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一晃而过,离院考只剩下了五日。
“少爷,您叫打听的消息,小人已经打听到了。”守月入了屋子,向正在看书的杜尘澜禀报道。
“细细道来!”杜尘澜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过了守月。
“上次就打听到,这次院考晨鹭书院的山长应该会旁观,不过他已经多年未理事了。院考一事,一直都是由温监院负责。小人却没查到原因,倒是听了几句闲言碎语。”
“哦?怎么个说法?”杜尘澜来个几分兴致,挑眉问道。
“听说书院内也分了几个派系,那温监院权柄不小,书院内的大小事都由他负责。就连山长,有时都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至于副山身子弱,一直在休养中。”
“这么说来,那副山长刘和中已经被架空了?书院中还有其他派系吗?”
晨鹭书院与官府挂钩,自然会有派系。更何况每年从晨鹭书院中出来下场的学子,十有三四都能中。不说举人或进士,只说中个秀才,这概率,也不算不低了。
“这个目前还未打听到,小人使了不少银子,不过有个中细节,还是难以掰扯清楚。只得请人绘制了一份图册,在上头标注了一些咱们需要注意的人物和派系。虽说不是很详细,但好歹不算两眼一抹黑了,少爷您看看!”
守月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杜尘澜。
杜尘澜接过了册子,倒是有些意外。他将册子打开,先是大致浏览了一番,他们刚才说的山长和温监院都在内。
而这两人底下,分别又有与他们关联的人物。目光扫到了后头,竟然还发现了杜海州的名字。
他不禁恍然,这才想起,之前得过杜老爷子恩惠的,又因为杜氏人情,给舍了一个名额的,不正是监院温昌盛吗?
再扫了一眼与温昌盛有关的人物,他不禁想起自己之前还说对方是个正直之人。如今看来,这个温昌盛,倒是不简单。能与山长所抗衡,在书院中人脉这么广,哪里会是个单纯的人?
又将目光看向旁边一个名字,此人是书院的会长。在此人旁边,倒是详细列举了此人的信息,杜尘澜便知道此人尤其重要。
会行老成,且成绩优异者充任,负责协助山长评阅考课试卷。而晨鹭书院的会长只有一名,那在学生中威望肯定不小。相对的,权柄更不用说。
余韵——祖籍复州城,祖父乃是京城户部右侍郎余连年,在家中行三,是长房嫡次子。
杜尘澜点了点头,原来是个官宦子弟。此人与温昌盛一样,是个重要人物。
其余之人杜尘澜暂且没细看,这些人只有人名,没有详细的介绍。还未进书院,过早打听这些,也是一头雾水,知道个大概就成了。
“你办事很是周到,这份册子做得还算细致。不过,找的人可靠吗?你没与书院的学子直接接触吧?”
以后他若是进了晨鹭书院,守月和洗月可是要经常与他接触的,自然瞒不过旁人。若是叫人认出来,难免会多生事端。
“少爷放心,按照你的吩咐,使了银子找的外人。”
杜尘澜满意地点了点头,守月办事越来越得体了。将其留在身边,好好培养一番,日后必然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此次院考出卷之人和阅卷之人定下了吗?有几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院考一事,只是晨鹭书院精明得很,出卷之人和阅卷之人,到现在还未透露出风声来。
“据说有三人,阅卷也是三人。只是小人无能,并未打听出到底是哪些!”守月也很无奈,这事儿他实在打听不到。
晨鹭书院院考堪比科考,规矩与科考是一样的,且还是当场阅卷。因此,想作弊,根本不可能。
其实杜尘澜根本不用去院考,他只需要等到选出那十二人之后,再去打擂台。
只是出卷之人和阅卷之人的喜好尤其重要,毕竟打擂台也是出卷之人临时拟题。
“你明日将书院中名声显露的学长和讲书习性都打听了来,尤其是近两年出过题和阅过卷的,可能办到?”
杜尘澜知道有些为难守月了,但他身边除了守月,就只有洗月了。这事儿不能指望洗月去做,洗月做不来这样的事儿。
“不要怕使银子,不要找之前接触过的那名学子。”
“是!小人尽力!”守月顿时有了压力,这事儿对少爷的前程至关重要,他责任重大。
“找那可靠的,品性差的,不能找。即便打听不到也无妨,但不可探听到虚假的消息,否则咱们就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杜尘澜想起之前买的一批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若是他能打擂成功,顺利进入晨鹭书院,那几个护卫,他得将人带过来。
“是!”
将一脸凝重的守月打发了出去,杜尘澜刚将册子藏好,吴秋香就回来了。
“师兄这是又去了何处?今日坊市中可有什么热闹?”杜尘澜好笑地看着倒了碗茶一饮而尽的吴秋香,这位来了河通府这么多天,捧起书本的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杜尘澜知道,吴秋香经常去坊市闲逛,那是想再去偶遇方昶。只可惜,自从上次出现过之后,方昶就了无踪迹了。
吴秋香经过几日的寻找,从一开始的失望,到现在已经习惯,吴秋香也慢慢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明白,方昶或许与他从此之后,都是陌路人了。
“坊市中倒也没什么新鲜事儿,不过上次赎琦