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亮金黄的烧麦,胖乎乎的大肉包子,现榨的豆浆。哪怕餐桌上只摆着简单的三种食物,蒙烈亦觉琳琅满目。
一把拉过宁可坐腿上,他挟了个烧麦递到宁可嘴边,说:“老婆辛苦,来,奖赏你一个。”
这家伙已经缠了她一早上……
原以为活阎王是一个钢得不能再钢的钢铁直男,不成想他也有这么粘人的一面。
她算是怕了他。
“成成成,我吃,我吃。”
他喂得也真够仔细,还不时的吹一下生怕烫着她。好不容易吃完一个烧麦,蒙烈把手捂着她的肚子,说:“赶紧的,好吧。”
“嗯?”
“你好了才能给我生闺女啊。”
这话的意思是……
怔忡后宁可一时间大囧,‘倏’的溜下他的腿,顺手用筷子戳了个叉烧包塞进他嘴中,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蒙烈‘嚯嚯’的笑了,抓过叉烧包的同时想抓她的手,她动作快极,麻利的溜到他对面坐下。
她肯定也饿坏了,蒙烈不再闹她,说:“问你一件事。”
“你问。”
“前天晚上你去了哪里?还有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宁可抬眼看着蒙烈,幽幽的说:“能不回答吗?”
“不能。”
既然决定从此以后好好相处,宁可便决定不再瞒着他,斟酌一二,她才开口,“其实吧,我得了一种怪病。”
“怪病?”
“简单的说就是听不得雷声。一旦听到雷声我体内的暴戾之气就会止不住的暴涨。见到什么就想摧毁什么。”
从第一次在海上明珠大酒店的打斗,至上次在雷区的反常,他隐约也猜到估计是这么回事。
“红眼睛呢?也是因为打雷的原因?”
“嗯。”
“治过吗?”
“这种病怎么治?再说师傅说我不用治,她说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我既然得了这个病那就是老天赐我的祸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怎么逃都逃不掉,还不如安心接受。”
她师傅真是个怪人,不过说得也有道理。再说她这病连见多识广的冰姬都觉得诡异并怀疑她是不是吸血鬼,那对于其他那些目光短浅之辈而言说她是妖孽也有可能。
蒙烈思绪间只听宁可又道:“我觉得师傅说得对,我爸爸妈妈也觉得师傅说得对,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治疗这事。”
“你爸爸妈妈见识过你犯病的样子?”
“嗯,见识过一次,那一次是在农庄……”
所幸那家农庄是父亲的私人财产,那一次只有他们一家人在那里渡假。突然而至的雷声让她戾气暴涨,她不但杀了农庄中所有的鸡鸭牛羊,更差点摧毁整个农庄。
细细讲述当事时的情景,宁可最后笑道:“那一次把爸爸妈妈我哥他们都给吓坏了。我哥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狼人。他说狼人逢月圆夜幻形而我是不是变异了逢雷声幻形。”
听她讲到森浩然,蒙烈心中一躁,插开话题说:“那后来呢?”
“后来呀,爸爸妈妈总算领教了雷对我的作用,但他们又不愿意听从我师傅说的但凡打雷的时候就把我锁进密室的叮嘱,所以从此后他们都非常关注天气预报……”
关进密室?
蒙烈的心突然有点泛痛,更甚至有点恨宁可的师傅真是狠心。好在她后来遇到了宁御柏、聂惠兰夫妇,否则她的成长……
想都不敢想,蒙烈起身走到她身边,挤进她坐的椅子中,抱着她说:“以后,我也关注天气预报。”
这话怎么听怎么舒服,宁可冲着蒙烈一笑。
“打雷时发生的事你都记得吗?”
“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不过那些忘记的有时候又会在某一个瞬间想起来。只是都不怎么连贯。比如说我差点毁了农庄的事也只零星记得一点,后来在爸爸的提示下我才想起一些来。”
眼睛转了转,蒙烈试探性的问:“那昨晚上的你记得多少?”
“呃,我只记得一脚踹裂了你的门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如你告诉我啊。”
嚯嚯,不记得最好,干嘛要告诉你。轻拍了拍宁可的脑袋,蒙烈说:“不急,以后我告诉你。倒是前天呢?前天晚上你跳车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多少?”
“前天啊……”
秀眉微拧,宁可仔细的回忆,“前天晚上我跳车后……”
她的讲述是这几天的拼凑,但大体上也算完整。
她怀疑她杀了人?
她怀疑是警署的人送她去的医院?
可偏偏的她跑了,警署的人却没有抓她回去?
于是她找森浩然打探行情……
听着她的讲述,蒙烈一时释然一时又恼怒,她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是森浩然而不是他蒙烈。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欠你的不是太多了吗?”
“你欠了我什么?”
“这三年还没还清呢……”
嘿,这个女人,他恨不得一拳擂到她头上。不过更重要的是她说到了他三哥。他问:“森浩然说到我三哥的破晓行动?”
“嗯,我所有的经历唯一相似度最高的就是破晓行动。可是根据笔录,破晓行动中又没我什么事,真是奇怪。所以我越来越糊涂。”
“别糊涂了,交给我,我替你查清楚。”
有他帮忙,事半功倍,宁可说:“谢谢。”
伸出手指压着她的唇,他说:“我不要谢谢。我要的从来就是实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