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扪心自问,还想过这样的日子吗?官府早晚会知道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有奋起反抗,你们才能彻底摆脱他们。”
洗月继续煽动村民的情绪,这些人即便不能帮忙,但也不能拖后腿。
杜尘澜一剑劈向三叔的肩胛骨,三叔手中的大刀来不及回挡,便硬生生受了这一剑。
这一劈将三叔彻底惹怒了,他红了眼,势要与杜尘澜同归于尽。
杜尘澜对上三叔很占优势,他的箭法和身法轻巧灵便,招式繁复且威力不小,这三叔只有一身硬功夫。
他手中的大刀重达两百来斤,一般人坑不住这大刀的攻击。但杜尘澜有轻身功法,上蹿下跳,躲避起来很是轻松。
对上杜尘澜,三叔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杜尘澜敏锐地发现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也知道对方快要到极限了。
村民们都在守株待兔,一见有土匪摔倒,便立刻一哄而上,将人给制住。
“啊!”三叔在胸前也被杜尘澜刺了一剑之后,彻底怒了。只见他抡起大刀,极快地向着杜尘澜挥舞了两下。
杜尘澜冷笑一声,还以为有多少本事,不过也就是空有蛮力罢了!
这场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杜尘澜将长剑抽回来,转头便看见受伤不轻,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三叔。
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强,但对上手无寸铁的村民,自然是无往不利。
村民们看着被绑在一旁的土匪,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两年来,他们都不指望能回到以前那平静的日子了。谁想今日竟然有人能制住这群土匪。
王先生见大事不妙,立忙往外跑,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
杜尘澜一个飞身上前,“这位是打算去何处啊?”
他早就注意到这书生了,穿着根本不像土匪,但这三叔好像很器重他。在三叔与自己缠斗的同时,竟然还分了两人来保护这位。
“哎哟!这位公子,我可没杀过人,也没吃过人rou,顶多就是骗几个银钱花花。”王先生见逃不掉了,立刻求饶道。
杜尘澜也不与其废话,直接将人拎着往回走。
“各位壮士,多谢!”一名村民上前一步,向着杜尘澜感谢道。
“不必!不过也是路见不平罢了!更何况咱们若是不还手,还能走出这村子不成?”
杜尘澜倒是没想居功,都是大家努力结果。他转身看向村民,不知是两年的摧残让他们已经麻木了,还是他们都得到了好处。
其中有一部分村民保持初心,脸上满是如释重负和对未来的向往。而另一些村民则是麻木不仁,刚才也没帮忙。不知这些人是个什么想法,但与杜尘澜无关。
“听说村长已经和他们搅和在一起,这村里必须有个主事儿的。这些人,都得送去官府,自己不能处置。不若先将他们绑了,再派人看守,等明日再去上报官府,你们觉得呢?”
杜尘澜见有几人正在打量着他,他也不以为意。
三叔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忍着疼,怒视着杜尘澜。今儿算是栽了,栽在了一群毛头小子手中。而他的口中却已经被塞了一块儿布,就是想破口大骂,也无能为力了。
杜尘澜将剩下的事儿交给了洗月他们,嘱咐一定要选上几个可靠的村民,先将人看住再说。
算了算时辰,这会儿怕是已经戌时末了。
杜尘澜打算就在这间院子歇上一晚,转身便让洗月将这些人都转移到后边的土匪窝。
热水升腾起的白雾将杜尘澜的面容笼罩了起来,他闭紧了双眼,靠在木盆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没想到还未到边关,这半路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还有一大半路要走,父亲那儿也不知有没有消息。
杜尘澜想起了杜淳枫,顿时也没了泡澡的心情。
到底是什么人将父亲掳走了?目的是什么?若只是为了银钱,那一定会威胁商队、药商,让给他们送银子。然而抓走杜淳枫的人根本没提这样的要求,可见目的并不是银子。
等去了边关之后,父亲的线索也不知从何处查起。若是牵扯进是当地势力中,那就麻烦了。
杜尘澜看见散落在一旁的包袱,顿时头大。出门在外,没有空间放置东西确实不便。
他凝神静气,再一次试探起了脑海中的空间。他之前便会隔三差五就会试上一试,或许哪日空间就有了回应。
突然,他察觉到了一股波动,顿时喜不自禁。将澡盆上的布巾拿在手中,看着它消失不见,杜尘澜喜出望外。
终于有反应了,杜尘澜差点就要热泪盈眶。他便打算进入空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了。
谁想,半晌过后,他还在原地。怎么回事?杜尘澜有些发懵,难道空间没回来?
他不信邪,又将刚才的布巾从空间内拿了出来。这么反复几次,杜尘澜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空间暂时还是不能用,但能储物用。
杜尘澜皱眉,也不知这空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创。
不管怎么说,只要还在就成。而现在还解锁为了储物功能,就能让杜尘澜方便不少。
一夜很快过去,杜尘澜一大早就起床,让天八去最近的县城报官。这么一来,又耽误了两个时辰。
若非后来杜尘澜出示了举人的证明,也表达自己有要事在身,否则轻易不得脱身。
“少爷!前方便是卞道府了!”洗月戴着斗笠,看着前方城门上的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