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最后背部重重地撞击院墙,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十几条裂纹从撞击的部位四处蔓延,力道再大一点,院墙必定倒塌。
江炎落地,脸色苍白,嘴角残留的血迹异常刺眼。他没有爬起来,而是顺势倒地不起。
张道然知道时机已到,于是避开李元华一掌,双脚点地,身体腾空而起,然后用最大的声音朝外面喊道:“盟主,江炎已受重伤,快来搭救我们!”
张道然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方圆两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武神山附近的树木都已焚烧干净,声音畅通无阻地传到徐达胜等人的耳朵里。
“盟主,好像是张门长求救的声音,他们恐怕遇到危险了。”秦永生急忙对徐达胜说,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的神色。
“虽然张门长和江炎都是高手,但武神院里面高手如云,他们两肯定不是对手,盟主,我们冲进去帮他们吧?”赵破军也走过来说。
听到秦永生和赵破军这样说,很快又有七八个日月门中层成员出声附和,徐达胜转身看着这些人一眼,脸色平静,但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
看来张道然这些年的门长也没有白做,这么多人都在担心他们的安全,说明张道然在这些人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别着急,你们也太小看张道然和江炎了,江炎是圆满境武者,张道然多年以前就达到了大成境后期,他二人的实力都深不可测,再等等,如果他们实在坚持不住,我们再冲进去救人也不迟。”徐达胜淡笑着说。
“可是盟主,张门长已经在求救了,说明他们真的坚持不住了啊。”
说话的是秦永生,可惜他话音刚落,徐达胜的手掌就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秦永生被打的七荤八素,两只眼睛都冒着金星。
“秦永生,你是盟主还是我是盟主!胆敢不服从我的命令,你们是想造反嘛!”徐达胜双眼圆睁,杀意毕露。
秦永生急忙求饶:“盟主,属下不敢,属下知道错了,还望盟主恕罪。”
“哼!”徐达胜猛地一甩衣袖,脸色阴沉到极点,“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日月门是我一手创建的,我才是日月门真正的主人,张道然不过是我一个属下而已,你们当中若是有人对我存有二心,我决不轻饶!”
徐达胜一怒,众人都噤若寒蝉。
武神院的战斗还在持续,张道然独战李元华,孰强孰弱自然不用多说,张道然也是伤痕累累。好在他身经百战,即便打不过,但也能苦苦纠缠。
江炎迟迟不见徐达胜的人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徐达胜不会来救他们。
想到这里,江炎又站起来,“张道然,你攻左我攻右。”话音落地,江炎又朝李元华冲了过去,但不等他和张道然形成夹攻之势,田宝方已经挡住江炎的去路。
“江炎,我来会会你。”
江炎目光一紧,咬牙切齿地说:“田宝方,刚才你怎么不参战,现在我受了伤你才半路杀出来,就算你打赢我又能证明什么?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田宝方淡淡一笑,随即将右手背在身后,只拿出左手,“这样公平吗?”
“老东西,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江炎怒喝一声,双拳化掌,一套密不透风的掌法打了出去,田宝方虽然只用一只左手,但也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就在这时,张道然连中李元华几掌,倒飞出去,口吐血水,落地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没爬的起来。
能在李元华手里坚持这么久,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张道然只是大成境后期的武者。
“李前辈,杀了他,以绝后患!”人群中,有人喊道。
“张道然作恶多端,决不能再留在世上!”
“杀了他!不能放虎归山!”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
李元华看了张道然一眼,却始终下不了手,最后说:“先把他绑起来。”
李元华想的是,张道然毕竟是日月门的门长,徐达胜最得力的手下之一,留着张道然一条命,也许还有大作用,所以才没有结果张道然的性命。
众人见李元华开了口,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也没有人忤逆李元华的意思。几个人找到一根绳子,将张道然紧紧捆起来,然后绑在山边上一根石柱上。
这时,江炎和田宝方的决斗也接近尾声,田宝方瞅准时机,一把握住江炎的右手腕,随即用力一拧,迫使江炎转过身,与此同时,田宝方凌厉一脚踢中江炎背部,江炎又一次腾空而起,眼看脸就要撞在院墙上,江炎急忙举起双手,手掌和院墙接触的同时,院墙直接倒塌,江炎也落到院墙外面,翻滚了几圈,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向徐达胜等人所在的方向。
远处,徐达胜正紧紧地盯着这一切,心里暗道:“李元华,你们还真是草包,连江炎都收拾不了,看来你们气数已尽了。”
徐达胜没想到江炎能活着逃出武神院,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出手的话,势必会让身后这些手下觉得他心肠太狠,这对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所有人听我命令,马上营救江炎和张道然。”徐达胜说。
“杀啊!”
众人齐喝,犹如打了鸡血,嗷嗷叫着冲向武神院。
“江炎,张门长人呢?”秦永生最先来到江炎面前,满脸担忧地问。
“张门长不敌李元华,已经被他们绑起来了。”江炎有气无力地说。
“张门长被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