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
迷迷糊糊的抓过手机,她‘喂’了声,那边传来骆茜欢快的声音。
眼睛都不睁,宁可笑了,说:“舍得回了?”
“……”
“回来也好,我们一起去拜拜菩萨。”
“……”
“行啊,你帮我搞件狗皮大衣,最好是黑色的狗皮大衣。避邪。”
蒙烈就那么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看尽她脸上的各种神情。直到她挂了电话,他才说:“你和骆茜的关系不错。”
吓了一跳,宁可睁眼看……
真是,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这几天他还蛮规矩也没占她的便宜。‘嗯’了一声,她又闭眼养神。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特别查过,骆府、宁府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所谓的青梅竹马。
宁可已经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也没睡意,与其挺尸的躺着还不如和他说说话打发时间,她说:“车祸。”
“车祸?”
“那是我到宁府的第一年。那一年我去参加自行车环湖比赛,在途中遇到一个车祸现场,司机醉驾撞中广告牌,油箱破裂漏油,还不待人们救出司机,车子就开始微爆起火。当事时,火势越来越猛,眼见着车子即将爆炸,试图救出司机的人们不得不退后眼睁睁的看着那车燃烧。”
“我正好骑车路过,感觉那个司机应该还能救出来,于是我丢掉自行车往火里冲。当事时sisi也在现场,她一把拉住我说危险,我就那么推了她一把然后还是冲了上去。”
“我冲是冲过去了,但火势太大,我被呛得咳嗽好几口。但我也清楚的看到司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车窗。没有多想,我一脚踹碎前窗玻璃,硬生生把司机拽出来。”
听着她的讲述,蒙烈可以想像当时事态的紧急,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十三岁吧。
十三岁就可以一脚踹碎前窗玻璃?
她这一身硬功夫到底哪学来的?
他不禁想到手下发给他的信息:宁可出生不详……
思绪间,只听她继续说:“才拽着司机跑了不到五米远的距离,车就爆炸了。我和司机被气浪冲撞得飞了出去。也是巧了,正好撞到sisi身上。”
忆及当时的情景,宁可笑说:“sisi被当场撞昏。我和司机也没好到哪去。三个人同时送进了医院……”
然后,就这样和骆茜、骆鼎兄妹结识。从此感情深厚。眨眼间已过十年。
蒙烈问:“你是十三岁进的宁府?”
“是啊。”
“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宁可不答反问:“以你的能力,你不是应该早就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吗?”
哪怕是契约妻,那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当的。所以,契约之前,她所有的一切他确实打听清楚了。可是,那也只限于她在宁府中的一切。至于宁府之前,他真的无从查起。
“你也太抬举我了,至少你从哪来?在哪学的这一身硬功夫?怎么就去了宁府?我就不清楚。”
宁可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清楚?”
“嗯。但我不介意洗耳恭听。”
遗憾的‘啧’了声,宁可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还想着什么时候问问你,看你打听清楚了没?”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
可她的眼神很无害,似乎没说谎话。
看他怀疑的眼神,宁可举手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发誓。”
“你总该晓得你这一身功夫的出处吧?”
“这个我知道。”宁可毫不隐瞒的说:“我师傅教我的啊。”
说得谁的功夫不是和师傅学的一样。
他就晓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蒙烈的肝又有点疼了。
“自从我记事以来我身边就一个师傅。师傅教我武功,带着我到很多地方打拳斗狠。还把我丢到很多训练营中训练。一直到我十三岁,她认为我可以出师了于是就把我丢到孤儿院,告诉我从此可以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
哪有这样的师傅?
蒙烈感觉这事有点不可理喻,只听宁可继续说:“我命好,一到孤儿院正好碰到来孤儿院做义工的爸爸、妈妈,然后他们就收养了我。”
才到孤儿院就有人收养?
还真是巧。
说实在话,到孤儿院收养孩子的家庭一般不喜欢年龄超过五岁的,太大不好管。年龄小的打小养有感情。
宁御柏却偏偏要收养一个已经十三岁的孤儿?
思及此,蒙烈问:“你师傅呢?”
摇了摇头,宁可说:“她把我丢孤儿院后,从此没再出现过。”
“你师傅是谁?”
又摇了摇头,宁可说:“我从来没见过我师傅长什么样子。她在我面前总戴着面具。我也曾经好奇的问过她是谁?但她说我只要晓得她是我师傅就行,别的都不重要。”
那个师傅真是个怪人。
带着她各地打拳斗狠。
把她丢到很多训练营训练。
难怪她的一身硬功夫那么好。
“想你师傅吗?”他问。
“开始会想。后来爸爸、妈妈待我好,我就不想师傅了。现在偶尔会在梦中梦到她。”
二人说话间,时间静静流淌,院长亲自来查房。
常规检查后,院长笑呵呵的说:“到底是年青啊,恢复得快。当然,烈少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宁小姐得好好感谢烈少啊。”
呵呵,他造成的他不照顾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