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不变,眉眼里越发带出几分妩媚来。
随着女子抬手的时候,手上的细链子则是随着发出声响,碰到他腰带上的玉石,声音清脆悦耳。
眼前人唇不点自朱,眉不染带墨,点水秋瞳,无处不在写着引诱。
引诱眼前人,让他上钩。
奈何,下一刻她便被姜道臣抓住了手,带着几分无奈,喟叹道:“同样的手段用了这么多次,你不累么?”
男人的话带着微不可查的纵容,却让沐凝神情一僵。
她咬了咬唇,睨了他一眼,神情里也带出些讥讽来:“同样的手段用多少次都无妨,只要管用就成。”
说到这里,沐凝又伸出手来,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眸子里波光流转,看向男人的时候,也带着**裸的勾引:“至少,现在姜大人,你是吃这一套的,不是么?”
姜道臣很想说自己不吃这一套。
可是他微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此时真实的情绪。
他拒绝不了云袖。
哪怕她现在全然失忆,可只要她一个眼神,姜道臣还是会沦陷。
这个认知,让他的神情也多了些难看,咬牙道:“荒唐……”
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沐凝,却见对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迷离的笑:“那姜大人,你不荒唐么?”
她凑近了姜道臣,压低声音道:“将一个犯人私自扣押在此,大人这是要金屋藏娇啊。”
沐凝的声音里分明是嘲讽,然而女子吐气如兰,却让姜道臣心中那一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搂住了沐凝,手指却是放在她脆弱的命脉上:“那又如何?”
他不是不知道,沐凝这是在作死,可姜道臣却没来由的生出几分罪孽来。
想要看看,她会做到哪一步。
被他辖制的时候,沐凝顿时觉得心头狂跳,她下意识的克制着心中的慌乱,面上则是一派的镇定:“我想啊,如您所想。您如了我的愿,我也遂了您的心,如何?”
这话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饶是姜道臣早有猜测,可真的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一双眸子还是带出几分赤色来。
她还真敢说这话!
“好啊。”
姜道臣气极反笑,直接便将人牢牢地辖制住,哑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遂我的心?”
男人的反应落在沐凝的眼中,却不知怎的,竟然在那一瞬间将往日所学全部都丢在了脑后。
不可否认,她慌了。
慌乱到再也遮掩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胸腔中有悲愤鼓胀,告知着她现下的愤怒。
沐凝气极反笑,反问道:“好啊,不过——”
她说到这儿,贴近了姜道臣,带着几乎咬牙的气声问道:“大人心中不是有个白月光么,您让我这么做,对得起她么?”
自第一次见面开始,姜道臣便说自己像他记忆里的那个故人,可他这般深情款款,如今却还拿自己当替身。
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果不其然!
沐凝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眼尾也带出几分艳色来。
分明她是在笑,可姜道臣却清楚的知道,她在不开心。
他辖制着沐凝的手半分未松,甚至就连手背上都起了青筋,然而木岸上,却是一片淡然。
若非他定力好,几乎都要嘶吼出声。
那个白月光,除了眼前这个人,哪儿还有别的?
可他不能说,云袖不信他,说了,只会觉得自己是在耍手段。
毕竟先前他并非没有尝试过,可是结果早已摆在他的面前了。
念及此,姜道臣复又开口,淡淡道:“那又与你有何相干?你我各取所需,你要做的,只是让我满意。”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都带着冰冷,看向她的视线,更像是在检验货物一般。
这个认知,让沐凝的心中越发难受起来,她咬了咬牙,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婉转出了一抹笑:“即使如此,那妾身去准备一番,大人觉得如何?”
她说到这儿,生怕姜道臣不同意,复又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脸颊,勾魂的笑道:“况且,大人该知道,妾身酿酒乃是一绝,便是各取所需,也不好辜负这大好时光。您说,是不是?”
眼前女子的模样轻车熟路,姜道臣木然的点头应了,又在她渴盼的眼神中,将她的细链子给解开来。
只是待得她走了之后,他才重重的砸了一下床。
她这三年经历过多少相似的事情,才能做到如今的这般熟稔?
可他没有半分权力去指责她,唯有痛恨自己无能。
若他早些救了她,云袖又怎会遭受这些苦楚?
姜道臣的挣扎与揪心,沐凝半分不知,她不过片刻之后便回来了,只是那眉眼中却带出几分不甘心来。
这别院里如今守卫是越发的紧了,都是眼前这个狗男人布的局!
沐凝心中把姜道臣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带着清浅的笑:“大人久等了,妾身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沐凝的眉眼中都带着甜软的笑。
恍惚之间,姜道臣竟以为自己看到了当年的云袖。
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回过神儿来,散漫的应声,道:“我还当你逃了呢。”
这话一出,沐凝的神情顿时一僵。
她方才的确尝试了一下,要不是发现逃不走,她才不会拐回来呢!
不过这话,沐凝却是不敢说出口,只是带着几分楚楚可怜,道:“大人这是说哪儿的话,不是说好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