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月顿时迷糊了,“光明正大地去?可这般他们也不可能将人给咱们啊?”
“就这么去,他们当然不会给人了。咱们之前不是救下一名断臂老者,他自称是江湖中人,他应该知道些江湖消息,你去问问那山庄内有哪些武艺高强者?再找些江湖人士打听一番,一一禀告给我!”
“是!”守月明白少爷自有他的用意,于是领了吩咐,便出了书房。
“大哥,最近江湖上新立了一个门派,叫什么面具门。这名字,当真是好笑!”一名身着靛青色劲装的男子将盘中的整鸡撕下一只大腿,递给了对面之人。
“什么面具门?据说门徒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四十人,还个个都戴面具,真是笑死人。就是个小门小派,不值一提。”
一名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男子,瞪着他那细长的双眼,说得是唾沫横飞。
他接过鸡大腿,狠狠地咬上一口。撕咬鸡肉带起的油渍到处乱飞,他却毫不在意,三两下一个鸡腿下了肚,便用袖子抹了抹嘴。
“那是,怎能与咱们门派相比?就凭您一人,就能挑遍他们全门。”靛青色男子似乎对对面之人尤为崇拜,见对方的酒盅放下,便立刻给对方满上。
那人又喝了一盅,而后眯眼享受的模样让对面之人差点恶心坏了,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
“好酒!哈哈!来,再给老子满上。”壮汉一拍胸脯,这是好酒,口感醇厚,劲儿足,让他喝了还想喝。
对面之人连忙满上,嘴上还不闲着,一直在逢迎拍马。
“还是您酒量好,千杯不醉啊!日后还要请大哥罩着我啊!”
“你小子是个机灵的,放心吧!我窦金刀最是看重兄弟情义,你跟着我,准保吃不了亏。”窦金刀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让对面之人大喜过望。
“有您一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不过,小人最近听到了些传闻。咱们既是自己人了,那小弟就直说了啊!”
“你有事但说无妨,这里也没外人!”窦金刀摆了摆手,满脸的不在意。
“据说那面具门的门主在外扬言,想要来挑战您,说您耍大刀没什么力气,就是花架子。若是他日后遇见了你,那必定要与你切磋一番。”
“什么?岂有此理,那等小人也敢来挑战他窦爷爷?不自量力的东西。”窦金刀大手用力一拍桌子,脸色涨红起来,可见气得不轻。
“就是!虽说咱们大门大派,不与他们计较,但这面具门也太不识好歹了,竟然还敢爬到您头上了,哼!”
“下次爷碰上他们,非要叫他们好看。那个门主,是个什么来历?这般猖狂?”窦金刀心中不忿,他在江湖上声名赫赫,本事仅次于庄主之下,也是这等无名之辈能诋毁的?
“来历不明啊!不过,这小门派倒是嚣张得很,能这么叫嚣,约莫还是看上您那个小赌坊了?有一次小弟我听到了点风声,说那门主觉得您的赌坊一年赚不少银子,指不定就起了什么坏心思。”青衣男子皱眉分析道。
“什么?他娘的,竟然还敢肖想他窦爷爷的东西,简直是贼胆包天。”窦金刀此刻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气得一掌将桌子给拍了个大裂缝。
青衣男子立刻被这一手给震惊了,回过神来连夸对方好功夫。
“老子今儿就去把他给灭了。”窦金刀站起身,拿过放在桌上的五环刀,就要往门外走。
“哎哟!大哥,您可别冲动啊!您忘了庄主离开之前的吩咐了吗?这段时日咱们可得看护好山庄,不得离开半步。”青衣男子连忙扯住了窦金刀的手臂,大声劝道。
窦金刀闻言果然顿住了脚步,而后深深叹息了一声,又回到桌前坐下。
“唉!我都在这待了一年多了,之前还能出去溜达,从半个月前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他娘的,要好酒没好酒,要女人没女人,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的,江湖上都快忘了我这号人了。否则那面具门的喽啰们,能踩着老子的名号吹牛?”
“您快别冲动,今儿个副庄主不在,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怎么?现在都得看着副庄主的眼色行事了?老子可不吃他那一套,真要打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咱。”窦金刀气愤难当,拿起桌上一壶酒就往嘴里灌。
青衣男子暗地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却依旧奉承道:“小弟我当然觉得您不比他差,可他终究是副庄主啊!”
“庄主走之前可是命我二人一同管庄子的,可庄主一走,他倒好,这庄子都快成了他的一言堂了。等庄主回来,我定要在庄主跟前好好说道说道。”
二人正说得起劲儿,外头跑进来一名门徒,气喘吁吁地道:“窦护法,不好了,山庄外来了一群人,正叫嚣着让您出去呢!”
窦金刀喝多了酒,原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更加糊涂。
他打了个酒嗝,喷着酒气疑惑地道:“一群人?什么人?喊我出去作甚?”
青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一拍大腿,道:“哎哟!该不会是真找上门来了吧?”
“谁?”窦金刀一脸的迷茫,随后也震惊地瞪大了眼,“该不会是你说的面具门吧?”
“来人可是都带着面具?”青衣男子对跑进来禀报的门徒问道。
“正是,他们自称面具门。”门徒立刻点了点头,应道。
窦金刀细长的双眼像是被刀割开了似的,眼睛瞪得溜圆,“岂有此理,竟然真的敢来?走,咱们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