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烈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食物上楼。
七公主新做的丹蔻深深剜进掌心亦没觉得痛。
他居然能够放下身段这么的去侍候一个女人?
他真的还是她的烈哥哥吗?
“公主。”
“他给她配的菜有荤有素,无论是颜色还是营养都搭配得非常好。”
“公主。”
“他还亲手给她剥虾壳。”
深深叹气,女保镖抓过一旁的纸巾替七公主擦着眼泪,说:“公主,你刚才做菜的时候不也看到冰箱中有满满的补血汤吗?那些肯定是烈少替公主准备的。”
她打小贫血,身体底子差,这也是她吃不得修习武功之苦的原因。
经女保镖一劝,七公主脸上又漫起欣喜,说:“是啊,我怎么忘了呢。烈哥哥其实还是蛮疼着我的是不?”
“是啊。”
“可他更疼宁姐姐。”
“烈少和宁小姐新婚燕尔,正是你浓我浓的时候,过一段时日感情必会淡许多。不似公主和烈少青梅竹马,这情分是淡不了的。”
“可是,看着烈哥哥待宁姐姐好,我难受。”
“难受也要忍着。”
“忍不住呢?”
“那么,请公主想一想王后陛下。”
王后陛下正是她的母亲。母亲当初以贵妃之姿身居王后之下,多年隐忍终获得父王的宠爱,最终父王废王后扶母亲上位。多少年来,母亲仍旧是父王最疼宠的那一个,她和哥哥也因此享受到不少好处。
“忍辱求全才能笑到最后。”女保镖又说。
楼上。
蒙烈推门而入时宁可正好睁开眼睛,恍恍惚惚中看到蒙烈端着托盘,托盘上似乎堆满食物。她‘呵呵’一笑,说:“做梦。”那个暴君怎么可能?
“做什么梦?赶紧起来吃。”
活阎王熟悉的声音彻底将宁可震醒,她翻身而起,呆呆的看着他。
他真的托着托盘。
上面真的有食物。
他叫她来吃?
那这些是为她准备的?
宁可看向时钟,下午两点。
“看什么看,你是猪吗?一睡就两个小时。”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宁可腹诽着,虽然暂时搞不清他为什么没睡还替她弄来吃的,但她的肚子着实好饿。而且这些菜香味扑鼻……
接着,她脑中一道闪光,是了,七公主。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宁可心思千转百回间,蒙烈托着托盘坐到床缘,说:“怎么样,你老公我不错吧,不吃独食,还想着你。赶紧的,我当你的餐桌。”
活阎王牌餐桌?
咦,想想都瘆人。
“不用,我下来。”
“下什么下,就这样,快吃。”
呃,再坚持他必然又发那个臭脾气,把这托盘扣你脑袋上都有可能。不想浪费这一托盘的美食,宁可抓过筷子,端起米饭,说:“那就不客气了。”
“等等,先喝汤。”说话间蒙烈端起托盘中的一个小汤碗递到宁可嘴边。
这是喂她的节奏?
这个……
有点惊悚。
哦,演戏。
宁可提示说:“蒙烈,公主不在。”
“不在怎么了?”
“我们可以不用演戏。”
“你就当这是预排。”
他的话才落地,她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出糗了!
宁可急忙一把抓过蒙烈手中的小汤碗,一古脑把汤倒入口中以掩饰尴尬。
“嘿”的一声,蒙烈终究没有抢。
这汤味道不错,宁可舔了舔唇。
她不知道她这动作对他有什么影响吗?蒙烈紧盯着她的唇,心中有只魔鬼又要倾巢而出。
不知蒙烈心中所想,宁可冲着他比了个赞,“七公主厉害了,赶得上五星级大厨的水平。”
一碗汤下肚,宁可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再加上生平第一次吃上皇室公主亲手做的羹汤,多少有点兴奋。她把两边的袖子一捋,再度抓过筷子,米饭,开吃。
“不错,这个清蒸虾原汁原味,没有失厄瓜多尔白虾的清甜。”
“这个西兰花还行,不过甜了点。是我直接用水焯过就成,没必要再加工。”
“嘿,这个鸭掌她是怎么做的?不错不错,我得好好和她学学。”
她一边享受的吃,一边享受的品,嘴巴上沾上一层油,显得她的唇越发的光泽莹润。蒙烈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唇,移不开视线。
那道金鱼鸭掌对了宁可的味口,她一只只的啃,把它们统统啃光后这才感觉肚子有点撑,她手摸着肚子,说:“怎么这就饱了?”
托盘上还有三、四道菜呢?饭也只动了两口……
“饱了?”
“嗯哪。”
“行,那该我了。”
“你还没吃……”
猛然被扑着实出其不意,猛然被吻更是出其不意,慌乱中宁可的手推中托盘,托盘从蒙烈手中掉落,‘当’的一声落到地上。接着,碗碟的裂碎音相继传来。
楼下。
整个午餐,蒙烈吃得很少,几乎都在替宁可准备食物。导致七公主也没吃多少。偏生她有贫血,在饮食方面得特别注意,于是,衷于职守的女保镖正在给她熬汤。
熬的正是那罐补血用的龙眼肉粥。
正一室静逸的功夫,楼上突然传来‘当’的一声,惊得七公主一个哆嗦抬头看着楼上。女保镖也诧异的看向楼上。
“出了什么事?”七公主问。
女保镖摇了摇头。
“不会是烈哥哥出事了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