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的江湖儿女作揖礼,这举动搞得蒙澈爽朗的笑起来。
示意宁可坐下,他这才坐下,说:“当初在夺命岛,你可没有这么客气。”
“嚯嚯……”谁晓得以后我们会成为一家人,宁可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讪讪笑着。
“我还记得你救我的第一个晚上,就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强势夺走我的外套。”
咳,三哥他这是准备翻旧账的节奏?
这出来混果然迟早都是要还的!
宁可恨不得现在手中有本书也好刻意把脸挡一挡。但蒙澈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得她躲无可躲,她‘呃’了声,说:“其实吧,我惧冷。”
那是个冰洞,她冷,他也冷啊,更何况他是伤员。可怜当事时他被她夺走衣服,仅着一件衬衫在那个冰洞哆嗦一晚上被冻了个半死。
蒙澈的眉挑得越发的高。
他这笑让宁可越发的心虚,只得决定将夺他衣服的原因说出。
“三哥,你晓得我学的是古武蟒。”
蒙澈点头。
“这个古武蟒虽然成就了我,但同时它也可能随时会毁了我。”
闻言,蒙澈一直悠闲的靠坐在藤椅上的人坐正身子,漆黑的眸中渲染着紧张,问:“什么意思?”
“你可知蛇的习性?”
“惧冷。”语及此,蒙澈恍然大悟,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的举动再度让宁可骤不及防,疑惑间他已经把上了她的脉。
他还会拿脉?
啧,三哥会的真多。
差不多一分钟时间有余,蒙澈缓缓松手,肯定的说:“昨晚你有发烧!”
“这也拿得出来?”宁可惊叹。
“你的脉像告诉了我。”蒙澈重新悠闲的靠坐在藤椅上,轻声道:“是昨夜淋雨受冻的原因引起的,是不是?”
“嗯。”
昨夜准备仓促,虽然都穿有雨衣,但后来还是被淋成落汤鸡。蒙澈自责道:“对不起。如果我晓得你惧冷,昨夜就不该带你去那个小冰川山洞。”
“那是我的决定,三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再说了,昨夜如果不是三哥守着我,现在我肯定要被很多人当妖怪。”
不说她的那双红眼睛,只说她的狂性大发,无异于那种吸血鬼传奇电影中的狼人。如果被人看到必把她当怪物看待。宁可又说:“只是发个烧而已,再习惯不过的事。所以,三哥不要自责好吗?”
微微笑了笑,蒙澈说“好”,接着又问:“你刚才有说这个古武蟒有可能随时毁了你,是不是和这个发烧有关?”
冲着蒙澈比了个赞,宁可说:“三哥的心思真是敏捷,这么快就考虑到它们有牵连。”
“发烧厉害的话会毁了你?”蒙澈担心的问。
“我师傅说过发烧厉害会毁了我的话。”
“你师傅?”
“嗯,她对我说古武蟒大多依据于蛇的习性创造而成,但蛇有遇冷、遇冬而冬眠的习惯,而我是人,不可能和蛇做到一模一样。古武蟒虽然给我带来一定的好处,但万事有利有弊,这种反物种、反习性的古武同时带给我的也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看蒙澈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宁可笑着说:“三哥不用担心,这些年我觉得师傅说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师傅终究是师傅,她的话和忠告肯定都是为我好,所以这些年来我尽量不让自己受冻,也尽量不让自己发烧。所以,那次在冰洞中我才会夺走你的衣服,对不起昂!”
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隐隐为她的身体担心的同时,蒙澈非常庆幸当初她夺走了他的衣服,也正是因为在夺衣服的过程中他摸索出她的武功路数,这才得以在十年后认出她。
他笑着说:“夺得好。要不然你生病了,我们俩都有可能被淘汰。再说了,第二天你又不知从哪弄到衣服给我穿上。诶,到底哪搞到的衣服?”
“如果我说是教官的你信不信?”
信。
当然信。
蒙澈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真是个胆大妄为的,居然敢跑到教官那里作威作福!
“你就不怕被教官们抓住?淘汰掉?”他好笑的问。
宁可得意的弯起唇角,“我相信自己的实力。”
她确实有那个实力,要不然衣服哪来的?
蒙澈轻笑着摇头,“你呀你呀,可不可以说那个时候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发,宁可回答,“主要是那几年我陪着师傅走的地方多,参加类似的大比武也多,感觉没什么可怕的,只能说是习以为常吧。”
“宁可。”
“嗯。”
“还有第二个要问你的事。”他想问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玲珑骰子?但是,话到嘴边,他说:“为什么不告而别?”
“啊?”
“三天,三天后,为什么不告而别?”
她根本不晓得这十年来他有多后悔,后悔那夜不该睡得死沉,死沉得她起身离开他都毫无察觉。
那天,他醒来的时候眼睛感受到了光,兴奋中他一把扯下蒙在眼上的布条,打量着那个冰洞。然后,他兴奋的冲出冰洞去找她。因为眼睛才恢复视力的原因,时间久了他眼睛受不得雪光刺激,没找到她,他很快又回到冰洞等她。
他等了一天,直到傍晚,飞来一架又一架的直升机,上面教官们不停的用喇叭呼喊“剩下的人都可以出来了,你们已经通过大比武,恭喜你们”的话时他才从冰洞中走出来。
哪怕不知道她的容颜,但他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