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屏风石室,英琼在英男二女陪同下重新跪在遗像前面虔诚通白,口里还念念有词:“圣姑前辈在上,李英琼今日取宝,必定卫我正道,除妖降邪,圣姑前辈明鉴,不要唤出其他术法考验……”
英男、云凤一顿好笑,易静在旁提点:“英琼师妹,出,只在心里念想即可。”
“是圣姑让我说的啊!”
“啊?”
众人皆是一惊,英琼见状,问道,“你们没听见圣姑的声音?”
英男与云凤对视一眼,笑道:“只有你能听见,那此间之物,更笃定为你所属,琼妹当真好运,快去揭盖,我也好瞧瞧内里到底有什么法宝。”
听到这,易静心里更加不快。
我未存私心,领头跪拜,居然未获一丝提醒,圣姑当真小气至极。
这时,英琼起身向碧鼎走去,英男、云凤二人各持飞剑守在一侧警惕非凡,见得如此,易静心中又微微泛酸。
我只想快速取宝再与诸位师妹分润,最多不过是想略微展示一翻我的神通,为何你等未像对英琼一般对我?
她一番心思纠缠,英琼已到鼎前,根本没有多余动作,直接伸手去揭那鼎盖。
其余三人因刚刚鼎身异常,仍是戒心满满。
但什么事都没发生,英琼刚抚上鼎盖,还没用力,只轻轻试探着向上一提,就听“噗”的一声,鼎盖飞离而出,紧接着就有一阵异香与一片霞光从鼎内飞出。
易静用大力神法都无法揭盖,英琼一试就起,易静心态又遭一击,但异香扑身,霞光耀眼,一阵神轻气爽席卷而来,她深吸着气,心里一阵苦笑。
今天此遭,当真丢脸万分啊。
想到这,又向鼎中看去,只见霞光如潮,络绎不绝,而那五彩颜色霞光,随时间所流正一色一色的消失。
先是翠绿不见,接而是土黄、火红,然后只剩下黑白两光交错闪烁。
两光纠缠而晃,黝黑也渐渐化无,整个空间一片绚白,照拂着此间四人。
在黑光消失一瞬,易静只觉眼前的白光突然闪烁般大亮而起。
那一刹那,她好似在白光中看到了一双阴冷却又欣喜的眼睛在飞速扑来。
她心下一紧,整个脑海又响起磅礴佛音。
石室内,易静身子略微一晃,白光已消,空间又复平静,英琼三人已各自欣喜、惊讶的看着前方的碧鼎。
这是怎么了?
易静晃了晃脑袋,眼中略有不明。
自己是错过了什么?
不对,这感觉好像是自己忘了什么!
不可能,自己现在道行,怎么可能忘了什么。
又见英琼三女皆无异样,易静心中起伏更激。
是自己在那法光之中产生的幻觉?
这是圣姑留下的手段在惩罚自己?
是了,绝对是这样!
自己与她无缘,却偏生逞强强取宝鼎,刚刚的大五行绝灭光针不过是个警告,真正的惩戒是就是扣闭在鼎中的法光。
这法光只针对自己。
让自己产生忘了什么事情的幻觉,来影响自己的道心。
圣姑,圣姑,你当真是个小气至极的人……
将思绪压下,易静未与英琼三人说明自己所感异样,只想着回山之后请妙一真人夫妇出手相助。
一想到这又觉不妥,一行人中只有自己受了法光幻术影响,岂不是相当丢脸?万一掌教真人以为是自己起了贪宝之心又遭圣姑针对……
算了,还是请姑母相助比较稳妥。
万一圣姑幻法只是借了道家五色之光所掩,内里还是佛门的高级手段,有姑母相帮,也绝无问题。
即便圣姑已是仙人,但这里仅是一道神念……
心思一妥,易静注意力又全在了英琼身上。
英琼上前将浮空鼎盖取下放在一旁,纵身飞至这九尺鼎身之上向里一看,目之所至,宝光乱闪。
除了类如切草刀与梅花桩一类的东西有四五件外,其余都是不过径尺以内的东西。
人形马车,山林房舍,刀剑针钉,各种常用的东西,全部犹如玩具一般,有的悬挂在鼎腹周围,有的陈列鼎底,件件式样灵巧,宝光射目,再数数目,居然有一百多件,英琼心头瞬间大喜过望。
除却宝物外,鼎底中挺直生着一朵玉莲,颜色通红,晶莹剔透,比西洞丹鼎之内那朵莲蓬要小得多,仅仅数尺之大,此间的异香便来自于此。
如此之景,就好像鼎中一百余件法宝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此花一般。
英琼一见此花就少女心泛滥,想着如能将其移栽峨眉洞府,岂非大美?
她飞入鼎内,用手一握莲柄,试着一取,但红莲根本不为所动,好似将根紧紧扎在了鼎底。
是圣姑不许将其带走?
如此一想顿时有些意兴阑珊,接着再看一眼莲花,却见花里似有文书字迹。
英琼立即拨开花瓣,见花瓣内里藏有一张指宽、五寸来长、非书非绢的字条。
字条之上写的便是刚刚鼎中所说人语。
“开鼎者李,毁鼎者死,琼宫故物,不得妄取。”
一经入手,字条之上的字迹渐渐模糊消失,就连字条也随手化为虚无。
英琼还在惊奇,就听鼎外传来英男、云男催促之音,她立从身中取出一道法宝囊袋,将内里之物全数取出装入。
直至最后,鼎中只剩那朵红莲,此时无其余之物遮挡,红莲整个显了出来,不仅莲花如同血玉,那莲蓬也与众不同,颜色深紫,形似五叶兰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