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母亲并未向我提及此事!”杜尘澜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回来之后,钱氏只字未提。
“也就是前几日的事,你母亲怕是没和你说。不过如今已经解决了,只是之后你家那位大太太,还是提防些好!”接着童掌柜将经过和杜尘澜说了,其实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
杜府的大太太寻的那户人家闺女脸上本就不知从哪里碰了什么,长了满脸的疹子。闵氏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才有了后头这一出。
“倒是要多谢童掌柜仗义出手,否则必会对铺子带来不良影响。”杜尘澜拱了拱手,以示感激。
只是这么一来,他倒是又欠了一份人情。日后去了京城,有了另外的营生,不优先考虑童掌柜都说不过去了。
从书斋出来,杜尘澜径自回了杜府。过了两年多,闵氏他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花粉小铺每年都赚不少银子,老太爷他们必定已经盘算过。之前五次三番找钱氏,不正是眼红花粉铺子赚的银子吗?
再者闵氏和钱氏本就互看不顺眼,忍不住下手也不稀奇。只是这次未能得逞,那下次呢?只有终日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
若这次放过闵氏,日后必定还要出幺蛾子。杜尘澜沉思片刻,还是觉得得想个法子,让闵氏吃个教训才成。
白薇在月亮门处探头探脑,还好老太爷如今住的院子与外院相连,否则他一个奴婢无事是不能入外院的。
“五少爷!”杜尘澜的身影一出现,白薇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压低了声音喊道。
“白薇姑姑!”杜尘澜有些意外,这位也是着急忙慌的,竟是寻到他院外来了。
“五少爷可算回来了,还是之前那事儿,五少爷想不想分家?”白薇开门见山,如今杜淳岷那贱人躲着自己,自己也没了法子,只能将希望放在杜尘澜身上。
如何能说服老爷子,拿到卖身契,她相信只要有能打动杜尘澜的条件,他必定会想到法子的。
“分家?”杜尘澜一愣,而后轻笑出身。分家谁不想,三房早就想分家了。
不要说三房,就连长房,那也是盼着的,不肯分家的是老太爷和二房。
“白薇姑姑可是有何妙计?祖父怕是不会乐意。父母在,不分家。”杜尘澜猜测难道这位是留有哪房的把柄?
“二爷有些把柄在奴婢手上,他为府上办事时中饱私囊,在外置办了许多私产。就奴婢知道的,城南有个两进的院子,还买了不少田地和一间铺子。”
杜尘澜点了点头,果然把柄就在二房。
“白薇姑姑,此事可有什么确凿证据?二进的院子小些的都要七八百两银子,更别说还有铺子和田地。即便二伯在为府上办事,但从中获利这么多,祖父和长房会察觉不出来?”
白薇有些着急,口气也比刚才冲了些,“奴婢骗您作甚?奴婢还知道,那二进的院子里,如今住了个外室,二爷和她连孩子都有了。那院子就是为她买的,为的是金屋藏娇。”
杜尘澜顿时有些惊讶了,这白薇不简单呐!连这么隐秘之事都知道?此前府上可从未有过风声,白薇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还是杜淳岷亲口告诉她的?
“五少爷这是不信?那院子就在南城歩青巷,小两进的院子十分显眼,歩青巷也就只有这一个两进的院子。五少爷不妨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奴婢是否说谎。”
白薇说得一脸笃定,其实杜尘澜已经信了,白薇没必要在此事上说谎。
南城歩青巷已经到了城郊,那处住户,与农户差不多。只是院子没那么宽敞,一户挨着一户,有些拥挤。但因为离城中较远,因此也没什么三教九流之人,多是本地住户。
“就算白薇姑姑所言非虚,但此事只是二伯的fēng_liú韵事,与分家有何关系?”杜尘澜知道白薇的意思,然而老爷子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分家。
“二爷在外置办私产已有不少年头,那外室生的儿子都快六岁了。而六年前,二爷哪里有这么多银子?自然是在铺子的纯利上动了手脚。他与账房和掌柜狼狈为奸,可是捞了不少好处。”
杜尘澜挑眉,“白薇姑姑如何会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极其隐秘之事,连二伯母都不一定会知道,二伯会将这些是告诉你吗?”
白薇的脸色顿时一僵,她深吸了口气,面对杜尘澜锐利的眼神,她无所遁形。算了,若是她不说,杜尘澜是肯定不会信她的。
“因为奴婢与二爷相熟,情情正浓时,奴婢套了他不少话。不过如今他对奴婢也失了新鲜劲儿,已是好久都没来找奴婢了。”
白薇到底没好意思说得太直白,毕竟对面还是个孩子。她支支吾吾的,又小心看了眼杜尘澜,也不知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杜尘澜点头,他心中自是明白的,之前就已经撞见过两人卿卿我我了。
“除了那二进的院子,你说二伯勾结账房和掌柜的,可有证据?大伯管着所有铺子的账簿,每个月都要查账。若是有不妥,大伯岂会不知?”
货物的采买都有记录,都是开的都是杂货铺子、布庄,还有一家首饰铺子。每次卖出去的货物都有记录,从中牟利的操作性不大,除非在库存上动手脚。
而库房一直都是杜淳岷管着的,有时杜淳钧会去检查一番,但也不会仔细盘点。
这是当初老爷子给两房分配好了的,毕竟杜氏未分家,还在公中。因此,便一个管账簿和银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