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后扶着南星的手慌张地出了屋子,迎面撞上正赶来的何源与碧柔。
“娘娘!您没事儿吧?”碧柔见着廖太后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心中稍定。
廖太后鼻尖充着强烈的刺鼻味,还有些惊魂未定。
“娘娘出来了就好,这会儿火势正猛,咱们还是找个安全之地,待会儿会有僧人来救火,冲撞了娘娘就不好了。至于咱们带来的东西,也都没什么值钱的物事,倒也不必惋惜。”
何源立刻止住了就要上前查探的碧柔,如今还是找个僻静之地,可别出什么岔子为好。
“也好!”碧柔向四周查看了一眼,“那边僻静,不会惹人注目!咱们还是先去那处避上一避!”碧柔指着东面,对廖太后提议道。
廖太后点了点头,她如今有些不便,还是少见人为好。之前有京城的世家太太要来请安,都被她一一打发了。
“着火了!快救火,就是这里!”
“快!太后娘娘还在里边!”
几人正要离开,就听见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是僧人来救火了!”碧柔往那处望着,不知为何,她今日有些心绪不宁。
“阿弥陀佛!太后娘娘安好,贫僧就放心了!此处太过危险,还请太后娘娘暂且去东厢房处暂歇!等将华丰院收拾妥当,再请娘娘安置!”
廖太后正要催促碧柔他们,赶紧离开,就见着一名身着袈裟的僧人进了院子。
“有劳戒律大师!”廖太后连忙回礼,东厢房是世家妇来珞叶寺歇脚的厢房。
这突然着火,寺里也没个准备。这院子本就是供皇室小住的,而华丰院,已是许久都不曾住人了,自然要打扫一番。
这里没有外人进来,起火的原因自然也怪罪不到寺里。廖太后虽不愿意与那些世家妇安置在一起,但如今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同意。
“请娘娘移步!”戒律行了一礼,便亲自走在前头带路。
“娘娘!华丰院久不住人,奴才得找人安置一番,这就先退下了!”何源恭敬地禀报道。
“太后娘娘!华丰院平日也有打扫,但摆设有些陈旧,只能暂且委屈娘娘了!”戒律微微转身歉意地说道。
“戒律大师言重了,此次起火? 当查明原由。天干物燥? 奴才们不小心导致起火,倒是给寺里带来了不少损失。你们核算一番? 之后让何源去向朝廷申报。此次来寺里小住,倒是给寺里添了不少麻烦!”
廖氏打算等安置下之后? 让何源去查明此事。她刚开始以为又是谁的计谋,但到现在也没后续之事发生,廖氏便放下心来,想来应该是凑巧。
几人边说,边往东厢房走去。走到回廊的尽头,穿过一道月亮门,便是东厢房所在之处。
廖氏从回廊处转过,便看见今日来寺中的世家妇都已经聚集在了院子里? 正等着自己前往,想来是事先收到了消息。
廖太后扶着碧柔的手,穿过月亮门,正要通过繁花覆盖的小径。
只是此处有些狭窄,不可同时容纳二人通行,碧柔只得暂时放开了廖太后的手,却不想异变突生。
“娘娘!”碧柔惊慌地想上前扶住,谁想了廖氏在慌乱之下? 随意抓住了身旁的假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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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动的假山石非但没有让廖太后稳住身形,竟然在掉落之时,险些砸到了廖太后的身子。
这一变故实在太过突然,侯御史的发妻赵氏原本正等着屈膝行礼了,却不想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廖太后摔倒在地,她身后的宫女大惊失色,脸色吓得惨白。
走在前方的戒律闻声也立刻转过头去,却发现太后娘娘已经栽倒在地,他不禁有些意外。
此处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得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滑倒?实在令人费解。
他顿时也被吓出了一头汗,廖太后年岁不小了,若是摔出了个好歹,他们珞叶寺可不好向皇上和朝廷交代啊!他不便上前搀扶,只能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娘娘无碍吧?快将人扶起来!”戒律话音刚落,却发现廖太后月白色罗裙下红了一片,他不禁有些骇然。再观廖太后疼得满头大汗,两名宫女也是吓得面无人色,不禁发现了异常之处。
他是男子,也没遇到过这等阵仗,连忙朝着远处走来的一个小沙弥招手,“快去请法徵师兄前来!”
法徵师兄精与岐黄之术,寺里僧人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找法徵师兄。虽治不了疑难杂症,但此时的情形,也只有找法徵师兄了。
小沙弥听了吩咐,也见着情形不对,转身立刻往院外跑去。
左都御史郭越臻的发妻田氏原本与赵氏有些不对付,只是此刻她们见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于是二人相视一眼,便打算上前查看。
大理寺左少卿冯嵩的发妻房氏见状立刻跟上,此事虽有些蹊跷,但她也不能缩在这后头。
“娘娘!您怎么样了?”赵氏先是打发丫头去请大夫,随后便上前准备查看廖太后的伤势。
这一摔,应该摔得不轻,到这会儿还没爬起来,到底是上了年纪。
赵氏这般想着,刚转过花丛,便看见一名宫女挡住了廖太后的身形。
“诸位太太,我家娘娘摔伤了,不便待客,诸位还是等娘娘的召见吧!”碧柔此刻慌乱不已,但她不能乱了分寸,若是叫这些世家妇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