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咱们拿上二千两,三叔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汉子吞了口唾沫,财帛动人心。他紧紧盯着银票,眼中满是贪婪。
老者也动心了,这么多银子,拿上二千两应该不至于发现吧?待会儿这些小子反正都要处置了,也不怕他们露馅儿。
“只拿二千两怎么够?都拿了吧!”
“这?这不好吧?你刚才不是说不能多拿吗?”汉子一说完,终于察觉到了异常,
不对啊!这声音不对。他立刻回头望去,这一看,不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杜尘澜走至桌旁坐下,使劲儿揉了揉手腕,刚才绳子绑得紧,手腕处都破了皮。
“还有一人,天十一,去将人带来!”杜尘澜没听到开院门的声音,便知那妇人必定还在院内。只是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只怕这会儿已经躲了起来。
这两人分赃,不带那妇人,说不定不是一伙儿的。
“这位公子,有话好说!”汉子被洗月用匕首架着脖子,身上吓出了一丝冷汗。
“好说?刚才不是想处置了咱们吗?这会儿来求饶,可是指望我会心软?”杜尘澜冷笑一声,他们这是误入土匪窝了。
刚才他让天八跟过去打探时,便发现这三人不对,这老者和汉子在灶房商量,要给他们的面疙瘩汤中下mí_yào。
至于刚才杜尘澜为何不早些撕破脸,那是因为不知这两人的底细,就怕打起来动静闹得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若只是这老者和那汉子,再加上一名妇人,对上杜尘澜他们,杜尘澜还是有把握的。毕竟天八他们习武多年,不说武艺多高强,但寻常的山贼土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杜尘澜顾虑的是隐藏在暗处之人,他不知这家人的帮手有多少。若是这一家子有问题,那这整个村子都有嫌疑。
在他们装作昏迷之时,杜尘澜听到这两人还有同伙。那什么三叔,必定是这伙贼人的头目。这个村子,光房舍就有二三十户,照他们这么说来,或许一个村儿的都是贼子。
杜尘澜他们只有六人,即便武艺高强,但对上这一村子人,自然是没多大把握。
“这位公子,饶命啊!都是他逼我的,我本就是村里良善的村民,可自从他们来了这村子以后,咱们村里便不得安宁。为了保存性命,咱们村只能听命行事,否则便要被他们都杀光。你来了太好了,快将他们都杀了,好解救咱们与水火。”老者的脖颈间被天九的匕首画出了一道血口子,顿时疼得冷汗直流。
“你这老头血口喷人,谁还不是这村里人了?你比咱们都毒,你杀的人还少吗?这祸害人的主意都是你出的,你才罪该万死!”
汉子见老者竟然开始推卸责任,立刻气得破口大骂。
“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们这村穷归穷,之前可没想做这营生。可自从三叔他们回了村,这老头就和他们勾搭上了,这些个阴损的主意都是他出的,他最坏!”
汉子有些激动,他此刻又惊又怕,不明白这些少年为何没有种mí_yào。他明明看着他们喝了面疙瘩汤的,怎么可能还保持清醒呢?
这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当然不想死了。
老者失望不已,就是个蠢的,不知他是缓兵之计吗?只要将这些人给骗住了,对他放松警惕,他们才有机会活。
眼前这样的情形,即便三叔他们来,他和汉子也不一定能活得了。
“好了,都是土匪,哪里还分谁最坏呢?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罢了!”
杜尘澜走至老者面前,看着老者的双眼道:“你这是当我傻子?刚才要分银票的时候,我看你的主意正得很。你看你,都年近花甲了,何必如此贪婪?难道要留钱买棺材?”
“将他们两人先绑起来!”杜尘澜心中正在谋划着,这两人倒是好对付,可其他土匪该怎么办?
“少爷!这妇人绑来了!”天十一将一名妇人扔到了杜尘澜面前,这妇人吓得浑身哆嗦,望着杜尘澜的目光中带着恐惧。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真不是,不是”妇人连连摆手,连话都说不清楚。
天十一将长剑架在了妇人脖颈间,小声呵斥道:“还不快老实交代?你们还有多少同伙?”
“没有!我不是坏人,他们是土匪,我就住在这家里。”妇人泪流满面,她躲起来都被找到了,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人。
“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不会伤害你!可你若是想耍花招,那就得问问咱们手中的长剑愿不愿意。”
杜尘澜看出这妇人与这两人不是同伙,怕也是迫于无奈。
“我说,我说”妇人连连点头,她没必要为这些人隐瞒,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原来这村子在两年前还是个贫穷的小村子,村民们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村民们都满足于现状。
可自从三叔两年前带着这些人回来村子之后,这里的生活便不同了。村民们都仿佛置身在噩梦中,此刻妇人回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可怕得很。
“三叔是从咱们村子出去的,他回来时还带了不少人。一开始村里人都以为他在外闯荡,穿好的,吃好的,肯定闯出了一番名堂。谁想,这些人竟然是豺狼虎豹,这就是咱们村子噩梦的开始。”
妇人抹了抹眼泪,“这里临近官道,时常会有过路人来借宿,或讨碗水喝。三叔便带人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