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事确实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如此绝情吧?”杜淳岷顿时不满,他自然是不愿分家的。
如今的杜氏,府上的积蓄已经没多少了,就剩下几个铺子在硬撑着。若是分了家,分到他手中的,能有多少?
那还不如不分,等州哥儿去了京城,府中也有盈余之时,再提分家他也不会这般反对。
“你们先回去吧!分家一事,万万不可能。”杜高鹤还指望杜海州和杜尘澜带着杜氏光耀门楣呢!
分了家之后,各房顾各房的,二房也顾不着长房了,老大一直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呐!
杜淳枫看了一眼杜淳钧,只见对方脸上也是一脸不甘之色,只是老爷子固执,分家一事怕是有得磨。
“父亲,接管库房一事,儿子无能,怕是做不好。不若还是由二哥管着吧!经此一事,二哥必定不敢再犯了。”
杜淳枫不愿意插手库房,繁琐不说,其中能做手脚的地方太多了。这其实是个肥差,但大哥必定不会信他,倒不如推了一了百了。
“父亲!老三没管过库房,等学成上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儿子知错了,日后再不敢犯浑,必定脚踏实地做事。”杜淳岷以为这肥差是没了,谁想老三竟然是个傻的,还不要。
他立刻抓住了时机,这差事不能丢,否则日后真靠了府上这点月例,能干什么?
“大哥!三弟!请容我向你们赔礼道歉,并保证日后不再犯。”杜淳岷回转身来,朝着两人拱了拱手。
“老二,你不要以为此事就这么过了,惩罚必不可少!”杜高鹤冷哼一声,不叫老二痛上,是不会长记性的。
等杜淳枫回了自家院子,钱氏立刻迎了上来,“老爷,老太爷怎么说?”
“老爷子固执得很,怕是轻易不肯分家!”杜淳枫叹了一声,其实之前他们三房一直想分家,奈何老爷子一直不肯同意。
“公爹这是想干什么?如今咱们三房都闹得不愉快,整日里针尖对麦芒的,作甚还要住在一个屋檐下?谁心里不膈应?”
钱氏有些生气,杜淳岷都做下了如此错事,竟然这般轻易就放过了?
“哪里能拗得过父亲?父亲一发火,大哥也不敢说话。父亲本是要将那管着库房的事儿交给我,但被我婉拒了。对二哥来说,这应该是个香馍馍。但我还真不感兴趣,若是真管了库房,大哥必定又会疑神疑鬼起来。”
“那库房可碰不得,这可是他们两房的宝,咱们可不敢碰。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又一次错过了。”
钱氏失望至极,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三房才能过上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少爷!长房果然提出了分家,老爷也跟着附和,只可惜老太爷硬是咬着牙不同意。”惜秋被杜尘澜派去打听消息,使了银子,老爷子的院子其实也不是铁桶,总会有人愿意说的。
“看来还得加把火!”杜尘澜也没觉得意外,若是这般轻易就分家了,他都要怀疑。
“守月!之前不是查了二老爷的私产吗?透露给大老爷知道。另外那刘掌柜,你催上一催,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是!”守月点头应道。
“不知五少爷可在?”
“呀!原来是田管事,少爷在的,奴婢这就去给您通报一声!”惜春正在外头守着,见着田管事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有劳惜春姑娘!”田管事微微一笑,对待惜春的态度倒是比之前不同了。
惜春记得这位田管事第一次来少爷院子之时,见了她们可是倨傲地很。虽说面上没说什么,但神态和举止就能觉察出一二。
先不说她们这些个下人,就连对少爷,田管事的态度看着都有些傲慢。
“少爷!田管事来了!”惜春掀开帘子进了里间,立刻禀报道。
“老奴见过五少爷!”田管事进了外间,便发现杜尘澜正坐在书案前,手上正捧着一本书。
如今杜尘澜身份不同了,他可不敢有丝毫不敬。凭五少爷的聪明才智,日后肯定能科举入仕,今后府上最有希望的便是他了。
“田管事,可是祖父有什么吩咐?”杜尘澜见着是田管事亲自来,于是猜测着老爷子的用意。
“老爷请五少爷去鹤云居一叙,应是有要事相商。”
杜尘澜一进鹤云居,便发现院子里的下人也都一个未见,可见又是清了场。
“孙儿见过祖父!”
“嗯!想必此事你也已经知晓了,你父亲对你向来不会隐瞒。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杜高鹤懒得再应付,就连几句客套话都省了。
“您误会了,父亲也不是什么都跟孙儿说的,不知您所指是何事?”杜尘澜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也想不通,这老爷子将他叫来做什么?难道查出他是幕后推手了?
杜高鹤忍着怒意,到底还是将杜淳岷的事儿大致讲解了一遍。
“您的意思是,怕日后会被此人利用,想寻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杜尘澜倒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因为杜淳岷之事,将他叫来协商。
“是!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杜高鹤点了点头,此事相信杜尘澜或许已经有了对策。
杜尘澜在心中冷笑不已,这位刘掌柜可不是善茬。
“您不是说那契书上没有签二伯的名字吗?即便那刘掌柜泄露了咱们的秘密,咱们也不必怕啊!”
“话是这么说,但那刘掌柜若是出去乱嚷嚷,咱们杜氏的名声十分受损。你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