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静被四周动静一惊,刚一醒来就见唐石一脸阴戾,一脚向着自己脑袋踩了下来。
她当即一惊,接而发现体内法力根本不听使唤,只觉死亡在飞速靠近。
“啊!”
她心中一紧口里大叫一声,就听“砰”的一声巨响,自己所在浅坑当即下塌了数十丈,口里、眼中全是让人恶心的泥沙。
在唐石一脚落下瞬间,由她胸前而起,亮起了一金光护罩,将她护了起来。
那是她一直贴胸而戴的金贝叶。
佛门护身之宝!
根本不需自己神识驱动,一感有威胁性命之事,它会自行而起!
但饶是如此,她也被唐石这含恨一脚,直接震到了地底。
唐石一击无功,面色一冷,而此间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巨响弄醒。
唐石环看一周,当即又奔向了金蝉所在。
“住手!”
不远处,阿童杵着降魔锡杖大喊,唐石恍眼一瞧,顿时大惊,那小和尚手上的木杖,居然又泛起了道道银光。
他能在此调用神识?
刚有所想,一道身影飞速奔了过来,其速竟与唐石此时丝毫不慢。
唐石根本不作理会,飞速落到金蝉身前,一拳就挥将而去。
“哗!”
拳头之上血光点点,好似自己身体内全是血河所成,轻轻一挥便满溢而出。
不及落在略显仓皇的金蝉脸上,唐石后背便是一凉,阿童手中的降魔锡杖射出一道银光,已撞入了他的体内。
“啊!”
唐石大喝,身子剧颤,只觉那银光就如一条凶猛无比的鱼,飞快破了自己的法体,钻入自己由血河厚厚包裹的身中,大肆的啃噬起来。
而此时莫名融入身内的血河就像与自己一体,被啃噬之时反让自己痛到万分、麻痹难受不已。
不仅无法调用其他血河驱离,而且随其入体,自己身中佛音连响,身体好似都有些不听使唤!
……
阿童使完这招,扑通一下拉着降魔锡杖便埋头倒地。
金蝉初到此地,刚一醒来,体内飞剑召唤不出,法力在体内就像固体一般停滞不动早已让他大惊失色。
唐石挟怒奔来,他略微有些发呆后心里便生起一丝怕意,然后整个人直接就呆在了原处。
唐石阻挡了金蝉视线,让他根本未能看见阿童动作,在此地不畅的神识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唐石跑来,血目狰狞,高举右拳身子连颤,却久不挥下。
瞧得此状,刚刚还略显惶恐害怕的心顿时消散,转而就是深深的愤怒。
你这妖人,居然还敢来小爷面前吓我?
一想到此,他跳起一脚,直蹬唐石胸口。
他虽年幼,但从出生便开始修道,灵气法力早已将他凡胎褪俗,变得坚韧无比,于肉身血战而言,他的本钱并不少,若是以貌小看了他,说不定就会吃大亏。
金蝉刚一动弹,正向这边飞速赶来的朱由穆已失口大吼:“别动!”
“砰!”
声音哪能止得住别人施了一半的动作,金蝉腾空一脚,已正正重踏在了唐石胸膛。
这一下踢在唐石身上,唐石身中那银光所生异状当即似又找到了另一宣泄口,飞速涌将过去,从唐石胸口钻出。
唐石身中不适顿时大减,刚刚停滞的右手一拳便落在金蝉左腿之上。
“砰!”
金蝉左腿当即齐膝而断,闷哼一声远摔落地,而唐石一拳既出,当既双拳向外一撑,紧跟着大喝一声,只见其身中血光、银光齐散,由身中而起荡出一道光圈。
入体银光籍由金蝉外力所激,再由血中精血之力消弭,已被唐石全数驱逐而出。
这时,朱由穆从唐石身边飞速掠过,停也不停就到金蝉身前,将其扶起,面色一凝,右手凌空用力一捏,手中立现一枚橙黄丹药,飞速送入了金蝉口中。
这些和尚,果然能在此地动用些许法力。
但看他取物的困难模样,想来也是受限颇多!
唐石冷眼相看,长吁口气,静静等体内异状消失,却并不着急继续。
自己纳入了全部血河阴魂出现在此,已可算是此间最强,而这两个和尚仍有底牌,那自己就好好调整,慢慢和他们好好玩玩。
屠时、石生已死,紫鸢三人全部重伤,待自己耗尽和尚所有,就是峨眉众人全灭之时。
一想到此,再看周遭,只见初凤在人群最远处站起,唐石顿时哈哈一笑,叫道:“初凤宫主,即便你将我们重新送入此地,但与我而言,峨眉派与这两个和尚才是大敌,不若,你将我在紫云宫宫墙之外所救你宫宫众收拢,与我同杀峨眉与这两个和尚,最后,你我再统一算一算帐?”
话音一落,初凤还未说话,朱由穆已面色有异站起相问:“重回此地?唐道友来过这里?”
唐石一看朱由穆心里便涌起阵阵怒意,好不容易才将其收敛于心,根本不理他的问话,再度喊道:“初凤宫主,如何?”
初凤此时面色阴冷,看了一圈各自萎靡的金须奴、陆蓉波、韦容、龙力子等人,突然笑道:“我还不知唐宗主居然早早虏了我的宫众,想来所图不小,不过,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话音一落,初凤当即身形一提,向最近申若兰飞奔而去,脸上扯过一丝冷笑,吼道:“紫云宫所属,峨眉连同这两个秃驴毁我紫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