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泽听着悠然提到少恒的名字,他忍不住站立了一下,他的心被刺痛,即使自始至终知道她喜欢少恒,但再次说的这么清晰,让他情何以堪,未来究竟是持续关怀还是视而不见。他的心早就变了,不想让她做自己的什么妹妹,他要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去爱她,不许有任何人参与。

晨泽把悠然放在诊所的凳子上,医生给挂上了吊瓶,他扶着悠然。看着她实在没力气,就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她迷迷糊糊的乖静的样子让他心神不宁,命运真是会开玩笑,这个女孩离自己这么近,心却离他那么远。母亲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也许只是单纯的帮助悠然,可他的心早已离不开她了。

悠然的感冒因为打了针,渐渐的好了起来,他们回到校长家里。悠然看到校长,她激动地向校长鞠了一躬,“谢谢您们!”想起小时候校长一家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帮助她,她是无论现在做什么都回报不了的。校长看着悠然这样就忙扶住她,“悠然,你可千万别客气,你知道,我和你郑老师都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你这样,不是和我们见外了吗?”

“谢谢您!”悠然激动的眼里装满了泪花,谢谢他们只当女儿看,这样就不会影响晨泽与荣箐。晨泽听父亲这样说,也不好辩驳,他这是特意给悠然释放信号,意思是女儿与儿媳是有区别的。

晨泽扶着悠然进了房间,让她赶快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哥,谢谢你!”悠然在被窝里对忙活一大半天的晨泽感激的说。

“行了,都谢了一天了,快点休息。只是睡了,别说梦话就行。”晨泽有点生气的提醒,那些话真的很伤他心,甚至是彻底绝望。她对他无爱情,但他至少现在要照顾好她。

“怎么了,我先前说梦话了吗?”悠然惊奇的问,她只记得被他背着,然后打针的时候又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想到如此康健的身体却被小小感冒给驯服,甚至看人都是重影。

“哦,没有。”晨泽回答的有些勉强,爱是隐藏不了的,她的失落也是他的心痛所在。

悠然发现晨泽从去诊所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得罪了他,“哥,你为什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把你折腾累了,对不起,哥。我其实很想回家的,我也不知为什么会生病,实在抱歉!”悠然找不出理由解释,是她对自己太过自信,太过放纵。

“悠然,能不能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不然我是真的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得负全责?”晨泽勉强笑着说,跟她说话是就不能正儿八经。

“那,你赶紧去外面,免得我把感冒传染给了你。”悠然无力跟他斗嘴,反正已经打扰了,说多了显得自己虚伪。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免得你又踢开被子。”晨泽说着在自己房间拿了本书过来,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看着她。

悠然见晨泽出去又进来,心想她哪有这么脆弱,在老家所有人都宠爱她,也没这么夸张,何况是大人了。就故意闭着眼睛睡着,脑海里不禁又想起小时候与晨泽在一起的时光,那双弹钢琴的手,纤细白嫩,那双眼温柔似水,还有那迷人的微笑,越想越痴迷。

晨泽偷看悠然,竟然嘴角扬起,肯定又是梦见了少恒,他们是邻居,几乎从早到晚都在一起。快乐的时光自然很多,他与她的美好时光就像是借来的或是偷来的。可她先前说差点被牛老板毁了是什么意思。

悠然又眯着眼看晨泽,发现他一脸的忧郁,这种神情像极了那时候郑老师去世他坐在大树下伤心失落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了郑老师,再大的房子,缺少了女主人总显得不那么协调。她真希望荣箐能多花点时间在晨泽身上,安慰那一颗落寞的心。

半夜的时候,悠然醒来想上洗手间,发现晨泽在沙发上睡着了,没盖被子,只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搭在身上,缩成了一团,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小声叫了两声没叫醒,就悄悄走进他房间,准备拿被子过来帮忙盖上。意外看见了当年那架老钢琴,整个卧室很大,屏风里面是床和衣柜,外面除了钢琴,还有书柜和电脑桌,

墙上是郑老师微笑的相框。

悠然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仿佛孤独从未离开过晨泽,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他那颗渴望被安抚的心是如何度过的。如果当年她收到了他的来信,一定不会跟他失去联络,至少能做一个倾听者。

那架钢琴还不知能不能弹出声音,第一次见到他弹钢琴的时候,感觉他特别了不起。然后被他教的时候,心思完全不在钢琴上,只是觉得好玩,根本记不住每个按键代表的什么谱调。那双白嫩的小手上下翻飞的样子想起来很是美好,对他的崇拜从小至今。她以为他长大后要么是钢琴家或者钢琴老师,没想到却做了律师。

突然身上发冷,意识到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竟然偷看人家卧室,实在太不礼貌,就轻轻关灯,把被子给晨泽盖上,屋内的灯光是外面城市的灯映照进来的,都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如此安静的夜,看着几乎被膜拜成为偶像的面孔,熟悉又陌生。她从未幻想过他现在的模样,一张忧郁的脸上却又能看出对生活的自信和执着。

白天睡晚上睡,悠然发现自己脑袋彻底清醒了,估计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可深更半夜的如此清醒,肚子还咕噜咕噜的叫,午饭吃了点稀饭,晚饭压根没吃。如


状态提示:第100章 若即若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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