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见诗嫚没说话,就问她是不是吃的特别不习惯,农家小院,桌上出现的就是仅有,可能保证绝对卫生安全。沈初在一边圆场,解释她平时还没今天吃的多,他们待客太热情了,不愧是百年老院。长幼尊卑自然遵循,没人刻意去表演,但会让人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知。所谓的快乐并不是住在高楼大厦,过着饭来张口的上等生活,而是每到一处都有人笑脸呼唤你。
悠然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原本是调解气氛,变成了抒情,城里人羡慕田园,农村人向往城市,都在奔诗和远方。可谁又真正的能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思考过如何生活,如何不辜负一生。诗嫚仍然沉默不语,她不是内向性格,大概真的是不习惯吧。
看完打谷场后就去看看郧县景致,问梅铺猿人遗址、安城古铜矿遗址、韩家洲遗址、青龙泉遗址等想去看哪个,离她家最近的就是看恐龙化石。
诗嫚说随意,就盯着打谷场四周查看,悠然就介绍晒酱厂第一年做,不敢大规模的开展,先选在了这里,阳光充足,又不受洪水或泥石流的侵袭。大集体时选在这里打谷收麦子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需要投资吗,我给你!”诗嫚突然来了一句,悠然脸色刹住,她以为沈初会先开口,结果是她,难道是酱排骨还是乌鸡汤感动了她?
“怎么,你不相信?”诗嫚见她一时语噻,“不过,我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不是你!”
“信,信!太感谢你啦,诗嫚!”悠然激动得握住她的手说,有资金,就能做更多的事,山里的农产品出不去一是因为交通,最主要的还是没有销路。
“你俩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好歹也是你们传的牛二代,多少也算我一份,支持你在老家办合作社。”沈初见诗嫚由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主动配合,不管出于什么原由,肯定是三和院所有人的功劳。很多时候,处在最底层的人羡慕站在高处的人,却不知站得越高越缺少对爱的依赖与信任。
“谢谢,欢迎两位领导的爱心入驻,我们村的新老书记要是知道了,嘴都要乐歪了。其实酱肉不是郧县特产,我奶奶以前是安康白河一家盐商的女儿。古时候川鄂有那种盐道,你们南方人吃海盐肯定不知道,就是除了一条以丝绸贸易为主体的“丝绸之路”和以茶叶贸易为主体的“茶马古道”的第三条古道,隐匿在秦巴崇山峻岭间,更为古老、绵长,无数人通过盐道从四川把盐背回来贩卖,她家靠雇佣盐夫背盐赚钱。”悠然因为不是很懂,所以简单介绍一点,突然灵光一现,“既然有二位大老板投资,那么这个酱的品牌就叫‘盐道’如何,之前以为是小打小闹,卖给小批发商就行。现在能规模生产,那就该有自己的注册商标。”
“可以,赶紧落实。”沈初认为可行,诗嫚觉得有些土,但连着故事又没什么可反对的理由。如果不亲自来,怎么会相信大山里原来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先前吃的桃子虽然看起来比较丑,可味道跟打过农药的完全不一样。碍于面子才不好意思拼命地往肚子里塞。
晚上在宁母家吃饭,同一个院,饭菜味道却大不一样,宁家以卤菜为主,牛肉、鸡爪、鸭翅,猪干之类的,大菜也有淡水鱼和虾。宁母解释他们这桌荤菜是镇上买回来自己做的,因为要去深圳带孙子,就把原有的鸡鸭卖了。沈初说味道特别好,谢谢他们的热情招待。
悠然也跟诗嫚解释,她卖的卤菜就是宁婶给的配方,顾客反应非常好。诗嫚点头,味道很特别,回味无穷。她心里开始有了两个疑问,第一,少恒的孩子有保姆带,为何还让他们过去跟荣箐那种女魔头玩婆媳大战;第二,悠然竟然在卖卤菜,那为何又在君溢上班。
饭后大家坐在院里看月亮星星聊天,祝母怕有蚊子咬客人,就点了一堆艾蒿。诗嫚顺着艾草的烟雾往上看,果然皓月当空,繁星璀璨,同一片天空下,真不记得什么时候抬头认真看过。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真看到童话里说的星星在朝她眨眼睛。
沈初来之后就看见院子边上有几个木桩,也没攀爬什么植物,问那是干什么的,是练功的吗?悠然点头,这木桩自从少恒哥教她练功之后,似乎就是一种传承,现在健安和小朋友在练。大部分也只是为了好玩,和专业的人相比不到三下就被打趴下。
诗嫚记得哥哥记她的恩就是因为有一次帮了他,为了消磨时间就让他们姐弟来一段。悠然解释,她现在不行了,每天没顾着练习,早生疏了。健安说为了不扫兴,就比划比划,反正他每天都要练习一小时,边练功边背单词。悠然让他不要盲目自夸,赢了她才是本事。
健安说来就来,他现在比她高了,还怕什么。悠然跑回房间换了一身运动服,让他们不要笑话,少恒是师傅,如果打的不好,就去笑话师傅。二人接着开始对招,起初悠然让着健安,没想到他力气真的见长了,一把能把她扛到肩上。而她翻过来时,却别不过他,一时的好胜心上来了,蛮力打不过只能靠巧力了,结果对招二十来回合,还是一一被他破解。
悠然心里开始高兴,原来健安读书练功两不误,将来定比她有出息,与他同龄的孩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母亲说他早晨比其他孩子早起一个小时,就是在木桩上练功,看来所有努力都不会浪费。
直到悠然满脸汗水,然后喊暂停,她认输。诗嫚心里暗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