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真有珍珠,就这一颗,怕是就得卖上三四百两银子吧?若是大点儿,就更珍贵了,必定是成倍地翻。”安佑凛羡慕不已,粉珠尤其难得,且个头还不小。
“快看看这第二只!”开了一个河蚌,这里头的宝贝超出了预期,众人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咦?竟然也有,虽是白珠,但好歹个头大,比刚才那颗粉色的还大呢!”众人都有些红了眼,连开了两只河蚌,这里头都有珍珠,且品质非常好。
楚王抓起了网兜,打算再捞上几只。
杜尘澜看着众人的注意力放在了河蚌上,脸上都激动得潮红。
“河蚌这般容易就能采珠?这都挑了八个了,只有两个没有,几率也太高了!”
安佑凛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这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参与了进去。若非顾及身份,安佑凛早就下手了。
“这里的河蚌都是经主家精挑细选的,出珠的几率当然大些。你若不信,回去使人找了河里的河蚌瞧瞧,能采出多少珍珠来?”杜尘澜见安佑凛已经上了钩,立刻皱眉提醒道。
这赌珠就是赌钱,花了钱买河蚌,有人运气好,说不得能赚好几倍,但大多数依旧得赔银子。
杜尘澜觉得,王府此举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若是有人上了瘾,输了个底儿朝天,王府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再者,这和开赌坊并无区别,有些损阴德。
被杜尘澜浇了一盆冷水,安佑凛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哪有这般容易?”
万煜铭想杜尘澜走来,见杜尘澜并未动手,于是上前问道;“尘澜怎么不动手?亲自捞河蚌,多了不少乐趣。至于珍珠,那倒是没什么。在这些世家子眼里,算不得名贵之物。”
“与他们来说,确实寻常,甚至有些看不上。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就是天价之宝。”杜尘澜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只能尽力规劝,赌珠只能是贵族子弟的消遣,就像今日这般,大伙儿乐一乐就成了。可若是换成了那些个寻常人,就很容易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最后反而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放心吧!王府那小小的河蚌场子,能有多少河蚌供来挥霍?”万煜铭明白杜尘澜担心什么,但他们王府投入了这么多精力、人力和财力,为的就是赚银子。
“更何况,他们买不起。”万煜铭朝着杜尘澜笑道。
“您或许会控制好,然而今日之事一旦传开,效仿之人必不会少。”有些商贾,怕是为了赚银子,会不择手段。
“你以为养河蚌很容易吗?这些可都是用了特殊的法子养出来的。就那些河里的河蚌你找上一箩筐,看看能出多少珠子?那些个贪小便宜的,吃了亏,就会懂的。”
万煜铭不以为意,那些人也不傻,自然会权衡利弊。
楚王拿帕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渍,他刚才一口气捞了十只河蚌,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你若是做这买卖,倒是不愁没生意,必定赚得盆满钵满!”楚王走到万煜铭身边,一脸感慨地道。
“还是殿下英明,知道这是个生财的好路子。可惜按照律法来说,官员不得从商。”万煜铭一脸遗憾地道。
楚王噗嗤一笑,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生意,你们王府会放着不做?懵谁呢?四成!”
嗯?杜尘澜顿时睁大了眼,过分了哦。这般隐秘之事,不应该是找个无人之地好好协商吗?当着他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不成,一成!”万煜铭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也知道,本王还未开府,没什么来银子的门道。你家财万贯,何必与我争这一口食?”楚王叹了口气,他快要出去开府了,手里也没多少个子儿,都把在母后手里呢!
“您可是王爷,手指缝里露出点儿都比咱们多,何必谦虚?”万煜铭翻了个白眼,好歹是他的生意,楚王抢了分成不说,竟然还嫌弃少。
“只有二成,您看?若是不同意,此事就此作罢!”万煜铭再次试探道。
“三成,否则不必再谈!”
“成交!”万煜铭这次答应得十分爽快,差不多就得了,日后还有许多麻烦之处。
楚王点了点头,三成也不少了,他不便出手,只需暗地里帮衬一把。
“这里的河蚌产珠还是不成,听说南边儿的珍珠才赚得多。”万煜铭皱眉,其实这点银子他还真看不上。
“等本王的好消息!”楚王扔下了一句,算是答应了。
查太后的堂弟是镇守南边的都督,想要运作,自然不难。
杜尘澜有些风中凌乱,权贵的世界他不懂,他记得守月和人出去谈营生时,回来都是一脸疲惫。再一次,他感受到了权势的好处。
“看什么看?再看也没有你的份儿!”万煜铭突然瞪了一眼杜尘澜,随后转身离去。
杜尘澜顿时气得转身,这不是你们二人非要在他面前谈的吗?难道还是他自己凑过来的不成?
“咳!杜公子别介意,昭和世子便是这等脾性。”楚王打量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杜尘澜,这位倒是个好苗子,若是让给了万煜铭,那就太可惜了。
即便他现在不得不选择暂时和万煜铭结盟,但他们终究是对手,日后也会顶峰相对。
看来回去之后,他得好好查查此人。若是还未投靠王府,他便想法子笼络过来,得个人才不容易。
“世子爷乃是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