意将你送给‘他们’,说不定时间一长,你还能和‘他们’一起,自行创造一个部落!”
“他们”二字,唐石读的很重,裘芷仙听得此话,身子如坠冰窖,眼前的一切都似变得模糊了起来,然后她就看见了唐石描绘的所有。
无数面目狰狞,丑恶的巫族男人,正朝她扑了过来。
“啊!”
她颤抖着尖叫,唐石的声音又自响起,“我相信,你没有死的勇气,不然你真阴被夺,不待妙一夫人救你,你早就死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后面,你会看见石生的!相信我,如果我觉得你蛊惑、撺掇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我刚刚说的话,肯定会变成现实!”
唐石说完,转身就走,待得下了木楼,瞧了一眼恭敬站在一旁的巫女,唐石说道:“虫药以后不必再送!她刚刚摔了一跤受了损伤,待她身体恢复后,除了不能出寨,她要在族寨中游玩,都随她。另外,给她换个床!”
“是!”
木屋内,裘芷仙这时才感到脸上与身上火辣的痛感,可与唐石所说之事一比,这些痛感,瞬间又不痛了!
……
“谁是逐烈?”
五毒窟六层的囚牢中,屠时隔着数根栅栏看着里面身被如被万兽啃噬过的一群少年问道。
烈空立即当了翻译。
“我,会说汉话!”
牢室里,逐烈摇晃着,从墙角站起,倚墙而立,缓缓开口。
屠时一笑,转而又看向旁边牢室里的尤珠:“他们,是你找出来的?”
“是!”
尤珠磕磕巴巴,也用着不太纯熟的汉语说起了此事。
“你这个,猪啰般无耻的杂碎!”
听着尤珠将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而此事也变成了他一手筹划之功,逐烈愤怒的吼道。
屠时不置可否,转头看向烈空:“烈空族老,依部落规矩,背叛之人,该受何惩处?”
“呃?”
烈空一愣,实不知为何屠时突然问了过来,他略一沉吟,开口道,“自然,便是杀了!”
“好!”
屠时哈哈大笑,身中飞出一柄长剑,只绕烈空头颈一圈,便将其头颅割下。
此事快到极致,众少年眼前一恍,便见飞剑金光耀眼,光芒一消,视线恢复之时,烈空已身首异处,从斩断的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早将屠时身子全数浸湿,而倒地的尸身,仍在不停的流淌着血液!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屠时冷哼一声,毫不在意身中鲜血,将黄精剑一收,“你领郑元规入寨,心思难测,但你活了这么久,都不知在力量之前,所有的心思全是无谓之举?我与我师兄,怎会有空去理你的小动作?”
说着,屠时抬头,又看向了面前的少年。
“烈空非我宗门之人又身为巫族,自然当以巫族规矩行事,而你们却与他不同,你们即便对宗主心有误解,那也是拜其为教祖、入了宗门之人,身为百蛮宗长老,未曾了解过门徒的内心,这,是我之责!”
逐烈听屠时缓缓说着,心中不知何意,正欲开口,屠时已紧紧盯了过来:“现在,你且说说,为何你心怀不轨,还召集如此多人,意欲对宗主不利?”
逐烈一听,正想说族巫战死,部落被吞,但转眼一想,倘若族巫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