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山庄。
看到宁可出现在办公室,羽丫头像见鬼般的翕着唇。
“怎么了这是?”拍拍羽丫头的脸,宁可走到办公桌边放下提包。
“可可姐。”
羽丫头急忙追过去,趴在办公桌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可,问:“你回来了?”
“要不然呢?现在站你面前的是鬼?”一边说着话,宁可一边拿过杯子去茶水间打水。
羽丫头又尾随至茶水间,依旧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宁可。
被小丫头看得莫名其妙,宁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冲着镜子照了照,说:“没把衣服穿反啊。今早我也是洗了脸出的门啊,挺干净的。”
“可可姐。走。”羽丫头一把拽过宁可往办公室外跑。
“嘿,我还有事要处理。”在外混了这长时间,她还想趁着周末整理整理这段时间的公司事务。
“周末,休息。有事周一再说。”
连气都不带踹一下,羽丫头拉着宁可一迳跑到碧云湖。
昨天在头条新闻中就看到那半湖玫瑰的绝美场面,然而唯有亲临现场才晓得全然不是一个‘绝美’能够形容,宁可更想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可可姐,头儿等了你十天,十天。”
看着一湖玫瑰,宁可说:“对不起。”
“前几天,头儿想尽一切办法要花艺公司保住这些花的新鲜。后来,知道怎么保鲜都没有作用,头儿就恁了它们枯萎。一直到第十天,头儿命我们把这些玫瑰扔进湖中喂鱼。”
喂鱼?
喂成玫瑰鱼吗?
听说过稻花鱼……
宁可思绪间,只听羽丫头又说:“原以为丢进湖里这些玫瑰就废了,不成想经过一夜泡发,哪怕是曾经枯萎的玫瑰也活了似的重新鲜艳起来。我刚才还在想如果可可姐你这个时候回来就好,不成想你果然就出现在我眼前。”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宁可说。
“可可姐,你回来了,头儿呢?”
“我以为他在公司。”
“你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把我拉黑了啊。”
“不可能。”昨天她还和头儿说什么宁可肯定会吃醋,肯定会打电话,那么头儿一定把宁可从黑名单中拉回了。羽丫头又说:“你再打一个试试。”
试多少次也没用。
宁可掏出手机递给羽丫头。
这是要她打的节奏?毫不客气的抓过手机,羽丫头熟悉的拨出他们头儿的手机号,果然,那一头传来盲音。
看羽丫头一脸疑惑,宁可说:“你看,没骗你吧。”
嘿,他们头儿还真是个木鱼脑袋。不晓得把可可姐洗白的吗?羽丫头无语的把手机还给宁可。
“我打个电话,告诉头儿你回来了。”
“不用。等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就回蒙府一趟。今天周末,他不在公司肯定回了蒙府。”
扑面而来的清风带着玫瑰的浓郁之香,宁可展开双臂,说:“真美。我想游个泳。”
“没问题啊。”
宁可冲进稻香村,羽丫头跟了进去。
很快,宁可穿着泳衣跑到后院,接着一个纵身从栈台跳下去。羽丫头想了想,偷偷的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录像中,宁可似一条鱼般畅游在湖中,她身边都是玫瑰,那些玫瑰或被她的双手挥开,或被她的双腿拍开,随着水花溅起,那画面美不胜收。
大约半个小时时间,宁可爬上栈台,说:“这段时间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吃,一点都没有运动,这才多长时间,我感觉体力已然不济。”
“那以后跟着我们一起锻炼。”
“好啊。”宁可一把从羽丫头手中扯过浴巾将自己裹住,往屋子中走的时候她说:“是得锻炼了,如果说原来我和你们头儿能过两百招,现在只怕一百招都过不了。”
羽丫头偷偷往屋子中看了眼,发现宁可进了洗浴室,于是她打开手机看刚才的录像。
也不晓得头儿看到可可姐这像美人鱼的一幕会不会流鼻血?
思及此,她好看的眉头越挑越高。
正准备将录像点个发送,一条新闻头条的推送出现在她手机中。
急忙将头条滑开,新闻标题:烈少携王曼出席油画展。
“我去”一声,羽丫头急忙往下看。
“自从玫瑰佳人被一众媒体深挖暴光后,烈少和王曼大方携手走进公众视野,据我台记者前线发回的消息……”
匆匆忙忙扫过新闻,羽丫头快速的滑动着手机屏,一幅幅他们头儿和王曼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有两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的,有两人一起走进画展厅的,还有两人一起站在某个油画前观赏讨论的……
“头儿,你在搞什么啊搞。”
展厅中。
蒙烈和王曼正站在一幅巨大的油画前,油画是一面湖,湖中有半湖玫瑰随水荡漾。
正是碧云湖!
嘴角抿了抿,蒙烈问:“你画的?”
“嗯。”王曼羞涩的点头。
自从昨天看到那半湖玫瑰,更晓得那个玫瑰佳人有可能是自己后,她兴奋得不明所已,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将这幅油画一气呵成,更在一大早就送到画展这里来,其上有些油墨还没有干。
“挺好看。”蒙烈说。
可能是觉得他准备求婚的人是她,王曼现在怎么看蒙烈都觉得他看着她时满眼皆是情意,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更红了,小声说:“能够得到烈哥你的夸奖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