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守着,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不要动手,先上二楼通知我。”陈青交代了一句,转身上了二楼。
陆梦瑶不敢大意,先是检查了一下那几个黑袍男,确定这几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陆梦瑶才走到窗户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二楼还是老样子,和陈青离开的时候,几乎没发生任何改变。
陈青的脚步很轻,就在他走到二楼时,忽然听到右手边一个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陆前辈?”陈青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试探性叫了一声,如果陆玉兰在里面,一定会回应他。
果然,很快房间里面便传来陆玉兰的声音:“陈青?是你吗?”
听到这话,陈青直接推开门,入眼所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陆玉兰。不过陆玉兰的手脚都被捆着,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人也比半年前消瘦了一圈,脸上布满皱纹,憔悴至极。
“陆前辈,晚辈来迟了。”陈青急忙走过去解开陆玉兰身上的绳子,看到陆玉兰遭此磨难,陈青心里也十分难受。
陆玉兰热泪纵横地摇摇头,说道:“陈青,别这样说,我还以为我这次死定了,你能来救我,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我已经很知足了。对了,你来的时候没遇到日月门的手下吗?”
“楼下有几个,都被我解决了。”陈青说:“陆前辈,我看你被囚禁的时间不短了,你先试着活动一下筋骨,等会我扶你下楼。”
陆玉兰摆手说:“我倒是没什么大碍,虽然被囚禁的时间不短,不过我的手脚并非一直被绑着,不然早就废掉了。陈青,我们格桑族已经被日月门的魔爪攻占了,陆家村内至少有五十个日月门的成员,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惊动外面的人,不然别说救我,恐怕你也得被困在这里了。”
陈青认真地点点头,“陆前辈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楼下看着,一旦有任何情况,她会马上通知我。陆前辈,房间里太凉,我扶你去楼下取暖。”
陆玉兰的身体很虚弱,再加上楼上气温太凉,陈青担心陆玉兰被拖垮,于是便将陆玉兰扶下楼,坐在炉子旁边。
陆梦瑶详详细细地打量着陆玉兰,在她看来,陆玉兰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妇,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为何就连徐达胜都十分重视这个女人?
“陈青,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吗?”陆梦瑶问。
陆玉兰也看了陆梦瑶一眼,“她是?”
“陆前辈,她叫陆梦瑶,是丁厚德的徒弟,她刚从日月门逃出来,对里面的情况很熟悉。”陈青说。
“原来是丁厚德的徒弟,当初丁厚德来格桑族告诉我武林出事了,当时他也中了七日断肠散,我只能暂时控制毒性发作的时间,再后来他就随族长等人去了日月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陆玉兰问道。
陆梦瑶一听这些话,才知道陆玉兰是丁厚德的救命恩人,顿时不敢再有任何轻佻之意,恭敬地回道:“自从去年大战之后,师父和武林正派人士都被困于日月门,后来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师父性情刚烈,怎么也不肯投降,徐达胜念在师父年迈的份上,倒也没杀师父,现在他靠着徐达胜给的解药维持着性命,不过他老人家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说到这里,陆梦瑶忽然跪倒在地,继续说:“陆前辈,我听师父说,整个华夏武林,也只有陆前辈能研制出七日断肠散的解药,眼下几百个武林义士还在承受七日断肠散的折磨,还望陆前辈早日研制出解药,拯救武林。”
对于陆梦瑶下跪这一幕,陈青也始料未及,看来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这个刁蛮任性的女人,也已经脱胎换骨了。
“陆姑娘请起,我已经是一只脚迈进阎王殿的人了,如何受得起陆姑娘这般跪拜?”陆玉兰皱着眉头,末了看着陈青说:“七日断肠散的解药里面有几种特殊的药材,这些药材只有西北寒地才有,原本我打算先平定格桑族的内乱,再专心研制解药,没曾想就在我赶回来不久,徐达胜就派人攻占了古武学院,而后格桑族也失守了。”
“族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抓的抓,如今格桑族已经落在日月门的手里。徐达胜怕我研制出解药,就派人将我囚禁起来,逼我归顺日月门,我这把老骨头不怕死,可我死了,被困在日月门那些武林义士怎么办?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与他们周旋,才坚持到现在。但他们的忍耐也已经到极限了,陈青,如果你再晚来几天,恐怕就见不到我了。”
陈青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如果张道然晚几天到江南,陈青也不会今天来格桑族,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注定。
“陆前辈一生悬壶济世,必定会长命百岁。”陈青说。
陆玉兰苦笑着摇了摇头,“世道早已变了,好人不长命啊。但既然这次我逃过一劫,就得尽快研制出解药,否则我还有什么意义活在这个世上?解药我已经有了头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之内便能研制出来,希望还不算晚吧。”
三个月时间并不算长,而且也已经远远超过了陈青的预料,脸上逐渐露出喜色,“那我今晚就带陆前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让陆前辈全心全意研制解药?”
陆玉兰却一副心事凝重的模样,“你们有所不知,日月门那些畜生攻占日月门之后,烧杀抢掠,但凡是族内年轻的女眷,都被他们抢到古武学院里面为奴,老族长英年早逝,新族长又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