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两名御史与边关某种势力有勾结,想着欺瞒朝廷和皇上吧?否则为何没有只言片语?这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啊!”侯培青冷哼道。
“皇上!臣以为建威将军的举动十分可疑啊?据说那天建威将军本要去驻扎之地巡视,可之后不但取消了,还去了偏远的佛罗县。等驻扎之地受到夜袭之时,他已经跟在赶回驻扎之地的路上了。最后正好赶上了,却因为带的人手不够,被敌军给重伤,可真是巧合得很呐!”
侯培青此刻有些意味深长,他看了皇上一眼,这建威将军是纯臣,不晓得皇上知不知道内情?
“侯大人倒是对此事知之甚祥啊!边关送来的急报上也没写得这般详细吧?不知侯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传闻?”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大殿之内响起,众人转身一看,正是礼部尚书何靖云。
何靖云乃是地地道道的纯臣,他的嫡长女是皇贵妃,虽算不得皇上的岳父,但也是皇亲国戚了。
已经和皇上绑在一起,当然不能投靠其他派系。
何靖云本打算坐山观虎斗,这是查太后与摄政王之争,他们纯臣一脉擎等着看好戏。可侯培青这不长眼的,还是将建威将军给拉下了水,他当然不能任由这些人往建威将军身上泼脏水。
如今边关的局势早已不是三足鼎立了,之前摄政王趁机往边关塞了不少官员,查太后虽然也损失了不少,但皇上也没占上什么便宜。
两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皇上前段时日正为了边关的局势发愁,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建威将军是纯臣,有他镇守苍崖关,皇上才松了口气。若是这些人将建威将军拉下了马,那边关就彻彻底底被两方势力所把控,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昨日就仔细想过,这次朝廷虽然损失不小,但或许也是个转机。若是谋算得好,皇上说不定能在其中安插不少暗探。
只可惜,昨儿个皇上见了俞首辅之外,并未召见任何大臣,其中也包括他。
哦!不!在这之前竟然还召见了翰林院那位新晋史官修撰杜尘澜。他有些奇怪,正值焦头烂额之际,皇上怎会传召杜尘澜去经筵日讲?这实在说不通。
因此,他猜测,或许皇上让杜尘澜参与探讨了边关局势。
然而,他想了片刻之后,又推翻了自己的臆测。杜尘澜是谁的后人,难道皇上一点都不怀疑?为何对杜尘澜如此看重?
杜尘澜与顾玄瑧长相如此相似,朝中老臣皆有怀疑,只是无人提出罢了!那些人巴不得看热闹,毕竟当年顾氏被灭九族,即便不是皇上下令,可皇上也是知情者,更甚至是默许的。
都是人精儿,就等着之后如何收场。至于杜尘澜到底是不是顾氏后人,那些人与他一样,并不会怀疑。长得太像了,虽气度不同,但相貌一看就是父子。
不过,他是纯臣,且别无选择,便不能看着皇上犯险。
“本官的内子与边关有生意往来,商队获得的消息十分迅速。一传十,十传百,这不?今儿一大早传出来的,此事在边关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侯培青扬了扬眉,想给他下套,当他是个傻的吗?
“谁知这是否是内情啊?以讹传讹之事还少吗?本官怎么听说原本那日建威将军是无需去驻扎之地巡视的,因此他才去了佛罗县。哪知刚从佛罗县回来,在半道上有人送他一份书信,说是驻扎之地遇袭了,他才匆匆赶去。因事态紧急,他也来不及传达命令,便只带了一行护卫。”何靖云反驳道。
“哦?那何大人又是如何知晓的?”侯培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靖云,将才还给他下套子,这会儿就自己钻了进去?
“自然和侯大人一般,是道听途说了!内子也有与边关来往的营生,可不就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何靖云勾起唇角,冷笑道。
侯培青瞬间变了脸色,勃然大怒,这何靖云竟然敢奚落他?
“怎么?侯大人不认同?若是道听途说的能作数,那本官这道听途说的也要作数啊!”何靖云扬起嘴角,反正你无赖,我比你还无赖。
“启禀皇上,臣以为,建威将军离开苍崖关,去佛罗县确实惹人怀疑。驻守边关的将士轻易不得离开镇守的城池,他为何要去佛罗县?这就给那些夜袭的敌军创造了机会,之后又赶回来,因以少敌多,便受了伤,倒像是一步一步计划好的。”
陶哲明将才沉默了良久,此刻见有人正在弹劾建威将军,于是立刻上前附和。
若是能趁机将建威将军除去,那皇上一脉就少了一只左膀右臂。
“建威将军离开苍崖关,去佛罗县到底为何,这才是最关键之处。皇上,无论如何,建威将军绝不能再镇守苍崖关。若是他叛变,为敌军大开方便之门,那咱们大郡危矣。因此,臣以为,立刻收回建威将军手上的兵符,将其软禁起来,等派去边关的御史查清此事,再做定夺。”
吏部右侍郎闫明昀也立刻上前帮衬,若是能一举将建威将军拿下,那也是意外之喜。
“还请皇上三思!或许这就是敌军的计谋,建威将军这些年镇守苍崖关从未出错,敌军对他无计可施,便想出如此毒计,为的便是陷害将军。或许边关还有敌国的内应,里应外合,打算先将将军拿下,咱们可不能中了敌国的奸计啊!”
何靖云见这些人竟然开始合谋,打算趁机夺了建威将军的兵权,于是立刻辩驳道。
他转身朝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