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盘膝坐在床上,今日服用过汤药之后,效果竟然十分显著。
此刻经脉中暖洋洋的,虽还未彻底修复,但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他感知着自己的经脉,觉得或许用不了十日,自己就能痊愈了。
当然,这也归功于玉莹花。他手上的玉莹花年份久,虽不敢多服,但效果的确显著。
恢复经脉有了效果,杜尘澜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当他准备歇息之时,窗外想起了布谷鸟的叫声。他顿时叹了一声,现在布谷鸟已经少了,这么叫不会惹人怀疑吗?
他走至窗边,将窗子打开,又回到桌边坐着。
过一会儿,一道黑影从窗外越了进来。黑影进了屋内,立刻转身将窗子关上。
“莲白可有解决?”杜尘澜见状,问道。
“大人放心吧!没有一个时辰,醒不了!”黑影拿下脸上的纱巾,那如刀刻般俊朗的面容,不是天一是谁?
“为何今日又来寻我?可是有什么消息?”杜尘澜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随手给天一倒了碗凉茶。
“坐吧!出门在外,不必拘谨!”
天一拱了拱手,没敢坐下,立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大人!小人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与柳氏有关!”
“哦?快快道来!”杜尘澜立刻来了兴致,柳氏并不好对付。
“今儿个府城中莫名其妙少了几人,都是壮年。有人亲眼见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出了城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晕装在麻袋之内带走了。”
“你是说,他们被抓去了柳氏?可有查清楚,柳氏抓他们做甚?抓去了何处?”杜尘澜有些意外,柳氏手下有这么多人,为何要去抓人?
“抓去了矿山,之后就没再出来!小人打探过,一共是六人,一个时辰之内被抓走,进了柳家的矿山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被抓去矿山了?难道是矿工不够?不可能啊!他们为何不去买人?一个时辰之内,为何这般着急?”杜尘澜觉得这柳氏越来越神秘了,不过也确实猖狂。
“劳工这么多,也不至于就差这几人啊!不过小人靠近不了矿山,在离矿山三里处,就开始有护卫队把守巡逻。好几座瞭望台,小人没把握!”天一有些遗憾,他没大人这么好的武艺,就怕出了事,连累了大人。
“小心谨慎些准没错,如今的情形,咱们少冒险,还是求稳妥!”杜尘澜赞赏地看了天一一眼,这小子是个稳重的,多栽培栽培,或许也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可有报官?”杜尘澜想起了知府王仁珺,立刻问道。
“刚开始只有一人发现,那人不知是柳氏所为,因此报了官。官府派人去查探,在府衙备了案,只是之后此事便不了了之。那卖糖葫芦家的婆娘去闹,官府说是他在赌坊赌钱,赢了人家的银子,被人套麻袋,但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将那人婆娘驱逐出去,便算是了事!”
杜尘澜闻言,便开始沉思。官府应该已经查到是柳氏所为,但他们选择将此事压下,这是怕得罪柳氏?
看来柳氏在檀溪府的势力十分强大,王仁珺只想息事宁人。
“其他失踪的人呢?他们的家眷没去报官吗?”
“她们去了,但朝廷说无人证,或许只是有事突然离开。这还不到一日,官府不可能替她们去找。”
杜尘澜用中指划过自己的眉峰,觉得此事也确实不好备案。只是失踪一日,不排除是有事离开,若是人人都来报案,那官府岂不是要忙坏了?
因此,大郡朝律法上写明,三日无故不见人,才能去官府备案。官府会出告示,这是古代最有效的寻人启事。除此之外,除了查问过身边之人,没找到线索也只能不了了之。
“你们这几日多注意些,看看是否还有人失踪!”竟然已经有人报了官,柳氏虽不惧官府,但也不至于般明目张胆。
“是!”
“之前可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杜尘澜突然想到这一点,对于此事来说,倒像是临时起意,并未蓄谋已久。
“倒是没听说,城中百姓对此也十分惊诧!”
“这么说来,应该是临时起意,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你派人多留意那几人的家中,看看这几日失踪的人是否回归!”杜尘澜想了想,又再次嘱咐道。
天一应声之后,杜尘澜突然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或许万煜铭能知道原由?
“昭和世子这两日可有异常?今日之事,他可知晓?”
天一不禁望着杜尘澜的眼神有些怪异,大人何时与昭和世子关系这么好了?这不昨晚才见着吗?
“世子今日受邀,去知府大人府上了!”
杜尘澜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下去。万煜铭的消息灵通,等下次他来时,自己再试探一番。
“混账东西!谁让你去抓人了?你是要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吗?不长脑子的东西,昭和世子就在知府衙门,你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
柳锦赟怒不可遏,冲着跪在地上的管事猛踹了一脚。将人踢翻在地之后,尤不解气,还要上前,却被身旁的老者拦住。
“老爷息怒!如今最重要的可不是追责,而是如何平息此事。且您也看见了,那处近几日异动频频,就怕咱们压制不住啊!”
柳锦赟朝着地上的管事看了一眼,随后怒喝道:“滚出去!之后再找你算账!”
瘫倒在地上的管事哆嗦着双腿,也不敢求饶,立刻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
“今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