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只敢点了一根蜡烛,廖太后将碧柔遣了出去,接过她手中的烛台。碧柔深深看了一眼廖太后,眼中满含担忧。随后她没有任何迟疑,出了藏经阁,在外守着。
昏暗柔和的光线照在廖太后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更增添了几分晶莹细润。
弯弯的柳叶眉下是柔情似水的双眸,含泪的眸子在烛光的照射下,似带着光晕的华珠,令人目眩神迷。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月下看君子。在烛光的映衬下,廖氏简直惊为天人。
不同于王妃的明艳不可方物,廖太后是柔情似水,清丽绝伦的秀美。尤其是那双欲语还休的双眸,眉间带着丝丝轻愁,多数男子不可抵抗,不免会心生怜惜。
廖太后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容貌和气质优势在哪里,男子多会怜香惜玉。即便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对方也会沦陷在她编织的温柔陷阱中。皇上是如此,摄政王,也理应如此。
摄政王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柔美的脸颊,在来之前,他还在猜测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会是什么模样。可此刻一看,他不禁承认,貌美的女子似乎都不会老。
眼前这张面容与当年并未有多少改变,只是比当初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坚毅,多了几分柔情,还多了些岁月的沉淀。
廖太后含泪一笑,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凄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找你来,与其他人无关,只与我二人有关。这些年,你还好吗?”
摄政王面上带着冷笑,而后轻声道:“好!怎会不好?娇妻美妾相伴,朝中大权在握,长子聪慧能干,人生如意美满,我怎会不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廖太后闻言撇过了头,眼中的泪珠终是忍不住落下。那一滴泪顺着侧脸滑下,落入了黑暗之中。
“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今日是最后一次寻你,日后我二人也不会有再见的一日。”
摄政王心中一揪,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廖太后突然放下手中的烛台,开始解起了腰间的衣带。
摄政王立刻大吃一惊,“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侮辱我?”
他气急,转身就要走。这个女人疯了,为了儿子,什么都敢做。
哪知,他刚走了一步,对方迅速贴了上来,迅速抱住了他的臂膀。他立刻转身,想推开对方,谁想手下一片温润滑腻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
再低头一看,却发现廖氏解开外裳之后,里头竟是空无一物。这般赤果妖娆的酮体充斥着他的双眸,让他开始气血翻涌。
“这几日作坊也筹备起来了,就等着赶工了。”杜高鹤兴奋地抚了抚胡须,他们杜氏就等着这次在京城站稳脚跟了。
杜尘澜望着自己的脚尖,心中却在腹诽,明明三房已经分了家,怎么长房和二房的生计还要三房参与?如今更是住在一个屋檐下,那与没分家有什么区别?
杜尘澜正在寻思,怎么让长房和二房搬出府中,可他们不开口,他便不能明说。他要入仕途了,否则传到外头,说他容不下族人,与他官声有碍啊!
“澜哥儿,你这次出的主意不错。老夫有预感,一定能有好生意。”
杜高鹤脸上堆满了笑容,杜氏已经成为了官家,老大守好基业,老二家将州哥儿供出来,他就是日后百年归去,也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杜尘澜闻言微微一笑,他给杜家想的主意是做粉丝。
虽说这是个新技术,一开始必定能赚不少钱财。但粉丝毕竟只是红薯、绿豆等食材做的,原材料不贵,也就是先开始卖个新鲜,之后等模仿者多了,也就卖不出什么大价钱了,得走量。
他对这个没兴趣,正打算开酒楼。他已经和杜老爷子说好了,若是有别人模仿出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在模仿出来之前,杜氏能捞一笔是一笔,但也不可太过贪婪。他们杜氏根基尚浅,以免别人眼红使绊子。
杜老爷子毕竟年长,这样的道理自然明白。
杜尘澜想出了这个主意之后,便没再管二房。有个营生就成了,至于他们如何分配,那就是长房和二房的事儿了。
“这还是孙儿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可不保证其他人看不着。不过,咱们先卖出粉丝,赚的也不会少。手里多了本钱,之后即便想做个其他营生,也有底气了。”
“澜哥儿啊!你看你,既然能想到这个主意,那肯定还有更好的主意。就这一个营生,我和你大伯也不够分呐!你想想,只有咱们杜氏越来越强大,才能当你坚实的后盾呐!”
杜淳岷笑得一脸谄媚,没办法,谁叫他有求于杜尘澜呢?再者如今杜尘澜是官身了,老爷子特地嘱咐过他,日后要多多拉拢杜尘澜,只有好处。
“二伯,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主意了,本钱小,利润大。即便后期只能走量,那也能赚得不少。其他的营生,我没把握,若是亏了银子,那岂不是要怨我?我现在没有更好的主意,这营生本是咱们三房打算做的,可祖父提起多次,咱们三房就将这营生让出来了。您若是还不满意,那侄儿就没办法了。不若您让四哥想想办法,他毕竟也是读书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
杜尘澜有些不耐,他来此不是为了参与长房和二房的营生的,而是另有要事。
“再者,咱们三房已经分了家,侄儿过度插手大伯和二伯家的事务可不好。”杜尘澜拿起茶碗,若非他现在是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