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泽安静的坐在她旁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悠然为什么要趴在桌上,她是不是有心事,本以为可以给她一个惊喜,没有想到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想用手去拍她一下,手在半空中凝住,或许她需要安静,需要思考。广播传出飞机就要起飞的信息,请旅客检查自己的安全带和面前的小桌板,并按照要求在位子上坐好。悠然抬头,整理自己的情绪,没有想到看到一只手伸向她腰部的安全带,准备帮她检查。

“晨泽哥?”悠然又惊喜又气,这都什么套路,故意耍她玩儿呢。她如果有心脏病肯定接受不了,可最终惊喜大于惊吓,不管是不是她盼的,有个熟人不至于那么落寞。

“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回家啊。”晨泽笑着说,低头帮她检查安全带,他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悠然也陷入尴尬,刚才还在回忆那些和晨泽的记忆,没有想到这个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把平安扣迅速放进自己的包里。晨泽却看到了,心里莫名的感动,他送的礼物她是在意的,就在旁边坐好了位置。

悠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小时候也似乎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两人脸蛋挨在了一起,再怎么小,也知道害羞不好意思。刚才也没注意旁边座位是空的,晨泽刻意甩开荣箐,真不怕她被人抢走吗?

“我记得小时候,你可是个十分内向性格的人,怎么现在也这么皮啦?”儿时都是她逗他乐,连甜草根都没吃过,她有很强的优越感。

“小时候不是内向,是怕,我爸我妈,你知道的。”晨泽不经意的一句让悠然陷入无语,郑老师是他的痛,也是她不堪回首的记忆。

“哥,见到你,我真高兴。”她已经语句辞穷了,还能怎么调节气氛。

“真的吗?”他希望她说真话,不是因为刚才不小心提到了母亲。

“当然,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回家呢。”孤单还真无所不在,这些多愁善感的源泉在哪儿。

“那我以后每年都陪你回家!”他表达得太顺反而惊呆了悠然。

“你?”悠然露出疑问的表情,他在她面前说话怎么如此随意。

“哥哥陪妹妹是应该的。”晨泽又加了一句,不管以什么身份,他是跟着自己的心起飞,急着处理手头各种案子,就是为了与她同行。一路上,两人为了不打扰他人,用笔记本聊天,回忆着少时在学校里的八卦和好玩的事。悠然看了看笔记本,前面几页记录着各种案子分析要点,她是不懂,再说这应该是秘密,就转移话题,说他人长的那么好看,怎么字写的那么丑,还没她一半写的好看。

“有一样好看足矣。”晨泽写完这句又递给她,回忆之前与荣箐坐飞机时,她就像有洁癖似的,数落国民素质这不行,那不好。他不想把她们两姐妹做对比,但总是在特定的时刻想起这些事。

“鱼和熊掌,你喜欢哪个?”

“我只喜欢心中的那个女孩。”晨泽现在脸皮已经变得特别厚,总是找各种机会表白,让她措手不及。也是,如果不喜欢,追过几次就放弃了,可悠然对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撒手的人。

“既然那么喜欢,那就写几句赞美诗,欣赏欣赏!”晨泽一看,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他语文水平也就初中,好像就会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专主攻法律,后来一直是。又不是情场高手,哪料到她会来这招,失策失策。不能用手机,又不能查电脑,实在是汗颜。

悠然拿过本子,写了一首《诗经·淇澳》: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晨泽顿时语塞,写了“投降”二字。悠然又解释了一句,大概意思是:您相貌堂堂,仪表庄重;学问精湛,品德良善;胸怀宽广,风趣幽默。您的坚定如青铜器一般,您庄严持重如玉器。您那么美好,让人一见倾心。

晨泽捂脸,就像看长城只会说长城真长,见到悠然这么漂亮也只能赞叹确实好看。而她信手拈来,把这么美的诗歌写给他,读着心灵沸腾,他要留着这个笔记本,警醒自己多掌握点学问。

两小时后飞机落在武汉机场,悠然在寻找指示牌,看去火车站坐什么公交。晨泽想留她在武汉呆几天,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悠然,我爸说想你了,到我们家坐坐吧。”眼前估计只有说这个最有效。

“这本来是应该做的,不过,会不会打扰你们?”悠然上次回来寻亲的时候就准备去探望,现在晨泽哥主动提出,不去好像是有些见外。校长还背过她,有些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怎么会,我爸已经在家盼着我们呢。”晨泽赶紧给父亲发信息,说悠然想来看望他,请他顾全大局。校长一看晨泽的信息,这小子往常除夕前后才回来,今年小年没到就回来了,跟着的还不是荣箐。他这是下定决心放弃荣箐了,可悠然那么单纯的孩子,又不能怠慢,就先好好招待。

悠然跟着晨泽来到他家,校长早早的候在门口。他已经是头发花白,悠然看见


状态提示:第097章 与你同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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