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虎目一瞪,拍案而起:“二弟,你在说什么?!”
薛林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大哥,你先别动怒,听我说完。”
袁彪深呼吸后,这才重新坐下来。
薛林又说:“大哥,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讲义气重感情,眼里容不下沙子,论人品大哥你无可挑剔。可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正如你刚才所言,武林已经流了太多血,多少像我们这样的武林义士,都死在这次斗争之中,可他们的死又换来了什么,几年之后,谁又能记得他们是谁?”
“日月门的实力有目共睹,张道然、赵破军、秦永生,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眼下三个月期限将至,说不定江炎已经在前往武神院的路上了,这一战,我们必败无疑。我不怕死,但死也得看是什么死法,在我看来,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
“所以你想临阵脱逃,苟且偷生?”袁彪努起两腮,忍着怒火说:“我问你,我们逃走之后,这武神院将近二百人又该如何?三弟又该如何?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在江炎手里吗?”
“人各有志,既然我们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那就只能保全自己。”薛林迟疑了一下,“至于三弟,我们当然不能置他于不顾,临走前,必须通知他。”
啪!
袁彪简直快气炸了,一巴掌落在桌子上,茶杯被震倒,茶水淌了一地,薛林着实被吓得不轻,又怕刚才说的那些话被别人听见,一时间愁眉苦脸地看着袁彪,“大哥,你消消气,其实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既然你不愿走,那我一定陪你留下来。”
袁彪咬着牙说:“薛林,当初我与你结拜,不是看中你薛家少主的身份,而是看中你的人品,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日月门如何,江炎又如何,我袁彪虽然武功一般,但也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
“大哥教训得有道理,二弟知错了。”薛林连连认错。
袁彪冷哼一声,目光依旧冰冷:“三弟闭关未出,武神院危在旦夕,你居然想溜之大吉,薛林,你我兄弟一场,我绝不强人所难,你要走,我袁彪不拦着,但你记住,从你离开那一刻起,我们兄弟情份就到头了,往后我袁彪再无你这个兄弟!你走吧!”
薛林也没想到袁彪会这么大的火,早知会这样,薛林绝不会把那些话说出来。
“大哥,我一时糊涂,你就当我胡言乱语了,日后我绝不再提一个字。”
“薛林,以我看,你比袁彪可识时务多了。”正当这时,江炎推开门走了进去。
袁彪和薛林都大吃一惊,尤其后者,怎么江炎也会在门外,想到江炎现在的实力,薛林心里不由得怵,脸色泛白,右手紧紧地握着折扇。
“薛林,既然你知道武神院必败无疑,那本盟主就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现在动手杀了袁彪,转投我日月门门下,我便饶你不死。呵呵。”虽然江炎和袁彪二人年纪相差无几,但此刻江炎展现出来的气息,明显比袁彪二人沉稳老练得多,追其原由,自然与实力有关。
其实从江炎突破翻天掌圆满境之后,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薛林看了看袁彪,故作镇定道:“江炎,我薛林就算再没骨气,也不会向你摇尾乞怜!而且你搞清楚,这里不是日月门,而是武神院!你孤身一人硬闯武神院,胆子倒是不小啊!”
江炎呵呵一笑:“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没想到你还是不够聪明,那就没必要再留你了!”话音落地,江炎忽然动手。
薛林眉头一紧,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右臂猛地一挥,折扇顺势展开,触动机关,十几根银针齐刷刷地射了出去。
当当当!
可这些银针连江炎的衣服都没沾到,全都射入门框之上,与此同时,江炎已经来到薛林面前,右手呈爪,一把捏住薛林的脖子。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盟主面前献丑!”以江炎目前的实力,薛林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话音落地,右手骤然力,恰在这时,袁彪一拳轰了过来。
袁彪体型彪悍,胳膊比江炎的腿粗,硕大的拳头好似铁锤,势大力沉。
可江炎却满脸不屑一顾,直到拳头要落在脸上时,江炎才忽然抬起左手,细长的五根手指紧紧箍住袁彪的拳头,硬生生挡住这一击,袁彪使出全身力气,竟然也纹丝不动,心中不由得大惊,这就是巅峰强者的实力吗?
嘭!
就在袁彪震撼时,江炎忽然松开他的拳头,一掌击中袁彪的胸口。
饶是袁彪这个一米九几的壮汉,也失控地倒飞出去。
“陈青在什么地方闭关?”江炎沉声问。
薛林没说话。
江炎目光一寒,而后直接将薛林举了起来,“再问你最后一次,不说就死!陈青在哪!”
“二弟!不能说!”袁彪捂着胸口爬起来,随手握住一把凳子,朝江炎的头砸了过去,人也紧随其后,又扑了上去。
“找死!”江炎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左脚平移半步,将薛林挡在前面,凳子结结实实地砸中薛林的后背。
接着江炎猛地一推右手,薛林直接朝袁彪飞了过去。
袁彪只好作罢,接住薛林的同时,江炎的右脚已经踢中袁彪的头,只感觉脑袋一声炸响,接着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
薛林背上挨了一凳子,此刻也倒地不起。
“薛林,你还不肯说吗?”江炎双眼圆睁,杀意毕露。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