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多寿,你们要是没意见,就过来签字画押吧。”
颜族长招呼兄弟俩,颜六叔他们都翘首等待,恨不得能替这兄弟俩签字画押,颜多福的家产可不少,祠堂肯定能修得够气派。
颜多寿脸色青白交加,心里跟油煎似的,颜多福却淡定了,还催道:“赶紧的,磨磨蹭蹭的干啥。”
反正他看死了兄弟不会签,乐得唱白脸。
颜多寿咬了咬牙,拿定了主意,冲身旁的颜王氏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颜王氏心领神会,尖声嚷道:“不过继了,明亮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心肝肉,我不同意过继。”
“你个蠢妇,当初不是说好了的。”颜多寿大骂。
“反正我不同意,明亮,我们回家!”
颜王氏耍泼一样大叫,拽了颜明亮就走,颜多寿假意骂了几句,冲颜族长他们赔笑,“我回去教训这无知蠢妇,过继的事以后再说啊。”
说完他小跑着出去了,跨出门槛时,颜多寿长松了口气,心里却恨死了颜明玉,坏了他的好事,死丫头手伸得太长了。
以后再想办法说服大哥过继明亮,不让颜明玉知道,先斩后奏,等签字画押了就是铁板钉钉了,颜明玉搞不了鬼,颜多寿冷笑了声,背着手回家了。
屋子里颜族长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对颜多寿一肚子火气,把他们叫过来,自个却溜了。
颜六叔还不死心,“过继不着急,要不先修祠堂吧。”
颜多福没好气道:“修祠堂我肯定支持,六叔出多少钱?”
特妈地只逮他一个人喝血,他可不是软柿子。
颜六叔面色大变,不高兴道:“刚才不是说好了你的家产捐出来修祠堂的?”
“那也得老二同意过继吧,他都不肯过继儿子给我,我捐个屁的家产,儿子没了,家产也没了,六叔是想让我当孤家寡人?你的心可真毒!”颜多福气得大骂,要不是还顾忌着长辈在,他老早把六叔骂得七窍生烟,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颜六叔虽不至于七窍生烟,六窍却已经冒火了,指着颜多福直哆嗦,其他人劝了几句,这才熄了火。
颜族长出声了,“过继之事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多福自个能生出儿子呢。”
颜多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三叔这话我爱听,我肯定能生出儿子。”
颜六叔哼了声,白日做梦,都老成萝卜干了还想生儿子,牛萎了,地瘦了,这两口子就是天残地缺,下辈子再生吧!
可看到颜多福白嫩饱满的脸,颜六叔心里又不得劲了,索性撇过头,眼不见为净,看到这铁公鸡就烦。
颜族长他们几个各回各家,待他们走后,颜多福这才发作,瞪眼骂道:“你个死丫头成心害你爹呢,你咋不捐你家的钱,天天就想着败你老子的钱,真要是让你败光了,我上你家吃住去!”
“岳父岳母只管来,小婿肯定孝顺你们。”萧谨接了句。
颜金氏喜笑颜开,颜多福却沉了脸,没好气道:“我自个有儿子,去你那干嘛,不去!”
就没住在女婿家的规矩,而且他看见女婿就心慌慌,话都不敢说,还是在自个家住着舒坦。
“爹你的钱不是还在吗,你急啥?我要不这样说,二叔能罢休?你可真不识好人心。”颜明玉毫不客气地反驳。
颜多福哼了声,没再说了,心里却是服气的,死丫头嫁人后脑子倒是越来越灵光了,莫不是被女婿传染的?
“以后二叔再来说过继的事,爹就拿家产搪塞他。”
“晓得了,你爹我又不是傻的,你上点心,问问你师傅,你娘啥时候能怀上你弟弟?”颜多福更着急儿子,这些日子他夜夜耕耘,每天不是蛋就是肉,吃得比皇帝还好,儿子怎么还不来报道,急死他了。
“才一个月工夫,哪有那么快,慢慢来,迟早会有的。”
颜明玉注意到颜多福眼眶下有些青黑,想提醒他无需日夜耕耘,女人排卵期一个月只有一天而已,有效期也就那一天,其他时间再努力都是无用功,回头和她娘说一声。
拽过了颜金氏,颜明玉把这事隐晦地说了,颜金氏臊得脸通红,心里却记下了,今晚就让颜多福去客房。
颜明玉又把计算排卵期的方法教给了颜金氏,这才和萧谨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小五飞快地跑了过来,快到跟前时还摔了个跟头,又飞快地爬了起来,冲颜明玉他们招手喊:“大哥大嫂,官差来了!”
颜明玉吓了一跳,官差来干什么,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萧谨却十分平静,安抚道:“应该是范大人的赏赐到了。”
“这么快?”
颜明玉不是太相信,古代的办事效率比现代还高吗?
上午才说要赏赐,下午就送到家了,也太快了些。
“范大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喜浪费时间。”萧谨解释。
颜明玉笑了,她喜欢这个知府大人,应该是个实干家,以前听研究历史的朋友说过,古往今来,能去江南当地方官的,基本上都是实干家,上面可不是随随便便派遣的,毕竟江南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关系着粮库和国库的根本,不可能派平庸无能之辈。
萧家门口围了众多村民,都不敢靠近,百姓对官差有着天然的敬畏,不敢近前,萧罗氏又是激动又是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杜炎反应快,让小五去叫人了。
“差爷辛苦了,屋里喝杯清茶。”常三热情地招呼。
官差朝他讶异地看了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