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地方。
好黑。
黑漆漆的一片。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去,房间内酒气冲天。
光线,暗极。
她皱了皱眉。
怎么搞的,为什么又是这个梦?
她晓得她做梦了,且梦中她又走到这个房间,她清楚的晓得这个房间的大床上会有两个男人,接下来她就会和其中的一个男人交手……
这个梦往后发展会变得怎么样,她清晰之极。
交手后她会败给那个男人。
几次梦境皆如此,每次她都败得特别的狼狈。
哪怕后来她觉得这是她的梦,她有主导权,她可以在梦中赢他,但结果仍旧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败败败。
特么的也忒奇怪,自己的梦都不由自己作弊?
既然总是败得那么丢脸,那这一次好不容易又回到这个梦,她是不是可以一反常梦?
以前在梦中总是和他打得死去活来。那么这一次她不和他打,结果又会如何?
对,这一次,不开战。
思绪间,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着那个屡屡和她在梦中交战的男人的脸。
可惜房间帷幕太厚,遮得房间乌漆抹黑一片,除了约摸看得见这男人是短发外,脸相看得并不清楚。
开灯啊,开灯看。
如此一想,她伸手正准备摁向床头柜上的开关,与此同时,空中突地传来一道惊雷。
她的手抖了抖,接着心中怒气丛生……
特么的干嘛又来雷声?
为毛每次这个时候就会来雷声?
雷声中,男人醒了,在她报怨雷声的功夫,他直接给了她一拳……
好痛!
“喂喂喂,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以往的梦都是她先动手他再还手,但这次怎么不一样了?为毛是他先动的手?
被揍得往后退了几步,她摆着手冲着男人又道:“人渣,这次我们不打了怎么样?”
以往的梦中,她皆以‘人渣’称呼他,所以这一次她也习惯性的叫出来。
但是,男人一如以往梦中的愤怒,‘靠’的一声出拳如电、毫不手软击向她的小腹。
再一次,梦中的场景又现,她被男人的拳头擂飞,似抛物线般的倒退着飞出,直至撞在墙壁上才止住去势,她口中喷出大口鲜血。
特么的人渣,这次我又没动手打你,你干嘛打我?
打就打……
一室静寂中,骆鼎手托着餐盘,轻轻推开房门。
眉眼秀丽的女子整个偎在柔软的被子里,些许阳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明明一副岁月静好的情景,偏偏她一副秀眉紧皱、咬牙切齿的模样。
肯定是又做梦了。
再看她无意识的抬起手臂猛地拍着床,他就晓得她做的不是什么好梦。
瞧她这拍着床的狠劲,这是在梦中又和谁干架了?
如是想着,骆鼎笑得温柔的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接着他偎到床上,亲腻的搂着她,伸手摇着她的肩膀,“醒醒,,醒一醒。……”
睡梦中的女子被摇醒,睁开眼睛,一双火红的眸似燃烧着的火焰。
漂亮得诡异,漂亮得澄澈。
这双眼睛明明已经看了六年,但每次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心都忍不住悸了悸。
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早安吻,骆鼎说:“小懒猪,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该起来了。”
女子瞪着他,“你刚才又叫我。”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妞妞,你是妞妞。”骆鼎举着手作投降状,接着他拉着她起床,又道:“妞妞,快,起来。大宝、二宝他们都准备好了。”
哪怕是寒冷的冬季,但海岛上四季如春,他昨天就答应过大宝、二宝今天带他们去潜海。
这是座私人岛屿,三平方公里左右,岛主人是骆鼎,那个在国际影视圈都赫赫有名的影帝骆鼎。
据说这海岛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据说他的妻子就被他藏在这里。
更有说他妻子已经为他生育了两个儿子。
在网络发达的今天,没人有私隐可言,但偏偏这位鼎鼎有名的影帝将他这位传闻中的妻子保护得非常好,将他传闻中的儿子们也保护得非常好。至今,网络上除了一众揣测外,没有任何他妻子再或者是儿子的照片流传。
餐厅中。
八个穿着一致的女佣规规矩矩的站立在餐桌一旁,随时等候着小少爷们的吩咐。
虽然两个小少爷的长相如出一辙,但其实还是非常好区分他们的。那个一脸斯文儒雅、举止都带着贵族绅士范的就是大少爷。那个坐没坐相,屁股就像长了针般总是坐不住,总喜欢上窜下跳的就是二少爷。
现在,大少爷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西式刀叉摆放得整整齐齐。二少爷就不一样,站到椅子上,小手摁着餐桌,抻着小脑袋往楼上方向看。
“二宝,坐下。”
听到大哥的命令,二宝‘哦’的一声不再趴在餐桌上,也不再站在椅子上,而是规规矩矩的坐下。可是,不一会的功夫,他又站到椅子上,抻着脖子又看向楼上,问:“爹地、妈咪怎么还不下来?再不下来黄花菜都快凉了。”
一边说,二宝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当看到餐桌上那道松露春卷的时候,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小嘴巴,又道:“好饿。”
默默看着自家兄弟,大宝想了想,扭头看向一旁的女佣,“二少爷饿了,给二少爷挟一个春卷垫垫肚子。”
“是,大少爷。”女佣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