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把脑袋埋进被窝里,都记不清多少次被抱在了他怀里,换个角度思考,如果荣箐知道她与晨泽在一起,会不会跟她对少恒一样难过。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晨泽就来敲门,悠然迷迷糊糊地去开门,然后回到被窝里把自己盖住,“健安,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早起来敲门!”
“悠然,是我,快起来,今天要去神农坛!”晨泽都已梳洗完毕,给她发信没有回复才过来敲门,没想到还赖在被窝里。
“什么神农坛啊,不去,不去……”悠然只想睡觉,热乎的被窝太舒服了。直到被子上压着一个人,她才反应过来,“呀!你怎么跑过来的?”只见晨泽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床边。
“小迷糊,是不是昨晚开小差了,不然怎么还睡不醒!”其实他整晚也没怎么睡好,现在睡个回笼觉最舒服,只是来景区看景致还是很重要。
悠然也想起来,可自从没卖米粉之后,恨不得每天睡24小时,那几个月真的活得不像她自己。不管了,拖延几分钟算几分钟,让他起开,睡几分钟就好。晨泽看着她实在瞌睡,就坐旁边的床上,“只准五分钟噢!”
结果十分钟了,悠然还没醒,晨泽故意去试试她的反应,把脸凑过去,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伴着均匀的呼吸,忍不住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结果悠然当是虫子挠过一样,摸了一下脑门儿,继续睡觉。
“嘿!你真是个小懒虫,都过了十五分钟了,快点,不然真的迟到了。”晨泽用手去摇她脑袋,悠然一脸的不耐烦,“别理我,我要睡觉!”
“再不起来,我要抱你起噢!”说着坐床头,扶着她往起推,悠然坐起来又倒下去,这次是他的怀里,晨泽又把她放平,第一次见这么难缠的起床困难户。悠然胡乱摸他的身体,像是要抓住什么,就把手递给了她,然后抱着他的手臂又甜美的睡着了。
看着她睡得那么香,他也有点撑不住了,电视不能放,手机不能玩,就轻轻脱下外套,躺在她边上。悠然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凑过来主动抱住他安然入睡。晨泽让她头搭在自己手臂上,还是梦里好,静如白兔,乖乖地躺在怀里,刚才亲她一下竟然不知道,这是有多瞌睡还是有多信任他。他只是个凡人,这么乖巧的美女搂着自己,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事实上他还做到了,那天晚上就是这样睡到的天亮。
悠然醒来已是早上九点了,发现自己趴在晨泽身上睡得那么干脆坦然,准备起身,晨泽的手臂还紧紧抱着她。仔细看了看,他胸前没有她的口水,再往上看,一张清澈的脸安安静静的睡熟。他怎么进来的,她又没喝酒,怎么整天犯迷糊。
她掰开他的手臂,想要起床,晨泽一翻身把她又裹在了怀里,这次是她的额头刚好抵住了他的嘴唇。晨泽惊醒,“臭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都几点了,我六点开始叫的你!”说着,楼起她又亲了一下额头。
“你——你放开我!”悠然挣脱,屡次被他占便宜,“叫不醒,你多叫几次呀,分明是……”没等悠然说完,晨泽堵住了她的嘴,悠然吓得慌了神,仿佛身体全部被他吞没了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是脸发烫,现在是全身滚热。她爱的分明是少恒,为什么总是在他三哄四骗下屈服,还不知反抗。
晨泽本想浅尝辄止,见她没有动,忍不住更深入探测一下,悠然口中被突如其来的闯入彻底吓醒了,“哥,你干嘛呀,说话不算话!”晨泽被推开,见到悠然一脸的惊慌,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抱住悠然,“下次一定经过你的同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悠然挣开他的怀抱拿枕头砸他,晨泽求饶,说不能闹了,说好的要出去玩。悠然叹气,干嘛选择这么冷的天出来玩,真的不想动。晨泽一把扛起她去卫生间,给她接好温水,挤好牙膏让她刷牙。
悠然闭着眼睛刷牙,漱口后,晨泽又把热毛巾递给她擦脸,她擦着脸无意中看见镜子里的两个人惊呆了,昏黄的灯光下他们就是一对热恋的男女。晨泽那张脸就像进入了幻境一样,温文如玉,幽暗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柔情万种。晨泽发现悠然在看镜子里的他,他也这才注意,原来镜子的两个人那么养眼般配,洋溢着幸福气息,从后面环抱悠然,轻轻地在耳边说:“傻丫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荣箐给校长发信息祝他新春快乐,往常正月初三就会给他拜年,今年想等悠然过来。校长说晨泽今年特别反常,年前抑郁,正月初一就跑出去不见踪影。问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亲戚和他都盼着呢。
荣箐心想他该不会跑去郧县了吧,立刻打电话给晨泽。悠然正不知所措之时,晨泽的手机响了,她赶紧让他去接电话,晨泽趁机偷亲了一下她才去。一看是荣箐的电话,就跟悠然说他出去买点吃的上来,让她快速洗漱。
悠然见他出门,赶紧关闭房门,捂住胸口,再跑到镜子面前仔细看自己,摸着刚才被晨泽偷亲的右脸,回想先前被紧紧封闭的嘴唇,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她这是利用他来疗伤吗,还是真的在无数次纵容中喜欢上了他。刚才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她是痴迷的,向往的。好像只要她一回头,幸福就等在那里,那一刻脑海里完全没了少恒的影子。
晨泽走下楼问荣箐有什么事,荣箐一听按惯例不是该说声新春快乐吗。这语气像是她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