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陈优优有聪明过人的头脑,但她终究是个柔弱的女人,听到方谨言的话,不害怕绝对是假的。
陈优优的手有点颤抖,端起面前茶杯,右手晃动导致茶水溢出茶杯,索性又将茶杯放回原处。
“方少,如果我交代一切,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危机关头,陈优优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安全。
方谨言摇头:“不能。但如果你不如实交代,我会让你在江南消失得更快。”
陈优优全身一紧,她当然明白方谨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边是方家,另一边是候家,陈优优不过是个在上流圈子挣扎生存的三流家族的小姐,任何一方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可事情已经演变这种局面,已经没有逃避的可能,陈优优只能正面去面对。而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是,交代一切,尽可能获得方家的宽恕,但这样一来,候玉杰绝对不会放过她。
第二个选择就是坚守立场,死死地抱住候家这座靠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思索了很久,陈的。”
方谨言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咬着牙说道:“你想清楚,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陈优优忽然挤出一丝笑容:“我明白,我已经想清楚了。”
方谨言怒火中烧,抓住烟灰缸狠狠砸向陈优优,后者本能地一躲,烟灰缸擦着耳边飞了出去,最后将一个花瓶砸得粉碎。
冷哼一声,方谨言扬长而去。
陈优优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早已花容失色,惶恐之余,陈优优急忙拨通候玉杰的电话。
陈青被抓,最高兴的莫过于候家的人,又以候玉杰为代表。
毕竟这次陷害陈青的计划是候玉杰和陈优优想出来的,如果除掉陈青,候玉杰的功劳自然最大。
早上闲着无事,候玉杰开车出去了,本想去会所找陈优优,但经过夏雪的酒店门前时,候玉杰发现酒店开了,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好走进去,不是别人,正是夏雪。
候玉杰不由想到上次夏雪去候家的画面,让他在侯文龙心里失去重要的地位,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怒火,不久后,候玉杰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径直走向欣悦酒店。
“先生,请问您是来用餐还是订餐的?”候玉杰刚走进酒店,一个服务员小姑娘便满脸堆笑地走来问。
候玉杰扫了眼四周,早上酒店略显冷清,只有几名员工忙碌着。
“我来找人。”
“哦,请问您找谁?”
候玉杰笑着说:“你们老板在吗?我是来找夏雪的。”
夏雪正走到二楼,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略带熟悉的声音,不禁凝凝眉,顿了顿,夏雪转身下了楼,果然就是候玉杰在说话。
“小王,忙你的去吧。”夏雪对服务员说。
“好的,夏总。”服务员点头走了。
候玉杰笑眯眯地看着夏雪,从脚到头都被候玉杰的目光看了个遍,最后笑着说:“夏雪,听说陈青被抓了?不知我该说句恭喜还是说一声遗憾?”
夏雪厌恶地瞥了候玉杰一眼,冷声道:“你在幸灾乐祸?”
候玉杰淡笑道:“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夏雪冷哼一声:“你还是不够聪明,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越高兴,将来就越痛苦。”
候玉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秒,随即变得更加灿烂,说道:“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最后的结果。”
“你确定?”夏雪冷笑着。
候玉杰也在揣摩夏雪的心思,为何夏雪会给他一种很有底气的感觉,她到底知道什么?
正当候玉杰狐疑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到是陈优优打来的,候玉杰便接通问:“什么事?”
“方谨言刚从我这里走。”陈优优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慌乱,候玉杰心里也猛然一慌,急忙问道:“他找你干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电话里不好说,还是见面再说吧。”
候玉杰平静的内心终于惊起波澜,脸上也露出凝重的神色,挂了电话,阴冷地看了夏雪一眼,转身匆匆而去。
候玉杰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优优的会所,推开门便问:“到底怎么回事,方谨言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陈:“是赵富贵泄露的消息。”
“妈的,赵富贵这个混蛋,老子绝不轻饶他!”候玉杰破口大骂,“那你怎么跟方谨言说的?陈优优,你不会也背叛我吧?”
陈。不然我也不会主动给你打电话。”
候玉杰一想,觉得陈的有点道理,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暴露真相,谁都不会好过。
点燃一支烟,候玉杰深深吸了几口,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想了想说道:“只要你守住嘴巴,方谨言也奈何不了我们。你虽然主动去找过赵富贵,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断定我们就是幕后主使,实在太牵强了。”
陈明方敬哲左手被砍跟我们有关系。不过事情的发展势头总是不太好,毕竟方家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还是会夜长梦多。”
候玉杰深吸一口烟:“那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陈优优想了想:“现在方家的线索还只是在赵富贵身上,如果赵富贵不能再出面作证的话,这件事仅有的线索也就断了。”
候玉杰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话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