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煜铭突然想起了杜海州,之前他派人盯着杜海州。此子背后有靠山,他原本还以为那些人是想盯着杜尘澜。但此刻他结合这封信想了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杜海州身后之人竟不是为了杜尘澜,而是为了杜淳枫?可此事与查太后有何关系?为何她要关注杜淳枫?
万煜铭觉得查太后做事向来都有目的,可此事明摆着对大郡江山不利,难不成她为了那位子,不择手段,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可随后万煜铭又摇了摇头,查太后如此精明,必然不会做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这朝中的局势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有人明面儿上是那家的,结果背地里却早已投靠了另一方。若非前段时日让他查出了不少证据,他还真就被骗了。
如今这朝中,谁是哪一派的,还真说不好。
也不知杜尘澜会不会查出此事,他去了边关,要想救出杜淳枫,势必会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一个小小的举人,力量太薄弱了,最后还是得牵扯进朝堂。
万煜铭思忖良久,决定还是再等等。若是杜尘澜应付不来,那他就在背后帮上一把,毕竟父王还得靠着杜尘澜翻身。
杜尘澜沉默良久,天四他们的描述与顾二基本一致。
“带我去那日事发之地看看!”杜尘澜叹了一声,毫无头绪。
一行人走至客栈门口,叫了一辆马车,便往那日杜淳枫失踪之处而去。
“少爷!就是此处!”顾二指着一家茶楼的门前说道。
杜尘澜下了马车,上前几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茶楼前方有好几个摊子,都是卖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和女子用的首饰等。杜尘澜转身,随着顾二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当日疯马撒泼之地。
就在坊市的中央,旁边都是铺子,离杜尘澜所在之地有些近。
“当时老爷正在那个摊子上买根雕,是个砚台样式的,老爷说很新奇,带回去给您玩儿。”顾二随后又指了指杜尘澜背后的那个摊主。
杜尘澜在摊主和茶楼之间目测了一下距离,其实并不远。若是当时混乱,有人趁机将杜淳枫掳进了茶楼,或是杜淳枫自己进了茶楼,在时间上,应该是来得及的。
但当时人不少,要想进茶楼,也得拨开人群,费一番工夫。
“那茶楼,当时你们进去找过吗?”杜尘澜望着茶楼问道。
“去过!第一个找的便是茶楼,还问过茶楼的掌柜的,说是没见着老爷,也没什么异常。”
顾二摇了摇头,那茶楼很是醒目,又离他们很近,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杜尘澜走到了卖根雕的摊位面前,看着摊子上的根雕。有好些花样,摊主很是热情,一个劲儿地招呼着。
杜尘澜打量了他一眼,年约五十,头发已经花白。
“老伯!和你打听个事儿。你可还记得这几人?当时与他们在一起的男子,您还有印象吗?”
摊主打量了顾二几人一眼,倒是认出了他们。之前顾二他们来问过他好几回,早就将他问烦了。
知道这不是来光顾他生意的,摊主的热情就降了下来,脸色也比之前沉了些。
“我说,怎么又是你们?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当时我怕那疯马来踩我的摊子,便只顾着收拾,哪里有闲工夫去看你家老爷?你们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摊主扭过头去,摆明了不愿再搭理杜尘澜他们。
“这位小哥,你们还在找你们家老爷呢?”一旁卖胭脂水粉的妇人见状,倒是搭上了话头。
她的目光在杜尘澜升上打了个转,这怕不是什么下人,应该是主子。
“是!您那日也在吗?可曾见着?”杜尘澜走至妇人的摊子前,轻笑着问道。
“在的,在的!不过那日我也着急收摊子,没怎么在意。”
妇人带着歉意地笑了笑,见杜尘澜脸上有些许失望,连忙又出身安慰道:“别着急,这么大个活人,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你们再找找,说不准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
听着妇人带着方言的官话,杜尘澜心中一暖,这是位热心肠的,只可惜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讯息。
扭头看了一眼摊子上的首饰和胭脂,都寻常得很,杜尘澜自然是看不上的。
他拿起一把牛角木梳,“这个多少银钱?”
妇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这是牛角梳,我那当家的用了不少日子磨出来的,你亲吧?这是卖给你母亲的?”
杜尘澜将牛角梳放入怀中,也不还价,直接让洗月给了银子。
“是!”杜尘澜的笑容不禁淡了几分,或许他与钱氏,这辈子都无法像亲生母子这般亲近起来。
“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她没帮上忙,倒是叫人家做了回她的生意。
杜尘澜笑而不语,转身向茶楼的方向走去。
“哎~小公子,你等等!”妇人突然叫住了杜尘澜,这孩子看着是个孝顺的,她或许能帮上忙。
杜尘澜疑惑地转过身来,走向了妇人。
“小公子应该不是咱们这儿人,咱们这有一位万事通,常年都待在那茶楼中。你去找他,他或许能知道,不过他要价不便宜”
杜尘澜立即拱手道谢,到这会儿还没有头绪,让他有些急了。
他转身看了一眼茶楼,仔细端详着茶楼的布局,他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茶楼上。
杜淳枫消失地这么快,必定是入了这茶楼。这里摊贩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