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一直将车开到十几公里之外,才停下来,袁彪不忘回头看看车后面,是不是有跟踪的人。
“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袁彪忍不住问。
“我是来找陈青的。”夏雪的眼眸红肿,这一路来几乎泪水都没干过,“袁大哥,听说还没找到陈青的下落,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地方”
袁彪这才知道,原来夏雪已经知道陈青的事情了,一个女人孤身前往这里,着实证明她对陈青的情深意重。
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件事,陈青并没有去江南,这对于袁彪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夏姑娘,有几件事我需要问你,你知道6玉兰在什么地方吗”袁彪整理了思绪问道。
“知道。几天前,是陈青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武神院告诉6前辈有危险,后来我将6前辈带到江南,来这里之前,我还去找过6前辈,因为只有她才知道日月门的具体位置。”夏雪如实说。
果然,袁彪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陈青没有去找6玉兰,要么陈青被张道然藏了起来,要么陈青真的遇害了。
看到夏雪伤心欲绝,袁彪说道:“夏姑娘,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们和日月门”
袁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虽然张道然说三弟已经死了,但现在还没有找到三弟的尸体,也就是说三弟有可能还活着,所以夏姑娘你也别太伤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日月门找到三弟之前,找到他,然后带他去见6玉兰,因为三弟中了毒,七天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而且毒性作距离今天,只剩下两天时间了。”
“这附近已经有人找过了,并没有现三弟的下落,所以我们必须扩大搜索范围。”
“只剩下两天时间了吗”夏雪本来听到陈青还可能活着,心里便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可袁彪说陈青只剩下两天时间,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又覆灭了。
不过对于夏雪来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放弃。
三相寺东北方向,大概六十公里的地方,这里青山相连,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就在山坳中,有一个落后的村落,虽然房屋破旧,但村子里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呈现出一片祥和的面貌。
此刻一家农院里。
数十人围在院落里,踮着脚尖朝房间里面张望着,屋子里坐着几个穿着朴素的农人,正中间是一个六七十岁,头花白的老者。
老者手握一根拐杖,脸上布满皱纹,看起来在村子里的辈分颇高。
老者右手边的凳子上,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这人正是投奔而来的猎户张文。
张文身后是一个年轻女人,张婉。
“张文,当初我们准备离开时,你决定留下来,为何现在又忽然改变主意,并且带来一个陌生男子他是什么人”老者看着张文问道。
张文回道:“村长,不瞒你说,这些年三相寺内那股邪恶势力变本加厉,那里已经不适合生存,为保住性命,我们父女才连夜投奔而来。至于那个年轻人,他其实是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昨晚他不慎滑落悬崖,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
老村长皱了皱眉,“既然你们无处可去,那就留下来吧。不过村里没有多余的房屋,只能靠自己修了,你们暂时先住在我这里,等房子修好再搬走。”
“多谢村。
老村长摆了摆手,“你们张家几代人都是本村村民,还谈不上收留。另外,如果修房遇到什么困难,就言语一声,我安排村民过去帮忙。”
几分钟后,村民散尽,张文父女俩也将随身携带的行李,搬入村长家里。
“父亲,你怎么说他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呢我们家从来也没有亲戚呀。”张婉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问道。
张文嘴里叼着一根烟干,叹了口气说:“村里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果我说实话,村长是不会让我们留下来的。再说这小子身份不明,也不知道他和三相寺里面那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我就把村子害了啊。”
张婉闻言,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陈青一眼,看这家伙的长相,倒不像是坏人。
张婉收回目光,正要说话时,忽然双眼一亮,再次看向陈青,“父亲,他醒了”
也就在张婉的声音落地时,躺在床上的陈青忽然动了一下,过了几秒,缓缓睁开双眼,入眼所见的是一间破旧的房间,光线很暗,这时,张文父女俩也出现在陈青的视线里。
陈青记得他昏死的时候,身体正好落在一棵树上,而之后的事情便再无记忆,此刻躺在这里,显然他是被眼前这二人给救了。
“你终于醒了,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张文迫不及待地问,因为他很害怕陈青是日月门的人。
陈青刚挪动身体,全身上下就如同针扎似的疼痛,饶是陈青,都忍不住呻吟起来。
“你伤得很重,最好别乱动。”张婉警惕地看着陈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三相寺里面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是你们救了我”陈青深吸几口气,缓解疼痛后说道:“你们别怕,我叫陈青,不是日月门里面的人,而是他们的仇人。这是哪里,如果他们现我没死,一定会寻找我的下落。”
张文一听这话,又想到前几天打猎时看到的那些人好像在寻找什么,基本和陈青的话吻合,便说:“你放心,这里距离三相寺至少有六七十公里路,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