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见不好直接问汤芳芳要力杨的联络方式,故意把手机塞进沙发缝里,等力杨过来之后,她让芳芳去唱歌,自己坐在力杨身边跟他说自己手机找不到了,可否借用手机打一下。力杨本想跟芳芳说,被她迅速抢过手机打了自己的电话,然后顺着声音寻找,果然找到了,就跟他说了声谢谢。问他是不是害怕芳芳,这么小的事也要请教,力杨摇头,看着芳芳唱歌。
婉婷要跟他拼酒,带着几个同事一起喝,力杨也不好扫兴,有同事见她如此豪爽,跟着一起一杯接着一杯的拼。难得放松一次,不醉不归,整个包厢里充斥着歌声、猜拳声、说笑声,婉婷带着大家跳各种舞,乐得忘乎所以,直到夜里12点多才散场。
结账时,前台说婉婷已经买了单,芳芳谢谢她,害她破费了,让她回去注意安全。婉婷说她已经叫好代驾,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络。力杨就跟同事往回走,途中就看到婉婷的短信,说这是她的号码,以后就是亲戚,希望他好好对待芳芳,不然饶不了他。力杨回复说他会的,谢谢她买单请客。婉婷看着短信笑了笑,在火车上只是想着长期跟贾老头子在一起,油腻得让她恶心,钓个帅哥转转运气,结果谁曾想竟然是芳芳的男人。如果直接告诉芳芳这个男人不靠谱,那理由是什么,她那么执着的喜欢力杨,年轻力壮,肯定不舍得分手。不告诉,又觉得对不起她。
婉婷回到贾总住处,迎来贾总质问,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跟什么野男人厮混。婉婷拿出聚会照片,说报备过,表妹的生日才去的。贾总这才没说话,他也是喝了酒的,见着脸色红润的婉婷脱去了披肩,只穿打底裙直接把她抱着进了卧室。婉婷心里厌恶嘴里却娇气的说他讨厌,毕竟她是带着目的去,又花了钱,不哄好老头子怎么捞回来。
之前她还害怕出门,生怕少恒找到她,最后发现他的工厂关闭,工人解散,赔了个精光,加上还有那么厉害的老婆,哪有心思来找她。贾老头给了她一份助理的工作,工资照拿,零花钱也是他出。原来买的房子也卖了个好价钱存在银行吃利息,生活和工作再也不愁了。
回想这一切,还是怪自己太痴情,太年少。跟贾老头的时光换个角度想也没什么不好,谁也不对谁负责。他老家的粗糠之妻肯定是上不了什么台面,或者满足不了他被钱膨胀的**。那些跟他谈生意大腹便便的老板身边总会配一个乖巧伶俐的小秘书。男人心中的那点事相互跟明镜似的,他给她买漂亮衣服,昂贵的化妆品,为的就是在那些人面前炫耀。
然而,她也许不是长留之人,毕竟三十岁了,扭不出二十岁那种娇滴滴的步伐,也化不出二十岁的那种面容,更说不出那些毫无大脑的单纯甜言蜜语。那么三十岁的大脑该怎么为自己筹划呢,贾老头是小金库,人要去哪儿找?或许就是命运的捉弄,让她遇见了邵力杨。似乎他已经取代了宁少恒的位置,满脑子里都是他怎么与汤芳芳在一起的画面。
晨泽明天要回内地工作了,晚上两人难舍难分的抱着彼此。悠然心里突然有种伤感,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太快,原本习以为常,却又戛然而止。晨泽也是同样的感受,这段日子仿佛让他想起父母在学校时候的情景,虽然他们很忙,但总会相互配合做出好吃的饭菜,三人边吃饭边聊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母亲最后的时光里,还拼命地对他微笑,说他将来一定要快乐,遇上一个像她一样爱他的女孩。还让他好好指导悠然的学习,他承诺了,但最后还是转学了。怀里的女孩,他一直是有愧的,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
“悠然,许董给了我半年时间,我想我是做不上他的得意女婿了,所以明天就写辞呈,下个月就可以离开许氏了。”晨泽的手头工作基本接近尾声,也该离开了。
“那,你会不会很遗憾?许氏女婿,那是多大的光环,你怎么这么傻,愣是不要!”她故意逗他。
“以前是我逃避,现在应该是真的被诗嫚淘汰了吧,听沈初说每天都要向她报备行程。真的,多亏你俩的配合,才让我不至于如此为难,我宁愿当她的视线之外。”晨泽嘴上说的平静,其实也害怕以后发生的事。
“他俩最好赶紧结婚,这样大不了也只是生生气,诗嫚其实还是很善良的,所以我才不跟她斗,每次都是主动投降。”悠然回想学校那些时光,并不会有什么委屈,诗嫚做什么都是明着来,不会暗地里搞鬼,因此不计较,不生气。
“你这纯粹是大智若愚。悠然,虽然我对你说了很多话都没兑现过,但请你一定要保证,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只能听我解释,其他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要去信,可以吗?”他真的无意卷入这么多是非。
“大叔,这话不是你去年就说过吗,之前是我错了,以后保证站你这边!”她以为他还在生去年的气,还不是因为他当面承诺跟荣箐结婚才导致的。晨泽对她有信心,是对别有用心的人没把握,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算是奖励。
“那你有没有想过辞职之后怎么办,自己开律所还是回龙正?”悠然想听他的打算,许氏虽是高工资,可那碗饭吃的就是有些别扭。
“还没想好,要不你养我,每天做好饭等你回来吃。”晨泽笑了笑,他是律师,走哪儿都离不开打官司。这么多年,在业内口碑也还可以,成立一个小律所还是能支撑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