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蒙烈在一次野外训练的时候从蟒蛇口中救下的猞猁。
当初,蒙烈只把它当一只小野猫带回来养着,并给它取名妞妞。哪曾想这只小野猫越养越大,越养越大,最后身体壮得似半岁的豹子它才停止它增涨的速度。蒙烈上网查了查,才知道它不是猫,而是猞猁。
其实蒙烈这人不怎么喜欢动物,可能这只猞猁是他打小养的原因,有了感情。所以,在所有的动物中他偏爱着妞妞。
当初在军中不能养它,他把妞妞带回家让母亲帮着他养。
妞妞初入蒙府的时候,那群德牧老欺负它。可是后来,随着妞妞长大,德牧们不敢欺负它不说,还时常被它欺负得四处乱跑、狗哭狼嚎。
现在,妞妞就是蒙府这群猫猫狗狗的首领。
首领当然站在最高处俯视着自己的领土。
远处,巨大的橡树上,妞妞听到主人的呼唤,一个激灵站起,舒展着长腰,刨了刨爪子,吼叫一声一跃而下。接着,流线型的身子似闪电般的扑向蒙烈方向。
“妞妞”一声,蒙烈把它抱了个满怀,然后还用额头抵了抵它的额头。
平时拽得二八五万似的首领在蒙烈怀中乖巧得似一只小猫。
听到动静,从楼房中冲出一个美妇人,看到蒙烈的时候,她喊了声‘烈儿’。
蒙烈一边摸着妞妞的脑袋,一边站起身,说:“妈。”
美妇人正是蒙烈的母亲白露。
“快,外面冷,进屋,进屋去。”一边说着话,白露一边拉着儿子的手进屋,又说:“瞧瞧,手都是冷的,平时要你多穿件衣服你总是不听。”
妞妞尾随在蒙烈身后进屋,宫一和羽丫头安抚好那群德牧亦紧跟着进屋。
屋内,温暖如春。
玄关处,白露帮着儿子脱风衣。
宫一、羽丫头长期随着蒙烈回蒙府,这蒙府就像他们的家,进屋后他们自觉的换着鞋子,脱着外套。
白露一边和宫一、羽丫头打着招呼一边抻着脖子往外看。
再没人了吗?
儿媳妇呢?
说实在话,她虽然不满儿子的婚事,但有总比没有好,更何况儿子前些时性取向还出了点子问题。
“妈,不用看,二商他们有事,今天不过来。”
语毕,蒙烈率先迈步到沙发处窝身坐下。紧接着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冲下来的正是蒙家八妹,周末,她在家休息。
跌跌撞撞跑到蒙烈身边,当看到那只窝在她四哥身边宣誓着主权的猞猁时,蒙八妹急忙规规矩矩的站定,喊:“四哥。”
蒙烈‘嗯’了声,拿过茶几上的报纸看。
她这个四哥真的好吓人的说,从来不给个笑容。那只猞猁也是,明明是只母的,一点也不温柔也就算了,那神情和她四哥还有点像,也是好吓人的说。蒙八妹吐了吐舌头,几乎是连走带蹦的蹦到宫一身边,抱了抱宫一叫着‘宫一哥哥’,又抱了抱羽丫头叫着‘羽姐姐’的话。
宫一和羽丫头分别宠爱的揉了揉蒙八妹的小脑袋,问着她一些功课怎么样?准备好明年的高考了没有的话。
白露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抽出儿子手中的报纸,问:“宁可呢?怎么没带回来让妈瞧瞧。”
那天,儿子将结婚证甩在她面前,要她不要再安排相亲也不要再安排心理疹疗师的事。她把那结婚证看了又看,确信儿子结婚了,确信儿子的另一半叫宁可,一个笑得非常灿烂的丫头。
她后来有去打听过宁可的事,那个丫头居然是宁御柏的女儿。
如果宁御柏不下狱,宁府和蒙府倒也称得上门当户对。只是现在,一想到宁御柏身陷大牢,多少让人有些不舒坦。
可是,儿子证都拿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且行且看。原以为今天儿子会带儿媳妇回家,万不想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白露颇郁闷。
蒙烈从白露手中抓过报纸,抖了抖,说:“她嫌自己丑,不好意思来见你们。”
闻言,宫一、羽丫头的嘴角同时一抽。
与此同时,警局。
宁可在见到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时候才晓得自己这回为什么要进警局。不怨她把这事给忘了,而是她并不知道她那天的超车、赛车行为引起了那么大的连环撞。在她的映像中,她只记得自己是赢了赛车的。
萧的‘抓可以,但是要区别对待’的意思,他捉摸着这个女子,蒙烈应该不可能不管。
宁可被带到警局的时候,萧飞白给宫一打电话。宫一说声‘知道了’后,对蒙烈说:“头儿,宁小姐在萧飞白那里。”
蒙烈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依旧看着报纸。
知道儿子要回,白露准备了许多美食,有的是她亲自动手烹饪。
她把糖醋排骨挟了几块到蒙烈碗中,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来,赶紧多吃几块。”
蒙烈来之不拒。
看着儿子把她挟到他碗中的菜都吃下,白露偷偷抹了抹眼角。刚才羽丫头悄悄对她说了,说儿子一大早有了味觉,还以为多年不治的顽疾有了改善,哪知道跑到医院检查后发觉仍旧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味觉仍旧是没有味觉。医生更是说也许是他太急于求成出现幻觉的原因才造就感知到味道的事实。
心中微叹,白露又说:“八妹,你羽姐姐最喜欢吃清蒸虾,给你羽姐姐多剥几个,别净顾着自己吃。”
“是,妈妈。”
饭桌上其乐融融,白露一时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