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煜铭一下衙门,回院子换了身家常衣裳,就带人去了外书房。
“父王回府了吗?”途中见着外院管事,连忙拦了问话。
“回世子爷,刚回。将才还来了两位大人,此刻正和府中的先生们在外书房议事。王爷吩咐,若是见了您,请您立刻去书房。”陶管事本就是要去请世子爷的,见了人立刻回道。
万煜铭点了点头,随后带人大步走向外书房。
“侯培青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矛盾,他竟然也能记恨到现在。之前咱们也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是要与咱们反目成仇,硬杠到底啊!”
工部右侍郎陶岳峰冷哼出声,侯培青就是条疯狗,若是招惹了他,非得让你脱层皮。
“此人原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他?也是他与咱们还未紧密联合在一起,否则也不至于会做绝!”吏部右侍郎闫明昀摇了摇头,其实他对此深有体会。
他原本就是纯臣,只不过是月前长女嫁给了都转运盐使司万易京的长子,这才成为摄政王一脉官员。毕竟长女已经是万家妇,他就是想做纯臣,也做不成了。
不过当初万氏来露口风之时,他只是略作犹豫,也就答应了。
而侯培青的性子古怪得很,原先哪派都看不上,后来不知怎地被说动了,便与摄政王一脉走得近了起来。不过他不是万氏的姻亲,投靠摄政王的时日也不长。因此,说反悔就反悔。
起因说来也是荒谬,这位侯培青是侯氏嫡支一脉单传,为了怕绝后,侯氏对子嗣尤其上心。侯培青成亲多年,正妻就只得了个闺女。之后不论妻妾,共生了六个闺女。
这没儿子传宗接代可怎么成?要是在他手上绝后了,那他岂不是侯氏的罪人了?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纳了十二房妾室,最终才得了个庶子。
只有这么个儿子,当然宝贝得不行。侯培青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溺爱得很,将这孩子惯得不成样子,十足的纨绔子弟。
前段时日,万氏族中一名子弟与侯培青家的庶子起了争执,仗着人多将这小子给打了,这不就把侯培青给得罪了吗?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样的大宝贝疙瘩竟然让人家给打了,这还得了?
偏生摄政王这些年势大,再加上万氏在朝中为官者众多。其中身居高位的都有三人,这样有底气的家族,子弟们行事难免有些猖狂。
一个拒不认错,一个不依不饶,原本只是小辈之间的纷争,最后攀升到了长辈之间的过节。
其实起因说来也是好笑,不过是为了个卖身的姑娘。这两人都看上了那姑娘,偏万氏那小子先一步将人买下,那侯家小子不甘,平日里也霸道惯了,怎肯善罢甘休?
此事原先说来先是侯氏理亏,然而万氏却先动了手,还仗着人多,以多欺少,这就是万氏理亏了。
摄政王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派人抓着万氏那小子去赔礼道歉。然而侯培青心疼得紧,哪里肯轻易就此了结此事?
不过那庶子确实被打得不轻,请了太医去诊断,说是被打出了淤血,还被打断了一根肋骨,得在床上休养一段时日了。
要说不过是为了个卖身的姑娘,又何必下如此重手?那是因为其中又是一起口角之争。
那万氏小子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讽刺那庶子是小娘养的,父亲生不出儿子,还不知是哪里来的小杂种。
侯培青的庶子当然不甘被骂,平日里被惯坏了,被人指着鼻子骂还得了?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还侮辱他的父亲,自然是要骂回去的。
毕竟都是京城官宦人家,谁家还不知谁家那点底细呢?于是双方都互揭对方的短,越说越气愤,最后免不了一战。
因此,儿子被打得这么凄惨,侯培青还被一些小辈指着鼻子骂,更是被戳中了他的痛处,这怎能叫他不生气?火冒三丈是一定会的,气得差点吐血三升都有可能。
即便事后摄政王亲自押着那小子去致歉,侯培青也难消心中的怒火。
“要说他的性子也太孤傲了些,竟是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陶岳峰也跟着摇了摇头,都知道招惹谁都不能招惹侯疯子,这不?麻烦事儿不就来了吗?
“王爷!世子爷来了!”此刻,陶管馔ㄙ鞯馈
摄政王原本正听着众人抱怨,却并无好的应对之法,心中感到不快。此刻听着是嫡子来了,不禁脸上舒缓了不少。
“让他进来!”
万煜铭一进书房,就看见偌大的书房中坐了不少人。
他虽只是领了从三品的武职,但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昭和世子,那可是正二品。众人见着万煜铭进来,不禁纷纷起身行礼。
“世子爷!”
万煜铭连忙回礼,“诸位大人、先生!”
“父王,今日朝中之事儿子听说了!”万煜铭一进屋便直奔主题,毕竟这么多人齐聚一堂,自然是为了今日朝会中发生的事。
摄政王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位子,对万煜铭道“坐吧!今儿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你也打探清楚了,这就说说你的见解吧!”
“这?不知诸位大人是何见解?可有商议出应对之法?”万煜铭也没直说,而是发问。
众人不禁脸色一僵,将才只顾着讨伐侯培青了,倒是也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启禀王爷!在下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