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牛逼的老爹,基因摆在那里,加上这两人修炼就是为了报仇,有动力,又下苦功,只要活着,根本就不用自己担心,过段时间绝对也是两个小高手。
所以,唐石心里很是纠结。
该怎么办呢?
……
“既然随道友有伤,那就待他伤好再行拜见便是!”
见唐石一脸真诚不似作伪,甄艮只得作罢。
唐石那脸色哪里是真诚,是心里突然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罕见的,他有些失态。
表情管理一直是他来到蜀山后最重视的一门功课,无论修炼还是实操,妥妥的全在九十分以上,但这时一想到初凤的颜与如同仙府的紫云仙宫,加之南海双童意外的到来,直接给他整失态了。
甄艮开口,唐石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边甄兑又道:“好了,唐道友,我兄弟就不兜圈子了,我俩和紫云宫有血海深仇,不报不行,你帮不帮忙?”
唐石、屠时二人顿时一愣。
这两人里,一个倒是挺正常,这另一个,怎么和白痴一样!
“闭嘴!”
甄艮大怒,而甄兑罕见的回话,“大哥,你心里不也是这样想的?唐道友一直魂不守舍,老这样寒暄下去说不到正题上,浪费时间不说,你心里不也烦闷得紧?我等修者,本就要随心所欲,你一直这样给自己心里安上桎梏,修为何时才能更进一步……”
唐石二人心里一顿偷笑,魂穿而来,第一次遇上这么好玩一人!
“你给我闭嘴,唐道友,我兄弟……”
甄艮小脸一红,唐石已笑了起来,“无妨,这位甄道友心直口快,我很喜欢!”
见甄兑又要说话,唐石刚刚展示自己风度的余韵还未散尽便再度开口,“甄道友说得不错,我百蛮宗,的确对紫云宫有想法!”
果然,见甄兑皱眉,唐石心里长舒口气。
喜欢是喜欢,但你能不说话,还是不说为妙,免得你哥哥尴尬,我也尴尬……
“我兄弟……”
“大哥,直抒心意就是,不用拿我说事!”
甄艮又被甄兑一噎,见唐石二人面色如常,轻咳一声,正色说道,“我兄弟二人在姑婆岭时与随道友一晤,他说唐道友有天算之能,知我兄弟与紫云宫有仇,又说史南溪这次行动必败,说实话,我兄弟二人,到现在都没放在心上。
我俩与紫云宫的事本就不是秘密,知者甚广!而攻打凝碧崖一事本就只有成功、失败两种结果,唐道友借随道友的嘴说给我兄弟听的,不过是其中一个可能性。
而我二人在南海也算有名有姓,来到中土被史南溪那么一捧,心里只想着掠峨眉之宝后行我俩报仇一事,若无随道友那么一嘴,那还真是不会费心费力留下后路,可能现在已被困凝碧崖,行那身不由己之事。
我心里,是承随道友、唐道友的情的。所以,从峨眉山出来,便想上门拜访,亲口道谢!”
甄艮说着,又是一礼。
兄弟,按你弟弟所言,早点说正事,大家也都不浪费时间,你年岁虽说不小,但你这样貌就和小孩一样,这样文绉绉的和我拽文,我还真是别扭!
“我兄弟二人,与紫云宫二宫主、三宫主有杀父弑母之血海深仇,从父母双亡起,我二人就在南海日夜苦修,只想亲手斩却二凤、三凤!
但紫云宫宫内高手众多,现今又有五台派许飞娘为其造势,声势日益强盛,我心里清楚,凭我兄弟二人,绝不是紫云宫的对手!”
甄艮说着,脸上表情凝重万分,“此等血仇,我二人绝不想假他人之手,但按势下去,想要报仇已是困难万分。可能唐道友要笑话我兄弟俩人,既有深仇,为何不出手?还不断从旁壮他人声势,是害怕么?”
说到这里,甄艮嘿嘿一笑,舌头在嘴角扒拉一圈,双目渐红,“我二人不是怕,而是不想无谓送死,我二人握,绝不出手,否则我二人身死,那我父母血仇岂非空留人间?”
唐石听得暗暗点头,表达清楚,言语有理,还会分析,并未被血仇冲昏头脑,这是一个人才啊!
当然,这是后世的标准,若这人是自己的合作一方,有这等心思,那自己可就要小心一点。
什么,合作?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合作,我只想收编你们!
变成了手下、师弟,老子有一百万种方法,把你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和我谈理想,我就和你谈现实,你和我谈现实,我他妈给你一耳光,再继续和你谈理想……
“甄道友所言之语句句诚恳,让我着实有些感动,既然话都说到这里,那我也说说我之所愿!”
唐石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忽悠起来,刚才的纠结此时早已荡然无存。
心思不多变一点,你好意思说你是一个男人?
什么初凤、紫云宫,什么各种仇怨全都不再想了,所有的想,都是在反复的权衡。
而权衡,也就是你选择的砝码。
滚你的权衡,滚你的砝码,滚你的选择。
小孩子才做选择,老子什么都要!
“两位甄道友,唐某设问一下,你父母可有师门?”
二人不知唐石之意,听其一问,甄艮面有犹豫,甄兑已朗朗开口,“我父甄海,乃我祖与海豹所生,生而能言,食灵果而生,逢异人而传,师承不知!
我母萧琇,福建渔民之女,遇海中风暴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