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咱们走,为娘都好久没见你了!”秦氏拉着杜海州就要往二房的院子去,不想却被杜海州挣开了。
“母亲!我不住在三叔家,我在外面租了个院子。”杜海州这段时日在京城一直在外租院子住,前段时日杜淳枫派人来请过他好几次,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什么?你为何不住在你三叔家?是不是有人容不下你?”秦氏瞥了一眼正要跟着三房夫妻回院子的杜尘澜,此次杜尘澜过了会试,而她儿子落榜了,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杜淳枫连忙皱眉,且转过身来道:“之前我派人去请过州哥儿几回,但州哥儿不愿,我也无法。我是他三叔,还不至于会小气到舍不得让自己侄儿同住。”
杜高鹤顿住了脚步,他听到此处心中也有些不快。州哥儿年岁不大,二房只有他在京城,老三这个做三叔的,怎可能不顾侄儿?
“你是他三叔,他爹娘不在时,你就能管教他。他如今年岁不大,一人在外怎么成?传出去也不好听,这府里也不是住不下,何至于要租院子?”
杜高鹤语气有些不善,老三原本看着性子还不错,没想到这分了家之后,却是越来越冷情了。
杜尘澜觉得三房真是受了无妄之灾,杜海州不肯与他们同住,难道他们还能将人给绑回来不成?
“祖父!是咱们思虑不周了,之前四哥说是要离开京城,咱们想着也不用住上几日,这才由得他去了。谁想到您和二伯他们都来了京城,那日后四哥再住在外头,就有些不妥了,也是咱们三房没打算好。”
杜尘澜连忙赔礼,明明是杜海州不愿意住进来,可偏偏刚才杜海州不曾解释一句,装聋作哑起来,就由得老爷子误会他们。
“四哥!既然二伯他们都在,你就住回来吧?正好祖父他们都来了京城,咱们小辈也要多尽孝道才好。如此一来,不是正方便吗?”
杜尘澜清楚杜海州的底细,无非是搭上了太后一脉,不肯住在三房,不正是因为出入不便,容易叫他发现端倪吗?如今住进来,日后他派人去监视他,也更容易些了。
杜高鹤脸色稍缓,而后朝着杜海州说道:“莫要使性子,等明日就将行李拿来,住在你三叔府上得好。”
杜海州看了杜尘澜一眼,随后笑着应道:“是!让祖父和三叔跟着操心了!”
“四哥今儿就住在府里吧!等明儿个我派人去给你收拾行李。”杜尘澜面面俱到的模样让杜高鹤点了点头,不管杜尘澜内心是何想法,但大面儿上还是顾的。
“小五!我有事与你说!”杜海州想起刚才邀杜尘澜参加文会一事,还未得到答复。
“四哥若是想说文会一事,那还是算了吧!这两日就出金榜了,我实在不易太高调。至于你说的那位曲国公府的二房公子,我与他并无交集,没有请帖,便不必再多言。”
杜尘澜对这样的文会没兴趣,再者他可是听说过这坊间传闻,说是这位曲容翰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当然,此事知道的人其实不多。但杜尘澜之前派人去查时,查出的消息让他吓了一跳。
曲容翰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比起长房的嫡长子,那真是天壤之别。这样的人品,杜尘澜实在不想与之结交,否则只会自己吃亏。
“你这不是不给面子吗?曲容翰好歹也是二房的嫡子。你这次不去,日后将此人给得罪了,甚至得罪了整个国公府,等你入了官场之后,指不定要被怎么收拾呢!”
杜海州劝得有些不耐烦,可杜尘澜依旧不同意,他便有些着急起来。
“再说了,你这不是连累我吗?若是国公府牵连了我,日后我入了官场不但无人扶持,还要被针对,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了杜氏着想吧?”杜海州故意提高音量,又惹得杜高鹤回过头来询问。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杜高鹤有些疑惑地问道。
“祖父!孙儿明日要去曲国公府参加文会,本想带了澜哥儿去长见识,谁知澜哥儿竟拒绝了。这般好的机会,不去实在太可惜了。咱们杜氏根基浅,自然得多结交一些人脉了。”杜海州连忙上前去解释道。
“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四哥还愿意想着你,你为何不肯去?你刚才说什么,曲国公府?”杜高鹤有些不解,这样的文会可是能结交不少世家之子。
再者,这曲国公府一听就知道是勋贵家,这样的人家都能叫州哥儿给攀上,看来这几个月州哥儿在人情往来上是愈发熟练了,竟是与曲国公府都攀上了关系。
“祖父有所不知,此次举办文会的是国公府是主家托他来邀请我,然而那邀请之人却是曲氏二房的少爷。倒不是说二房的少爷不是主家,而是因为没有帖子。”
杜尘澜觉得这位曲容书的行为十分怪异,哪有请人去府上赴宴却不出帖子的?
什么探口风?简直是无稽之谈,毕竟谁家发出帖子,都不指望会全去。若是有人不去,那肯定得回帖。
“没有帖子确实奇怪,若是指定了让你去,却不给帖子,这说不过去。”杜高鹤皱眉,也觉得有些蹊跷。
姜还是老的辣,他总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对,该不会是又有算计吧?
“你们当真是多虑了,能有什么?也是因为曲容翰觉得我与你相熟,这才让我来请你,这不是显得更有诚意?你想想,你如今不过是个举人,有什么好被人算计的?再者去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