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墨,你来了。”司喻旻声音低低的,与他此刻“虚弱”的样子很相符。

许靖楠简直叹为观止!

人家上战场打仗回来之后,都是变成熟或者变糙汉。偏偏司喻旻这家伙变化路线清奇,竟然变成戏骨了。

戏一套一套的,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当然,白墨也不是傻瓜。昨晚的一幕幕还有现在脖子上的痕迹都还没退呢。

不过看到司喻旻身上的刀疤,她心疼,所以才没拆穿他而已。

司喻旻长睫微垂,认真地看着白墨说道:“白墨墨,你来帮我擦药可好?许靖楠太粗鲁了,都弄疼我了。”

守在门外的风五,听到这句话后,疯了似的扬起唇。

这样的虎狼之词,他们家殿下竟然也说得出口,搞得自己是戏曲花旦似的。

珍珠冷冷瞪了风五一眼,风五的笑容瞬间消失。

而许靖楠……

“司喻旻,你简直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老子来追妻,诋毁老子!老子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给你看病!”

嚣张说完,粗鲁掀桌,潇洒起身,昂首阔步离开。

当然,以上只是许靖楠脑海中的想象。

他笑眯眯地把药膏递到白墨手里,“我是男人,男人的力道确实比女子的要大些,所以还是白小六你来。”

说完还用眼神询问司喻旻:我这样做行不行?

司喻旻慵懒地瞥他一眼,表示勉强满意。

白墨接过药膏,动作轻柔地为司喻旻抹起药来,“疼吗?”

司喻旻仗着小王妃看不到他的表情,薄唇微扬道:“疼。”

许靖楠:佩服佩服。

待白墨为司喻旻抹完药,穿戴好,有大臣来找司喻旻商议事情,白墨就先离开了。

……

半个时辰后,白墨和珍珠水灵出现在热闹的汉京大街。

因为白墨许久没去矾楼收钱了,她想去看看。

行至矾楼不远处时,看到一个粗布衣裳的小姑娘蹲在矾楼门外,而且那小姑娘面前有一块木板。

白墨好奇那小姑娘在做什么,刚想上前看看,就听见珍珠说道:“啧,骗钱骗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

白墨:“骗钱?”

珍珠点头,“最近新出现的行骗手段。姑娘您瞧她,穿着的虽然是粗布衣裳,却是穿戴整齐,不是乞丐。他们面前的那块木板,大多都是写着忽然倒霉或者有难之类的,钱没了,然后只求个十文钱、二十文钱来吃饭和凑路费。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缺这么点钱,但如果人人都,那么他们就赚大发了!一开始他们骗了不少人呢,现在估计也只有猪才会上钩。”

谁知珍珠刚说完,白墨就看到“猪”上钩了。

那是两个身穿异域风情服饰的女子,看样子是金国那边的。

那个主动询问骗子、穿着华丽的少女应该是主子。

华服少女看了看那块木板,只见上面写着:临时有难求助十文钱吃饭和凑路费。

她主动询问骗子,“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她的丫鬟瞬间蹙眉,揪了揪华服少女的袖子,“公……姑娘,您别多管闲事了,万一遇到骗子怎么办?”

骗子听到两位少女的对话后,抬眸看着华服少女,两眼泪汪汪,“我被人抢了荷包了,现在没钱吃饭没钱回家,所以想凑点路费。”

“这也太可怜了。”华服少女闻言同情心泛滥,随手就从自己手上捋了一个银镯子下来,递给小姑娘。

丫鬟忙伸手阻止,“姑娘这可是银镯子!”

华服少女悲悯道:“这只是一个银镯子而已,对我来说只是装饰,但对这小姑娘来说,应该就是可以救命的东西了。所以我们应该施舍给她,让她不用再为吃的和路费烦恼。”

丫鬟:“……”

华服少女把镯子再次递给了骗子。

骗子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缓缓伸手去接,眼看这就要拿到镯子时,“嗖”一声破空声传来。

然后她就看到什么东西擦过了她的手指,她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华服少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婢女出现在她面前。

其中一个小姑娘低头,看着木板念了起来,“‘临时有难求助十文钱吃饭和凑路费’?果然跟珍珠说的差不多。”

华服少女看了看那根插在一旁树干上的箭,再看看小姑娘的右手,顿时质问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射箭?你知不知道很容易出人命的?”

小姑娘没回答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骗子,“既然你临时有难,我觉得还是让官府来帮帮你更好。我让我的侍女送你去官府吧。”

骗子听到官府,瞬间慌了起来,不过她面上还是挺镇静的,“不用麻烦官府老爷了,我凑够钱就可以。”

白墨:“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啊,除非你说的是假话,所以不敢去见官。”

骗子:“……我,我没有!我就是不想见官!”

白墨笑了笑,指着朝她们走了过来的衙差,“晚了。”

骗子转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直接站起疯了似的逃跑。可没跑几步,就被衙差抓住了。

“又是你!上次说了不准再骗人,现在竟然再犯!走,跟我回衙门去!”

捕头说着把骗子扔给了捕快,然后来到白墨面前,拱手道:“多谢县主提供情报。”

白墨微微摇头,“举手之劳而已。”

待捕头离开,那两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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